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百年修得同船渡,缘由因人向轮回,人有轮回,可期再见续缘。
你若爱我,便在世间等着,天可荒,地也老,哪怕乾坤崩塌,苍茫重开,我会在无尽混沌中蛰伏等待,哪怕大道不容,命运给了我千万次的错过,我愿苦等,总有相遇的那一天。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
这是大人物坐看众生们聚散悲欢的故事;
这是乱写一气的貌似玄学的故事;
这是发生在一个凡人臆想的淡泊仙,眼前、身边的碎片的故事;
这是揉合一个二十几岁固执年轻人,眼见亲身的世事人生魍魉魑魅的仙侠故事;
在这里,仙神与凡俗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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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先遣山灵后纵火,童子两戏大罗仙
第一回 先遣山灵后纵火,童子两戏大罗仙
作者:庆历四年春
第一回先遣山灵后纵火,童子两戏大罗仙
“这是一个空冥境地”,无名童子如是说。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古来大能圣贤择地隐居无外乎这类地方。青山亘古而安宁永世,流水悠扬且气韵缅逸,正仿若他们呈现于世间和万物面前的德性修止,亦或是那或山或水的地界俱藏玄妙,以至这群挥斥天地各界犹如掸襟的人们,心往神驰地情愿靠近这种境界。
童子就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长生宫是无名童子的住处,说是宫殿,实不过八间茅舍稀落,围织成一片方圆不足百丈的草庐。草庐拦山而就,海边一座无名小山半腰伸出块空崖,茅舍纠正东西,以八卦之位团结成势坐落其上。乾位向海,坤位留门,门有扉,正面分刻两仪,阴阳交合流转,以庇此间免遭地风水火的无妄侵袭。扉上有匾,两仪阵上,沉甸甸、颤悠悠的悬着一块二尺宽、五尺长,上书“长生宫”三个虫鸟经文篆字的鎏金玄铁匾额。
“今日已是一量劫了……”无名童子抬头,怔怔然盯着门上的金匾半晌,缓缓叹气道,“即有贵客临门,还需准备一番才是。”言毕抬手覆于一块山岩之上,点化出一尊石偶,“敕令尔即刻前往极西地眼,温池之畔,引水一斛三刻之量,未时即回。”石偶将将欠身一礼,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向西疾射而去。
“三弟好雅致!”石偶刚一飞走,一道霞影同期而至,光华流转间,有位仙人现身其中。
无名童子闻声回头,但见来者着一身紫金色绣银纹星图的广袖交领右衽大袄,上顶白石束发切云冠,下蹋龙息随足惊风履。按八卦,执拂尘,面若冠玉,泛流珠之彩,五气蒸腾,守三花盛势。明明一个方外隐居的大德贤圣,却通身风雅气派,不似羽士,倒像书生。二十余岁的样貌心性,恐染纤尘脚不落地的恼人怪癖,一如一量劫前初见时的气韵模样。
“见过二哥”,童子立定身形,本欲行个好礼,振衣理袂时却瞧见那仙人直愣愣地悬地三尺不肯着落,嬉皮笑脸地飘在半空,摇头晃脑左盯右看,当下心里便不怎么愉快,遂只举手加额,略微躬了躬身。
“三弟客气了”,紫袍仙人略正目回了一眼,应了童子一礼,遂既散去了右手掐捏的八卦诀窍,接过左手的拂尘向远处叠叠翻腾着数丈浩渺波涛的海面一撩,本欲携半缕熏风随身飘然向前,转头看见地上的童子不知何时已攘起两袂,露出一双干爽白净的浑似透得过日光的细指素手,此时右手两指拎起左边的袖摆,左手上正执着一支皂色木杆、无纹无饰、顶端向外散着三尺针毫的侵墨大笔,拉开架势就要向自己脚下递一撇捺。
眼见于此,紫袍仙人也不多话,手腕往后一转拂尘头儿向上一翻,就要借转风头拔空飞走。
但见仙人动了,且欲脱身暂离,无名童子的心气儿也被撩拨了起来,当下沉身悬腕,提神运气,一丝法力自泥丸宫蒸腾而出,渐透卤门速达两臂,至左手入中指经浮间传向大笔,原本松散的针毫瞬时聚拢成锋,凌空挥洒,法力到处俱留下斑驳墨迹,刹那便绘成了一道魁山符。
“这便想走了吗?”童子戏谑道,说话的同时也散开了左手,广袖一挥,既施法收了尽了墨散了毫的大笔,也将刚刚画好的符箓凌空送出,挟一股崩山裂地之音,轰地就向紫袍仙人膝下足上的地方印了过去。
仙人大惊,忙施展化身五五的大神通,二十五具化形俱是色身,四散纷逃欲躲过魁山符的刁难。
可化身终究是化身,哪里唬得住童子的眼睛,魁山符一触即着,将将挨上了本尊的右脚。仙人顿感有一整条山灵龙脉束住了自己的足腕,并借调十九万里平原的厚土之力生生将他往地面上扯,无奈只得引诸化身归位,凝结法力汇盈右足经脉,企图摆脱龙脉的束缚。
“老三,你个破落户!我可是你结义的哥哥,好心好意的寻来你这破窝棚扎堆儿的天涯海角访你,却遭到这样的境遇!这就是你长生宫的待客之道吗?岂有此理!!!”
紫袍仙人一边对无名童子喋声抱怨,一边拿拂尘冲着右脚连抽带甩,法力疾转,顶上三花蒸腾出丝丝白气成云,也抽得脚下的墨字渐渐晕染淡开,大有消弭之势。而童子却好似对自己的符箓并不在意,一如既往站在原地,仰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仙人,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的窘状。
但见始作俑者竟是这副模样,仙人心头更是火大。怎奈魁山符威力太过巨菲,以天地山岳魁首之灵借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