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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仙仙又添了一句:“六殿下动向不明,臣女嫁过去,也能时不时和姑母互通往来,也好防患于未然。”
这是周皇后最大的心病,成年皇子,除了养废了的赵楠,不着调的赵桉,可不就剩赵檀是最大的威胁了么。
偏他离得又远,周皇后想为难都鞭长莫及。
周仙仙这句话,算是摸准了周皇后的脉,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关系着你的终身,容我好好想想。再则,老六那也不知道……”
剩下的话她没说,赵檀就是个不驯的,要不怎么可能那么小就离了京?陛下对他情份也有限,前两年也不是没想着给他指门亲事,可他百般推拒,就是不肯,不然也不会蹉跎至今了。
周仙仙可是周家的姑娘,万一他不同意驳了,可叫周家脸面往哪搁呢?
☆、第240章、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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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仙仙很善于拿捏人性,或者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养在周皇后身边,最是了解她的性情,因此也不催促,只楚楚可怜的强颜欢笑:“臣女自知姑母是这世上最疼臣女的人,您做什么都是替臣女考虑,臣女也一直把您当成最重要的人侍奉,不管要臣女付出什么代价,臣女都甘愿。”
话里话外,又提到赵桐悔亲的事。
这就是她的把柄,跟赵桐提,他压根理都不理,可和周皇后提,每提一次,她的歉疚就多一重,当下一想,赵檀再有野心又如何?他离京城那么远,十几年回不来一回,只要赵桐把太子之位坐稳,凭他怎么肖想都是白搭。
乱臣贼子是那么好当的?
既然仙仙瞩意于他,那就给他们赐婚又如何?周仙仙早就被周家放弃,不管她多么想相夫教子,周家都不会给她太多支持,她也就是求个没有公婆,小夫妻两个安生度日罢了。
周皇后的神色一缓,周仙仙便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当下福身告退:“臣女知道娘娘惦记着殿下,所以每日都抄经文替殿下祁福,还请娘娘放宽心,莫要熬煎了凤体。还有一事,臣女想回家一趟……”
周皇后点头:“既是要考虑你的婚事,你再住宫里确实不大合适,那你就回去住两天,有事我自会派人传召你。”
说得冠冕堂皇,可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始终隔了一层。有用的时候怎么都行,没用的时候就一脚把自己踢开。
周仙仙冷冷的把恨意悉数咽回去,回到自己的住处,吩咐身边人收拾随身衣物,又叫人去通知周家。
等到傍晚,周深来给周皇后请安,顺便接周仙仙回家。
等周仙仙的功夫,周皇后蹙眉问他:“怎么听说前些时,你跟你媳妇闹矛盾了?”
这侄子、侄女都不省心,仙仙就不说了,她一心都在青华身上,别的人看不上,这婚事不顺也算是情有可原,可远博怎么就挑了那么个不入流的媳妇?要门第没有,要品行没有,只除了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
可娶妻娶贤,又不是纳妾,怎么还拣容貌出挑的娶?
周皇后瞧不起曲眉,几次进宫对她都不冷不热的,曲眉心里抵触,又因说话做事都透着小家子气,行动就让人取笑,也就不大进宫。
可瞧不起是瞧不起,这冷不丁把人休了是怎么回事?
周皇后倒不是替曲眉打报不平,而是气恨这个侄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娶亲的时候不知会自己,这休妻倒也休得利索,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周深倒是恭恭敬敬的:“矛盾倒说不上,就是她未免有些轻浮,得罪了人都不自知,侄儿没那闲功夫给她处理这些烂摊子,既然屡教不改,那就休掉算了。”
周皇后恼道:“当初娶她的时候你怎么没嫌她轻浮?”
周深倒是浅笑着道:“侄儿看走眼了呗。”
“你……”见他这么坦承当初是见色起意,周皇后被噎是没了词。她是真不想多说,要是他自己看中曲眉也就算了,可这曲眉分明是自己给青华准备的侧妃,他从中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外头不定传得多难听呢,他这说休就休,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名堂?
周皇后问他:“我怎么听说这曲氏和你还有什么渊源?你给本宫说实话,当初你为什么非要娶她?”
周深是个奸诈狡滑的,她不想说,凭周皇后怎么问,他那嘴也紧得和蚌壳似的,三言两语就被他话题岔过了,正这会儿宫婢报:“周姑娘来了。”
周深也就起身告辞。
周皇后没办法,只好温言嘱咐了周仙仙几句,这才让他兄妹出去。
周深大步走在前头,周仙仙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他身高腿长,宽肩乍背,是个十分有男子汉气魄的男人,可惜了是个鬼迷心窍的,和自己还是叔伯兄妹呢,可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就是面子情,哪有什么真心?
看一眼周深,周仙仙问他:“三哥,求而不得的滋味如何?”
周深头都不回的道:“你不是已经经历过了?何必问我?”
周仙仙咬咬牙,紧走几步追上他,道:“我知道三哥所思所想,可三哥到底是谁的三哥?我又做错了什么,要受此惨痛?”
周深冷冷的看她一眼,点了点头,道:“曲眉就是你怂勇的吧?要不然以她那蠢劲,怎么可能和何满对上?”
周仙仙无辜的道:“我不懂三哥在说什么。”
周深嗤笑一声道:“我也不懂你在说什么。知道你怨我,那就怨吧。至于你所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