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
苏温若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微风迎面而来,看着外面的青山绿水,只感觉身心愉悦。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看了一会儿后,苏温若又将头缩回到马车里了。听着苏温若所说,轩辕澈道:“以前在王府时,都没见你这么起兴,不过是来了一趟郊外,你倒乐的跟什么似的。”
“那王府的院子算什么,再豪华尊贵,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金丝牢笼。金笼子中的鸟儿即便是吃喝再好,也不过是纵人享乐,哪像这外面的大雁一般自由自在。”
外面的大雁一般自由自在?听着是很让人向往。“你是说,本王将你锁在了王府?”
“不,王爷说的哪里话,奴婢宁愿一辈子被王爷锁着。”
“假话,还说不怪本王锁着你。”
和你说不通话。
在马车上颠了半个多时辰,苏温若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阵反胃过后,她虚弱无力地喊着:“王爷,王爷,我好难受……”苏温若不知感觉轩辕澈抱起了她,再然后,苏温若没有了意识。
***
次日。
“今日狩猎,拔得头筹者,可随意向朕讨赏!”
当日来到猎场后,众人先是搭起了帐篷休息。等这第二日,也就是现在,所有人休息完精力充沛之后,才准备打猎。
皇帝的兴致很高,众人自然也是附和着。随意讨赏,天子一诺,出言必行。
轩辕澈坐在马背上,他今日穿了黑色的骑装,因为身体虚弱,轩辕澈的外面又披上了一件黑色披风以防着凉。
“皇叔,给你家的小丫头也准备个马匹吧。”轩辕漓见苏温若站在轩辕澈身边牵着马,说道:“人都来了,不让骑马可不行。”
苏温若和摄政王的关系,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皇帝这样说,更加证实了这两人的的关系。
“既然陛下都如此说了,那你自己便去牵匹马吧。”轩辕澈淡淡地对苏温若吩咐道。
“是,谢陛下,谢王爷——”
“驾,驾!”皇帝挥着马鞭入了围场。
其余的大臣也不甘落后,纷纷地也都追了过去,轩辕澈也不急,他慢悠悠地骑着马。
“陛下,一切已准备就绪——”皇帝骑着马去了围场偏僻的地方,那里小项子正在等着他,“马正在往这个方向跑来。”
轩辕漓嘴角上扬,十几年来的恩怨,在今天,终于要了结了。皇帝挥了手,小项子很是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苏温若骑着马,在四处寻找着猎物,不远处的一只野兔出现在了苏温若的视线里。苏温若停下了马,她拔出背后背的弓箭,对着兔子准备开弓。
只是,苏温若还没有开弓,她赶紧收回了弓箭。常年习武之人,身边有任何异动都瞒不了她,一股寒气直逼,苏温若回头,那人正拿弓箭直指她的额头。
“陛下!”
苏温若吓了一跳,手中的弓滑落在地。她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他怎么会直指她?两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锦瑟,你对朕心生异心,朕留你至今,已然是对你最大的恩典。现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轩辕漓说完后,便不再给苏温若解释的机会,箭已开弓,早已无回头箭。弓箭射入了苏温若的额头,她瞪大了眼睛从马上滚落了下来。
皇帝骑着马走到了苏温若的身边,他没有下马,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个已逝之人,她的双眼瞪得老大,仿佛是有多大的怨恨。
“锦瑟,或许朕就不该送你入王府……”
轩辕漓记得,那时在青楼的锦瑟,是多么的无助,她瑟瑟发抖的肩膀,让轩辕漓心生不忍。他将她带了回去,他看中的不过是她绝世的容颜。到头来,他也不知道他对她是怎么样的感情……
“轩辕漓!”
轩辕澈赶来之时,便见苏温若头中箭倒在血泊之中,而皇帝正手拿弓箭。轩辕澈红了双眼,他骑着马飞奔到了轩辕漓身边。
轩辕澈手中的长剑直逼皇帝的要害,他嘶哑着声音喊道:“轩辕漓!你要什么我都给了你!你要皇位,你要皇权,我都可以给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锦瑟?!”
“快来人呐,摄政王意图谋害陛下!”
“锦瑟本就是一个卑贱的妓/女,她背叛了我,死不足惜。”
“轩辕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轩辕澈被皇帝的语气逼的近乎崩溃,皇帝杀了苏温若,怎么可以这么淡然。
轩辕澈手中的剑划到了皇帝的脖子出,鲜血冉冉流出,如剑再加深一寸,恐怕皇帝此刻会立即丧命。
疼,怎么可能不疼。可轩辕漓还是在马上自信地说道:“皇叔,你不可能杀我,我父皇对你恩重如山,你不可能杀了他唯一的血脉!”
“你怎么会如此肯定?”轩辕澈冷笑:“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皇杀了锦瑟,我也会让他为锦瑟偿命!”
皇帝杀了锦瑟,他必死无疑。轩辕澈不再与皇帝废话,他将手中的剑再次抽回,这一次,轩辕澈的剑指向皇帝的心脏。
正当轩辕澈的剑即将要插入皇帝的要害时,忽然,他右手中箭,手中的长剑‘咣当’落地。轩辕澈也从马上滚落了下来,他右手颤抖,不甘心地大喊:“轩辕漓!”
“皇叔,你输了。”
轩辕漓骑着马转身,对着手持弓箭的禁卫军们大喊,“摄政王秋狩意图谋反弑君,事败之后自尽于围场之中!”
皇帝的所说的话,一字一句不差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