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他连妆都不用怎么化。
“那回房间休息?”
“她去哪儿了?”贺逸没有理他,他想找倪嘉言。
“她去和威大吃放了呀,不过应该已经差不多回去了吧。”
贺逸沉吟一下问他,“她住哪个房间号查好没有。”
“1024。逸哥你要干嘛啊。”小周脸上是浓浓的警惕与紧张。
“去帮我订花。要又美又香的,你自己去,别叫助理。”
“逸哥,大晚上的你不要又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别废话。”贺逸十分坚持,“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废话,遇见你是个人都得不对劲。
“你确定你在这乱搞,她不会越来越不对劲吗?”
“你懂什么。”贺逸瞪小周,“再胡说?”
小周选择明智地闭上嘴巴。他打着电话往外面走,一边想着要不要提前通知倪小姐一声?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莫格拉朗酒店的大床上,贺逸刚刚洗了一个澡,扯条白浴巾围在腰上。
他半坐在床上,想到刚才那个逼仄空间里的倪嘉言,站起身来,去桌前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
还是不行,他有些懊恼地拨弄头发,低头看看自己又有抬头之势的某个地方,有些为难。
他仰面往床上一倒,抓起手机调整好角度,拍了两张照片。
然后点击,上传。
他的微博下面炸了。
“贺逸的深夜福利”在这个明月夜被顶到了热搜前几位,戳开就是他明晃晃的鼓胀胀的两块胸大肌,以及酒店灯光下面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长沟。
“好想扯掉他那小片片碍事的浴巾!!!”
“求技术帝,看看床上有没有女人。不对,有几个女人,or男人。”
“啊啊啊,我□□了。”
现在网络环境比较开放,眼看评论越来越没有下限,贺逸勾唇笑了,把手机嗖地一下仍在被子里。
然后他一下子翻身起来。
快要十二点了。
他的目光落在巨大露地窗下那束巨大的玫瑰花上。
“老板说这是一款没有女人会拒绝的玫瑰花,是他们店的招牌。他说曾经......”
“行了行了。”贺逸把捧花接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很满意地点头。
贺逸把小周轰走。
现在,他换上一身简单的运动服。
没有特殊修身处理的运动服,在他的身上也挺拔出了一种类似具象化的实体。
贺逸把这一大捧花束斜抱在怀里,房间巨大的镜子里映出他俊朗的轮廓和唇边的笑。
他很满意地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把头埋在花朵中间深吸了一口。
恩,香。
不过他知道世界上最香的地方在哪里。
贺逸像狗一样,晃晃荡荡地穿过走廊,向着目的地前进。
唔,1024。
他抬起手来,在三根指针重合的一瞬间敲响这扇门。
笃笃笃。
倪嘉言已经洗漱完毕,在松软的大床上躺得平平整整。
多年的野外经历让她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快速入睡,这时候,她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快速眼动睡眠阶段,潜意识正带着她经历最光怪陆离的梦。
如果倪嘉言能够稍微有意识的话,她会发现她的潜意识里面,竟然全部都是贺逸。
一环又一环的世界里,怪诞不堪。
贺逸竟然变成了n大她宿舍里的桌子。
“不准打瞌睡!”
“就待在我身边!”
“去给我倒杯水放着!”
倪嘉言把接好的玻璃杯与清水放在他的桌面上,“咚”地一声磕碰。
倪嘉言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房门也在同时响着。
手机显示——凌晨00:00。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房门在不紧不慢地发出,咚、咚、咚地声音。
很有那么些毛骨悚然。
倪嘉言光脚踩在厚厚的毛毯上,轻轻贴在门旁。
声音落下,门那边的贺逸皱皱眉,看了一下表。
分针已经走过去一格了,很不完美!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敲。
这时候,门开了。
倪嘉言赤着脚站在他的视野里,木质门扇与门框之间,走廊的光芒打进去,她身上一半晕黄,一半漆黑。
“你怎么不开灯?”贺逸问。
“恩。”倪嘉言答。
两人静默地站了一会儿。
“你......”“我......”
同时开口。
倪嘉言笑了,“你说吧。”
贺逸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像个失语病人一样,把那捧大得挡住他半个身子的捧花递到倪嘉言的面前。
“怎么了?”倪嘉言没有接。
贺逸心里忽悠一下,那种不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他说,“小泥巴,我想送给你花。”
倪嘉言望着这束漂亮的玫瑰花,的确很美,不过她也的确忘不掉贺逸对她说的很多话。
比如——
小泥巴,你看,我把这朵花扔过去,她们就都会笑着跑过来。”当年的贺成双捻着一朵玫瑰花左右乱甩,“你说,是因为玫瑰花,还是因为我呢?
1024的门里,倪嘉言说,“花很漂亮,不过我不需要。”
贺逸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为什么!我送给你的,你不是很喜欢花吗?我记得你......”
大半夜的走廊里,贺逸声音十分清晰。
倪嘉言皱一下眉,“别人会听见。”
“听见又怎么样。”贺逸扬起眉毛唇角上扬。
倪嘉言不想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