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生的肖父,尤其是那眉目,既有女子的妩媚,又有男子的英气。混合在一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尤其是方才,眉目之间透着几许灵动的戏谑,更是添彩不少。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韩姑娘应该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女,想见贵妃娘娘可以直接在初一十五的时候,随着陈家一起进宫觐见。”
“正是因为那条路不通,我也是寻天无路,扣地无门,所以才来走王爷这条路。”
周承安多少也听说了关于韩玉瑾的那件事,他身为局外人,不知内情,只知道于女方来说,那是一个死局,不管是名誉还是结果!
周承安能想到的比韩玉瑾更多,事情出在陈府,如果陈府不宣扬这件事,外人无从得知,毕竟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女婿,不管哪方名誉受损,对陈府都不是好事。
还有一种可能是已经嫁入越阳侯府的陈氏,她或许是知道这样的事情,最后都是用纳妾来解决,便提前一步将此事宣扬开来,韩玉瑾的事情令侯府蒙羞,那位沈世子怕是心中腻烦这位妾室,以后不会出现宠妾灭妻之举。
当然,这一切只是周承安想的,具体情况,周承安也无从得知。
“那件事,本王也有所耳闻。韩姑娘你可有想过,纵然贵妃出面,也堵不了这悠悠众口。”
“我知道。”
韩玉瑾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她从来没指望能破了这流言。她看着周承安,眼底的那份戏虐又浮了上来,只听她又说:
“嘴在别人身上,耳朵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听的事,一句也溜不进去,难道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我就不活了不成?”
周承安回味着这句话,随后喝彩道:
“韩姑娘好豁达!”
周承安随后想起方才那张纸笺,她写的一手好字,很多女子临的都是卫夫人的帖子,她的字形虽是卫夫人的风格,笔意却洒脱不拘,尤其是最后一句:谁人共我写疏狂,醉里千愁皆忘。足以见她的性格。
突然,周承安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会帮你转告贵妃娘娘,韩姑娘静候便是。”
“如此,多谢王爷。”
韩玉瑾端起眼前酒,敬了周承安一杯。
韩玉瑾不懂的酒,只觉得这酒喝了似乎唇齿留香,与之前所喝的粮食酒完全不同。
这时,周承安的随从路远风在亭外躬身说:
“启禀王爷,昌王在前面砸了大厅,打了苏姑娘。”
路远风说完,韩玉瑾看到周承安的怒气瞬间聚拢,气势有些瘆人,已经丝毫找不见方才温和的气质。
看着周承安有事,韩玉瑾识趣的告辞了。周承安随路远风去了大厅,有侍女领着韩玉瑾从后门出去了。
就是怕,与昌王遇见!
昌王,皇后所生的五皇子,是除了太子之外的唯一嫡子。
先皇后是英国公府嫡长女,后来生太子时身亡,在孝昭帝登基是,英国公府出钱出力,功不可没,于是孝昭帝的后位便立了英国公府的另一个女儿。后来封后前,记在了嫡母名下,作为嫡女进的宫。
这位昌王就是现在皇后的儿子。昌王仗着身份尊贵,骄横跋扈的很,王府里妻妾无数,但凡是他看上眼的姑娘,他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由于他并没有整出什么乱子,所以孝昭帝也并没有约束他。
周玉瑾知道昌王的跋扈,也猜到这次事情的因由,苏苏这次委屈吃定了,就看周承安咽不咽得下这口气,不然,在孝昭帝面前的官司有的打。
韩玉瑾记得,剧情里是有一出周承安与昌王大打出手的桥段,也是因为苏苏,苏苏虽然与周承安之间并未实质关系,外人却把苏苏看作周承安的女人,昌王这举动,是*裸的挑衅周承安。虽然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但也不会是这个时候。
因为那时候周承安已经心系陈月乔身上,而现在,周承安与陈月乔,还未接触。
ps:严重感冒,打了针,眼皮沉的像是压了几百斤石头,勉强码了一章,错字啥的回头再改。
小剧场今天休息。
☆、第十四章赐婚
韩玉瑾平静的等了几天,周承安与周承昌的事情怎么着也得耽误两天。
如果话能传到陈贵妃那里,韩玉瑾相信,凭着与陈贵妃之间的血缘亲情,她怎样也不会见死不救,毕竟唯一的妹妹就只有韩玉瑾唯一一个女儿。
几天过去了,大杨氏安排绣楼的绣娘来给她量身制嫁衣,虽是妾室,不能穿正红,该有的礼服还是应该有的。
还有拟好的嫁妆单子,上面的东西看的韩玉瑾两眼发昏,玲珑双眼冒光,琥珀则是满眼担忧。
韩玉瑾心里突然不那么自信了。
陈府现在是大杨氏当家作主,陈俞良现已入阁。大杨氏的三个儿子在朝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官位。
这样的家族,正是现在乾王周承乾所需要的。
万一,贵妃姨妈更为看重陈家这个后台,那么,岂不是一场死局,自己要怎么挣破?
看着那些嫁妆,韩玉瑾不由得一场堵心。
眼下之际,唯有再等两日了!
玲珑看着姑娘平静了。心里自然高兴,只盼望着她能早日进了沈家,不会再动不动剪刀道袍的折腾,这一头长发剪了不少,倒时候过门的时候梳发髻还是个问题。
韩玉瑾手托着下巴,在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的时候,大杨氏院里的红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表姑娘…表姑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