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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聚餐喝酒,看他们说话,听他们唱歌。”倪嘉言闭上眼睛,享受头顶不轻不重的触摸。
“喝酒了?”
“恩。”
“少喝酒。”
这时候倪嘉言感觉到奇怪,她想要转过头,却被贺逸把按住脑袋。
“你怎么了?”
贺逸沉默,把毛巾扔掉,猛然将她揽进怀里。微翘的发梢刮擦倪嘉言的面颊,她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正常。
但是她没有问。
黑暗中的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倪嘉言开口,“贺逸,庄柏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要和你有项目上的合作,告诉了我一声。”贺逸目光深邃,手心在倪嘉言光滑的手臂上摩挲。
温温的,很美好。但是他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他配不上这些美好的东西。
“唔,明天什么时候走?”倪嘉言蹭了蹭。
“一早。小……言言,这次的绯闻我已经找人盖下去了。其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
倪嘉言从他的怀里轻轻挣出来,她好像不太在意。
“什么绯闻,我没有看。你要在这睡吗?要不要另外开一间?”
“不要。”贺逸低声说,“我马上要走了?”
“现在么?”倪嘉言有些诧异,“你不是有两天的时间?”
“周俊聪那家伙告诉你的?”贺逸笑了一下,摸摸她的脑袋,“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提前回去。”
今天的贺逸明显有些不太正常,倪嘉言微微一想,能够想到事情的原委。
她上去勾住贺逸的脖子,感觉到他的身躯明显一震。
她笑开了,“贺逸,你怎么这样了?”
贺逸拦腰抱她,“你还愿意碰我?”
倪嘉言手指戳他的腰,“碰了啊。”
贺逸的头埋下去,眼眶被庄柏打得,有点发酸发热,“谢谢你。”
“谢什么。”倪嘉言语气轻松得像是才切了一个甜西瓜,“开灯?”
“不要开。”
倪嘉言的手在半空被他一下子抓下来。
“别开。”
强烈要求在黑暗里,倪嘉言也同意,只不过……现在这样站在地上很奇怪。
她说,“你该走了吧?”
“恩。”
贺逸现在又不想走了,其实他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再加上,他的确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关于这个圈子的事情。
“我会尽早公布我们的关系。还有,明天就去见你爸爸?”
“做什么?”倪嘉言僵了一下,还是那样的不自在……
“我想找他,说一下我们的事情。”
“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倪嘉言笑着说道,“你不要去害我。”
害她?贺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没事,我不怕他。”
狠话一说出口贺逸就后悔了,被拿住软肋的人哪有什么不怕的。
人说无欲则刚,这样说来,贺逸就是天底下最脆最软的。
“你绷那么紧做什么?”倪嘉言拍他的胳膊,担心的话就不要去,“要是让爸爸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可是一场家庭灾难。”
从各种角度来说,家庭灾难绝对不是形容男女关系的一个正面词语。
贺逸问了,“我们什么关系?”
于是他听见了倪嘉言的回答,“炮·友阿。”
倪嘉言略带纳闷的语气,证明她并不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是认真的。
贺逸抱着她,只觉得万箭穿心,一万个锤子敲打他的脑袋,或者是一万个小勺子在搜刮着他的脑仁。
“如果不是炮·友,我们就没有别的关系了?”
“不,我们还是老同学,是校友。”
贺逸听见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哗啦啦。
日历和小刀给人带来的成长,小刀永远要快得多。
贺逸收紧了他的胳膊,隔着衣服把女孩的味道都收进怀里。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贴得极近,倪嘉言是依着他的。
“不做你的炮·友。对不起,给我一个机会。”
***
“逸哥,你这么早回来了?嘉言姐出事了?”
“闭嘴!胡说什么。”贺逸坐在戎光娱乐的工作室里,将黑色的巨大外套扔沙发上。
“逸哥!”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小周的惊呼一样刺激。
“你去打架了?”
贺逸没有否认,他只是单方面的挨打。
小周一下子跳过来,“你眼眶都裂了,骨头,骨头有没有事?”
他手爪子一碰上去,贺逸痛得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开。”他后退两步捂住鼻梁,“没断。”
“谁干的!”小周简直惊怒交加,“橙芒?他们要让你破相?”
“不是,行了。”嘴角的伤让他没有办法大声说话,贺逸拿出手机。
“交给你的东西拿回来没有?”
“哪有那么快做好。”小周也立刻掏出手机,“我去给你找整容医生,你必须要好好处理伤口。才贺那边必须往后推。”
“不用。”
这个惊悚片分为都市和荒郊两个部分,荒郊部分先拍,这一部分贺逸是以变态的身份出现,化了妆基本本来也看不出他正常的皮肤。
小周明白他的意思,倒吸一口冷气,“就算这个肿能消下去,你疼不疼,你就顶着这个脸上妆?”
那妆可不是在脸上轻飘飘扑两层粉。说句实在话,这张脸现在仿佛承受不了一下多余的触碰。
“喂?戎易。”贺逸接起来,“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