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出去。
房门咣一声被阖上,震得房梁都要颤三颤。
何满独自坐在榻上,呆了半晌,最后也只是惨然一笑。
路是她自己选的,哪怕布满荆棘,她也得义无返顾的往下走。从前还有机会避着他,现在,连家都没了,她逃无可逃。
再则逃也不是办法。
如果他真要来,她拿什么拦他?看似他认定她吃软不吃硬,他在她跟前也有意温柔小意,可其实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两个都明白。
但他也休想让她成为他刀俎下的鱼肉。
好啊,只要他敢来。
赵桐说得挺有气势,出门却面现颓色。
这二十多年,最大的跟头就是栽在何满身上的了。不知何时,她对他毫无真情,只有假意,偏偏他看得分明,却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真也好,假也罢,他不愿意放开,那就死死纠缠着吧。
她一个小姑娘家,任性是有的,可他也不是一味没脾气的人,某些事上,他可以忍让、退步,但有些事,他当仁不让。
他不可能事事都听她的,让她牵着他的鼻子走,不然他成什么了?
临近年底,赵桐事情很多,虽然叫嚣着晚上还来,到底被周皇后缠住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