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回怼一句,想到是小孩子就忍下来了,继续走,想着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没想还没完,从斜后方传来那小孩的声音,“蠢女人,不再见。”
花想容忍无可忍,转过头,见一约莫五六岁的小孩坐在上面,一时有些吃惊。
方才从那孩子的声音中是能听出他是一个孩子,只是原以为至少十岁有余了,没想到竟然才五六岁这点大。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力气这么大,花想容想起刚刚这孩子帮助自己从那小出口出来,那一脚蓄的力,可不是盖的。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刚才这孩子的确算是帮了她没错。
“蠢女人,看什么看,还不快走,等会儿我爹来了你想逃也逃不掉。”小孩两手撑在墙沿,甩着脚。
花想容思考着小孩的话,“你真的是来救我的?你是奉之善什么人?”
小孩还没回答,里面传来了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真儿,别坐在上面,危险,快下来。”
小孩向花想容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口型,花想容看出来,是个“走”字。
墙上没了小孩的影子,花想容意识到,方才那个熟悉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奉天仪没得跑了,花想容和莳萝赶紧离开,保命要紧,也顾不上身上有什么地方在疼。
“真儿,你看见什么了?告诉父亲。”奉天仪温柔地对小孩说道。
小孩摇了摇头,意为自己什么事也不知。
奉天仪没有为难他,只是看了看这周围,看到了那显然被打开过新附上石头的小门口的痕迹。
“王爷,她们逃了。”独眼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奉天仪耳边小声道。
奉天仪眼中露出狡黠的味道,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转瞬即逝,又对小孩温声道,“真儿,去玩吧。”
小孩跑远后,独眼男子才敢稍大点声音说话,“王爷,要追吗?她们应该跑不远。”
“不必。”奉天仪举起一只手,“既然她想逃,证明无意嫁我儿,这便是我想要的,这样就够了。”
“是。”独眼男子拱手行了礼,瞬间没了影。
奉天仪盯着花想容离开的方向,“走吧,不要再回来。”
眼睛稍稍眯起,不知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不好的。
花想容和莳萝还在拼命逃跑,因为不知道是否后有追兵。
直到二人终于混进人群中才停了下来,这才感到身上有些地方很痛,因为刚才随便抓了一些饰品揣在身上,其中难免有尖锐的物品,刚才又揣着它们从那么小的出口通过,花想容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划伤了。
今日比往日热闹了不少,花想容缓了口气,痴痴地看着周围张灯结彩的样子。
“今天什么日子啊?”她问道。
莳萝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回小姐的话,今日是花灯节。”
“好漂亮呀!”花想容走到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子上,拿起一条玉制的手链。
无论何时,在哪里,这些小饰品总是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花想容拿着那条手链细细观看,虽然摊贩说这是正品,但是好物不廉,这东西做得再好,碍于成本,想必也是仿的。
那条手链做工很细致,和真的白玉石一样晶莹剔透,散发着光泽,花想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买下来。
“小王爷,好像看见少王妃了?”一个家丁的声音响起。
花想容敏感地望过去,恰好与奉之善的视线相撞。她赶紧避开,把手链放回去,拉着莳萝继续跑。
没有注意到自己转身离去时奉之善眼中的哀伤,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把有的女孩子手上提着的灯给撞坏了,也只简单道了歉,脚步没有停下来。
☆、第 24 章
平和时代的渝京城有一个习俗,每年花灯节这天女孩子都可以提着漂亮的花灯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向他表白。古人常有男尊女卑的思想,大多数良家女子不具有选择权,谨遵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向男子直接表白的情形更是鲜有,花灯节这天几乎可算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花灯节这天女子的表白无论是否得到回应,都不用觉得丢脸,今日她们可以特权,由此,历来女子们对着一天都看得很重。
每年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女子们都会采布做新衣,买上新的胭脂和首饰,都盼着能在今天大放异彩,成功赢得心上人的青睐。这个花灯她们也会提前几天有的甚至提前一个月以上就开始做。
个顶个的都是能工巧匠,花灯上的点缀和新意层出不穷,也有稍微不那么善工的,会私下里花钱找人订做,这也成了渝京人不言说的秘密。定做向来价格不菲,为了确保独一无二,工匠们都要花很大的心血才能完成一个作品,所以也只有条件稍好家的女儿才用得起。
不过像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做最有意义,假他人之手的没有灵魂也没有爱。
因此也涌现了新的商机,会有人在这天摆摊现场教学如何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