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傅沉吟了一下,才半是感慨半是伤感的道:“你竟明白的很,可怎么从前就……”
何满微微仰头,看着何太傅,眼圈就有些红。
父亲一辈子忠孝两全,可最后却不得善终,罪魁祸首便是自己,她每每见到父亲都有耻辱的罪恶感。不管父亲对自己如何严苛,她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可父亲说一句不是夸奖的夸奖,她竟想哭。
何太傅叫何满起来,温声问道:“你把今儿的事仔仔细细和我说说。”
他是个护短的,听了何满的话,再对上何泉的,便知何满并不曾撒谎。可这就是家有熊孩子的悲哀,但凡她在外头惹是生非,做爹娘的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没法还嘴。
何太傅强压了怒火,问何满:“听你娘说,你不打算再进宫了?”
何满点头:“是,女儿年纪不小了,从前不知天高地厚,一味贪玩,实在有负爹娘贤名,我打算多学些东西,纵不能替爹娘分忧,起码不让爹娘为我的将来牵肠挂肚。”
何太傅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又酸又甜,还有点苦有点涩,他赞许的点点头:“好,不求你挣功名,也不求你挣贤名,只要你能这么想,我和你娘就已经老怀甚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