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想看看你。”
梅天离顿时觉得奇怪,倒不是因为这个太监居然大半夜的想要看她,而是他的声音,因为才听过盛公公又尖又细的高八度嗓子,她以为这个世界里太监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催人泪下。
没想到眼前这个太监的声音乍一听还很顺耳,甚至有些低沉。
不过太监分两种嘛,一种是年幼时被阉割,会有尖细的嗓子,还有一种便是青春期之后才入宫为太监,声音和正常男人一样——眼前这个太监声音低沉,应该是属于后一种。
梅天离看他有点害羞,猜想着他可能是新手,才入宫不久,第一次要伺候人所以有点心潮澎湃,想偷偷瞅一瞅自己的主子。
“哎,你进来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找个人问一下。”梅天离抬手示意他入内,她没有戴面纱,毕竟对方是太监,她自己不用防范他会垂涎自己的美色。
太监犹豫了片刻,迈步走了进来,他生得高挑,蓝色的葛布箭衣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短。他直直站在梅天离面前,低头看着她。
其他太监见到她都是俯身垂首,他倒好,笔直得像根电线杆,这一看就是没有调.教好的嫩太监。
“你叫什么名字?”梅天离笑着问道。
“我姓尤。”
“小尤子……我该叫你小尤子是吗?”
小尤子略微愣了愣,点头。
“小尤子,你教教我宫里怎么行礼吧,比如我见了皇帝皇后,应该怎么做?”
明天就要去见重量级人物了,自己可要把规矩做好,在苏府有父母撑腰,但皇宫里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可不想第一天就被赏一丈红。
小尤子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看见别的娘娘是行万福礼。”
“怎么福?”
“就是半蹲不蹲的状态。”
梅天离微微屈膝,像蹲马步一样,“这样吗?”
小尤子看了看,道:“再低一点。”
于是梅天离又低了一点,“可以了吗?”
“嗯,还要低一点。”
把膝盖又弯了一点,屁股不自然地往后撅,梅天离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不是蹲马桶的姿势吗?
每见一次皇帝就蹲一次马桶,哈哈哈哈。
小尤子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得把手放在腰间,然后右脚在后。”
梅天离依言照做,最后还是觉得不对——怎么像在跳芭蕾舞,那四个嫔妃一起行礼不就是一出四小天鹅吗?
“把右脚伸到左脚后面,然后往下蹲。”
梅天离听着有点模糊,直接说道:“你来纠正我动作吧,没关系的。”
她边说边蹲下,小尤子走到她身边,告诉她右脚应该贴在左脚什么地方,手应该放在什么部位。
梅天离双腿交叠,一直蹲着,脚不知不觉有点发麻,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摔去,慌忙中,她双手胡乱抓住了小尤子的衣襟,把他也给拉倒下来。
待到落地姿势固定后,梅天离“哎哟”了一声,还好抓着东西缓冲了一下没有摔得太疼,不然按住自己这个身体细皮嫩肉的设定,指不定要摔得如何的青红发紫!
可是哎哟完了之后,梅天离才发现不对劲,她上面还压着个人——小尤子正好覆盖在她上面,双手撑地与她四目相对,他一双清澈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眼底有点发红,双眉紧皱,看样子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麻蛋,这姿势,不是狗血电视剧里男女主的标准摔姿吗?现在怎么会用到她和一个跑龙套的身上了!
系统,你丫是不是出了?
心里正暗骂着系统,梅天离忽然有点不舒服,她感觉下面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抵着她。
她以为是小尤子身上佩戴的玉佩或者是鼻烟壶什么之类的佩饰,便想去拿开,于是伸手去抓,抓到之后发现还有点大,直接握住了,还捏了捏。
长长的,硬硬的,隔着薄薄的衣服还可以感觉到有点温热。
小尤子的嗓子里突然发出一声闷吼,眉头紧紧一皱,直直地盯着梅天离,看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了一般。
梅天离注视着小尤子的奇怪表情,手里一直握着那个不明物体,然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长长的,硬硬的,还抵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
梅天离猛地把手抽出来,一下子捂住通红的脸,语无伦次地大叫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长了小jī_jī,我以为你小jī_jī已经不见了……不是……我没有摸过小……我没有经验……不是……我手感不好,没有摸出来……”
大叫了片刻,没有人回应,梅天离慢慢把手放开露出眼睛,才发现小尤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寝阁里安静一片。
她站了起来,心有余悸地呼了几口气,脸仍旧是火红得像寿桃,心跳得啪啪的,像在打耳光!
天呐,这本神书里难道太监是带小jī_jī的吗?作者大大是不是笔误写错了什么?那自己被一群带把儿的男人天天伺候还了得!?
受了惊吓的梅天离一夜未眠,直到二更天了她还睡不着,越想越心塞。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数羊催眠,可是数着数着就变成数小jī_jī了,长长的,还硬硬的,于是更加睡不着了!
梅天离流着两行血泪表示:她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原地背一遍社会主义和谐价值观。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第二天,太后身边的落夕姑姑来传令让长春宫上下准备一番,今日是册封大典,梅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