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的就以为自己技不如人,嫉妒我那未过门的夫君?”
周承安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竟不觉得突兀,就好像她这个人就该这样。
“我是嫉妒,沈睿上辈子积来的福,左右双美,圣眷正隆,前途无量。”
韩玉瑾打开折扇,慢悠悠的煽动着,也慢悠悠的说着:
“沈睿他能耐再大,还不是给天家做事,福泽再深厚,还不是天家的一句话。可是,王爷不同,只要王爷想,就没有王爷做不了的事情。”
韩玉瑾记得可清楚了,陈贵妃的儿子周承乾之所以顺利登基,离不了周承安,而他,恰恰也没有做皇帝的野心。
“知音不是没有,是看王爷肯不肯正视。”
“如何正视?”
这时,韩玉瑾拿起酒壶把周承安眼前的酒杯倒满。
“王爷的第一知音,当是沈睿。他做了王爷心中所想的事情。”
周承安看着她,此刻的感觉比刚才听到那首词的时候还要强烈。
似乎,他错过了什么。
他定定的看着韩玉瑾,脸色依旧是那一派云淡风轻:
“我觉得,我的知音,应该是瑾玉县主,县主以为呢??”
韩玉瑾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笑着说:
“很多人都这样说。”看着周承安愣了下,又说:“这大概是我人缘好的缘故,善于替别人着想。”
周承安听着她的回答,大笑了起来。
“姑娘真是有趣。”
“很多人也这样说。”
苏苏听到笑声,收住了正准备敲门的手,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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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安王:你那么善解人意,风趣幽默,且才华横溢,为什么上辈子没有男盆友?
玉瑾:那是他们眼瞎!
安王:你觉得本王瞎么?
玉瑾:你是想瞎呢还是想不瞎?
安王:你过来,我们聊聊视力。
☆、第三十一章找虐?
第二日,周承安坐在去江城的马车上,身边侍女美婢环绕,丝竹美酒,好一番天上人间。
路人只当是哪家贵公子出游,当看到是安王的车时,万分无奈的摇着头,暗暗为江城百姓叹气。
周承安闭着眼睛,丝毫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动静,仿佛人已经睡着了。
他想着昨日跟韩玉瑾的一番交谈。
“王爷向来fēng_liú洒脱,却为了他人的眼光借酒浇愁,枉负了这fēng_liú第一人的名声。”
她又哪里知道,自己心里郁结的是,一直视为母亲的人,如今那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韩玉瑾是个很好的酒伴,在她的说说笑笑中,那些郁结于胸的浊气,消散的干干净净。
或许是酒后多言,自己竟
“如果我想,我比沈远宁做的更好!”
没有本王,只是我,只是想站在跟沈远宁平等的起跑线上。
“我相信。”
那双眼睛里没有敷衍,没有恭维,更没有嘲笑。
豪情顿生!
果然如她所说:壮志未消!
也未曾想到一个闺阁女子,能有那么好的酒量,把自己喝到意识模糊了,方才醉倒。
这样有趣的人,嫁给沈远宁,可惜了!
……
韩玉瑾这一醉,由着安王的马车把她送回了陈府,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
醒来后,还是头昏脑涨的,眼前依旧有重影儿。
晕晕乎乎的下了床,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冷茶就往肚里灌。
该死的,后劲这么大,也不说一声,真不君子!
这时,玲珑走了进来,眼圈红红的。
“怎么了?”
韩玉瑾的这一声关怀,勾起了她满肚子的委屈。
“姑娘,昨儿你喝的人事不醒,安王府的人把你送回来时,老夫人脸都变色了,当时就把奴婢叫去训戒了一番。”
说着她伸出了手,双手红肿,有些地方都破皮了,擦着膏药,看着花花绿绿,惨不忍睹。
“这都是轻的,姑娘要是在外面出点什么事,奴婢这条小命都没了。”
韩玉瑾默了默,这段时间玩的有点嗨,把这儿的规矩给忘了,倒连累玲珑了。
“琥珀呢?”
韩玉瑾不信会只罚了玲珑一个。
玲珑听到韩玉瑾问起琥珀,便扭捏的说:
“在屋里休息呢。”
这个时间,竟然在休息,很不正常。本打算细问,就听到门外刘嬷嬷的声音:
“表姑娘醒了吗?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还真巧!
“刘嬷嬷回去告诉外祖母,玉瑾这就过去。”
玲珑喊了丫鬟来给韩玉瑾梳洗着装,一边嘱咐韩玉瑾说: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姑娘一切顺着她点,这几日就不要再往外跑了,这要是给世子爷知道您被安王府的人送回来,该怎样看待姑娘。”
韩玉瑾一边应着,一边想,自己穿越这一遭,倒改变了不少人。
以前韩玉瑾弱,玲珑气焰就盖过主子了,现在韩玉瑾换了人,玲珑的态度也就不同了。
“琥珀怎么了?”
玲珑看着菱花镜里韩玉瑾一脸正色,也不敢糊弄她,便老实交代了:
“琥珀被老夫人送回她老子娘那里了。”
韩玉瑾听了一愣,玲珑的意思是琥珀被大杨氏炒鱿鱼了?
她-凭-什-么?
琥珀是官宦家眷的大丫鬟,被遣散回家,以后还能嫁什么好人。
韩玉瑾定了定心神,盘算着等会见到大杨氏要怎么说。
到了大杨氏的院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