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见陈月乔坐在桌前发呆,知道她在想事情,便摆手示意弄琴司棋都退下了。
“少夫人,方才夫人让你在表小姐进门前拿下管家权这件事,你要好好的筹划筹划,对你以后有很大帮助。”
陈月乔回过神看了看孙嬷嬷,随后有些意兴阑珊的说:
“我知道,可是这事是我筹划就能做到的?”
随后想起婆婆陆氏自进门后对自己的百般苛刻,又无奈的说:
“婆婆她如果有心让我接手中馈,每次打理府中庶务的时候就会让我在一旁,现在她每次都是把我支开,这哪里是准备让我接手?”
孙嬷嬷也知道陆氏是因为小杨氏而迁怒陈月乔,陈月乔想要讨好她,并不容易。
“此路不通彼路通,少夫人,世安堂那里走不通,就想办法走世子爷这条路啊。”
陈月乔听了孙嬷嬷的话,便想到如果将自己的小心思用到沈远宁身上,他知道了,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可是如果不在这个家提高自己的地位,那么不久之后嫁进来的韩玉瑾,顶着县主的身份,会不会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有了这层顾虑,陈月乔就顾不得其他了!
聪明的女人如果想做一件事,总会有用不完的心思,原著里的陈月乔一直是被好好保护的那个,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给她做好了,完全不用她费任何心机,所以她一直都是无辜高洁的白莲花。
现在的危机感触动了她的潜意识,落后就要挨打。任何人都知道,更何况是陈月乔,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之后的几天里,陈月乔的摇翠苑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堵心的事发生在沈远宁面前。
最先是吃饭的时候,在陈月乔深情款款的布了满桌菜肴之后,沈远宁吃每个菜都咸腻的很。
自从陈月乔小产之后一直体虚,医者也嘱咐陈月乔的伙食要以清淡为主。沈远宁前些时候忙,很少跟她一起在摇翠苑吃饭,多是在陆氏地位世安堂里。没想到厨房竟然这般怠慢陈月乔,想到这里,沈远宁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他放下筷子,见陈月乔只吃白饭而很少夹菜,便问道:
“平日的饭菜都是这般?”
陈月乔不解的抬头,迷惑的说:
“是啊,夫君怎么了?不合口吗?”
“你怎么不吃菜,只吃白饭?”
陈月乔顿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
“大夫说让我少吃些油腻,多食清淡的。”
这一句话就说得很清楚,这一桌菜,自己吃不得。
沈远宁听她这么说,更是火大。
“那怎么不跟厨房说一声?”
陈月乔听他的声音沉沉的,眼里瞬间泪盈于睫,忙垂下眼睑,盖住那份委屈。
这时候,弄琴站在一边不甘的说:
“回世子爷,奴婢前些时候嘱咐过厨房,她们也是满口应承。可是下次依旧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少夫人怕人挑剔,便不让奴婢再去了。”
“真是荒唐!”
沈远宁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竭的我说:
“还有这样欺主的奴才,要来何用!”
随后又看向陈月乔,放缓声音问道: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陈月乔委委屈屈的说:
“你平日那么忙,怎么能让你为了这一点小事分心,再说了也没几次,也就前几天开始的,估计是厨娘的口味重吧!”
沈远宁从她这几句话里听出了什么。
前几天开始的?前几天不就是下圣旨那几天吗?
因为韩玉瑾县主的身份,还没进门这些恶奴就开始捧高踩低,因为还有月乔的好吗?
沈远宁觉得这不只是一个厨房的问题,府里的下人都是如此!
这件事沈远宁还没伸手处理,紧接着就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外院的一个三等小厮,竟然趁午时没人注意的时候偷摸进摇翠苑,意图染指陈月乔身边的四大丫鬟里最貌美的一个:知画。
在世家里,或者是在任何一个贵族家庭里,陪嫁的大丫鬟都是做滕妾准备的。
四大丫鬟里的听书已经开过脸,就在陈月乔小产那段时间,只是沈远宁没碰过她而已。
现在那个小厮虽然没能得逞,可是大大的打了陈月乔跟沈远宁的脸。
知画一时想不开,撞了柱子。幸而司棋拦的即使,只是破了相,倒没有性命之碍。
沈远宁得知后,盛怒之下处置了那名小厮。这样摸进内院,如果不是意图染指丫鬟,而是女主人,那么整个侯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知画这件事后,她已经没了在陈月乔身边的资格,借着养伤的由头移到了别院,沈远宁也正式的开始看重陈月乔在家中的地位一事。
向陆氏旁敲侧击的提醒,要陆氏指点陈月乔接手侯府中馈一事。
陆氏听懂后,没有拧着沈远宁。只是背着他时,不止一次的嗤笑:
“立不立得起来,跟掌家有何关系。尽使些小伎俩,我倒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个什么样!”
陈月乔如意的拿到府里的中馈,虽然事事须请教陆氏,但也比不在自己手上强多了!
虽然如意了,但是陈月乔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奶娘,那人的家人可安顿好了?”
“少夫人放心吧,都安顿好了。”
陈月乔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又说:
“多给他们家些银子,不然,我于心不安。”
奶娘应了之后,陈月乔又问起知画。奶娘回道:
“姑娘何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