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只是这小奶猫不给面子,缩得像只毛团,死活不肯开口。
“奇怪,方才胆子还大得很,怎么这会儿怕起生来了?”阿练仍旧将它抱在怀里,抚了它两下。
霍笙显然对这猫没什么兴趣,在他眼里,阿练比这猫可爱多了。
只是现下他无意探究这个,看着阿练兴高采烈的一张脸,霍笙忍不住泼她点冷水:“兄长是成了亲的人,没事别老去麻烦人家。”
见阿练明显地愣了一下,霍笙又道:“有事跟我说,明白吗?”
阿练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认真地点点头:“嗯,我知道的。”她看着霍笙还有点冷的神色,又乖巧地补充道,“哥哥才是阿练的亲兄长,有事应当先跟哥哥讲,对吧?”
霍笙觉得满意了。只是心里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最后只勉强嗯了一声。
阿练以为霍笙是对自己私自接受别人送的东西一事感到不满,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要不要把这猫还给大哥啊?”
霍笙看了那猫一眼,神色淡淡地道:“喜欢的话就留着吧。”
阿练顿时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她这样对着他笑,霍笙心里那种莫名的感觉又回来了,令他有些心烦意乱。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玩吧。”他说完就走了。
阿练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失落。这些天她见到霍笙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想到以后都是这个样子,阿练顿时有些蔫了,垂头丧气地抱着猫回了自己的寝屋。
……
阿练现在每天过着除了吃睡就是逗猫,偶尔去大长公主那里请安问好的日子,倒也算是悠闲自在。
只是心里哪能真正自在得起来。
她遵照内心那一股莫名而强烈的直觉来到长安,可真的到了,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又如何做才能找到父亲。
阿练跪坐在长案后。
案上放着个尺长的方正红木匣子,此刻正打开着,里面堆着些零散的竹简。
阿练手里也拿了一支竹简,上面是刚写完的一句话,记着她觉得有用的一些信息。等墨干了,阿练将它也扔到了匣子里,随后扣上了暗锁,起身将木匣放回置物架上。
夕阳的光映照在窗棂上,又一天过去了。
还未到用晚膳的时分,阿练抱着猫在院子里溜达,本想站在院门口看看,结果这猫不知怎么了,竟一下子从阿练的怀抱里跳了出去,跳到地上,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那猫不过几个月大,这几天都一直乖乖呆在院子里,从来没跑出去过,阿练怕它跑丢了,也顾不上回去喊人,直接就追了上去。
猫儿的速度很快,阿练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追上,转过一个路口就看不见它了。
前面有两条路,阿练不知它往哪一条路上跑去了,正巧碰见一个侍女迎面走来,阿练认出她是张信的妻子周蕤身边的侍女,问她有没有见过一只小白猫。
那侍女看了看她,又指指自己来时的那条路:“方才见过呢,朝那边跑去了,女君沿这条路走到头估计就能找见了吧。”
阿练谢过她,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有点长,阿练走着走着天就暗了下来,她本来想回去的,又觉得现下不找到那猫,等到明日就更不好找了,反正那侍女也说就在这条路上。
又往前走了一程,天彻底暗下来了,阿练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猫。怕伺候她的人担心,只得赶紧回去。
然而奇怪的是,阿练明明是沿着一条路走过来的,再按原路返回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盛春之时,四季常青的修竹更加繁茂,在夜风的拂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连续三次都回到原点之后,阿练不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这公主府大得离谱,这个地方自己也没有来过,但她并不是没有方向感的人,不至于一直在这里打转。这个情形,倒像是有人在这里设了障眼法,因着天黑,她一时识破不了。
这样想着,阿练慢慢就放下心来。
她其实是个挺乐观的人,明白过来的第一想法就是大不了在这儿等上一会儿,过不多时就会有人找到她的,最差也就是等到天亮她自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