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你乃是破军之命,收复北夷之主!”
“如此说来,嬴政这次派我前往北夷乃是信了这为我批命之人的话了。”李白其实早就知道嬴政存了利用他的心思,但万万没料到他身边还藏着一位‘高人’。
阿珂知道李白心中所想与自己不谋而合继而又说道:“兄长,我还发现了这批命之人被陛下称作‘国师’,可我从未听他与我提起过此人,宫中怕是也无人知晓这国师的存在。”
国师?李白默默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个称呼,嬴政私下扶植的暗卫都出自‘碧落黄泉’但这些年从未提过他身边有国师这号人。他在脑中筛查着嬴政身旁被他调查过得大部分官员,也没有谁能和此人对上号。
呵,嬴政当真是厉害了,竟然瞒得如此滴水不漏。只是自家暗卫武功都不俗却是未有一人察觉,看来此人武艺定当处于上乘之列。思及此他忽然心思一转冲着阿珂问道:“高渐离可还在宫中?”
“是。”
“你且回宫告知他,我命他近日暗中盯着嬴政。他的‘哀歌’有穿透心神之力,论那人武功再强也会被弥音所惑,虽时间甚短但看清样貌也足以。”
阿珂听着李白地吩咐心下豁然开朗。是了,高渐离善御琴,他的武功一招一式皆出自于弹奏古琴时传出的音律,时而低缓时而高昂,而这些缓缓流淌的声音却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自己当初关心则乱却是没想到这处。
“还是兄长考虑得周全!”
李白见到阿珂那双溢满崇拜之情的双眼,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宠溺地笑容:“现下你且放宽心先回去休息,你出来时辰已久宫中未免闲言碎语。往后我与你联系,如若没有紧要之事万不可再轻易出宫。”
阿珂知他顾虑自己心中感动不已,只又细细地嘱咐了一番便不再逗留。李白在她离去后,一直沉默地望着她的背影。阿珂自八岁时被他收留,也是外出游历突发的善举,看到幼小瘦弱的女童轮落街头奄奄一息,从那以后她便养在‘碧落黄泉’。李白见其根骨绝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继而传授她武艺。也许是自小无依无靠,阿珂比同龄的孩童都甚为早熟,通情达理,知恩图报,也是那时起,他们二人结拜成义兄妹。
女子练功本就不易,可她却相当坚韧,李白本想教她琴艺,只是阿珂喜欢的却是匕首。她也的确与短刃武器十分契合,在刺客的选拔里,阿珂是相当优秀的一员。她耐性佳,善于埋伏并且反应极快,完全具备刺客应有的条件。故此,在她第一次出任务时,李白赠与她一把名为‘峨眉刺’的武器。
这个义妹对自己竭力相助,关爱有加。原以为她此生都不会沾染情爱,机缘巧合却是与南巡的嬴政互通情意。李白其实早就料到这帝王深宫并不适合她直率通达的性子,即便她满腔热忱也唤不来嬴政的一颗赤胆忠心。只是这番话却是不能与她说的,有些事情需要自己体会方可明白其中含义。
而经此一事也势必在阿珂心里埋下了隐患,现下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自北上以来发生了太多惑事,这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物冥冥之中似乎指引着他去寻求答案。李白蹙起双眉,如墨般的瞳孔愈发深邃。
☆、第三十回
要说这偌大的咸阳城最上等的茶馆是哪家,世人怕是都要赞一声‘贤士居’。而这贤士居能够成为首屈一指的名馆也并非虚名。有道是术业有专攻,贤士居里的茶品种类繁多且名贵,布局也相当考究。整个茶馆全部由一个个独立的包间构成,为客人提供了清幽隐蔽地品茶环境,自然价格也不菲,故此能来这贤士居的客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商人富甲。
此时二楼的‘天茗阁’外一左一右分别守着两名头戴斗笠身着黑衣的男子,屋内隐约传来谈话声。
“大人,我已按照您吩咐地向陛下觐言,看得出他对我一番言辞动心了。”这说话之人乃李斯,只见他一副眉眼低顺毕恭毕敬的模样,想必十分忌惮面前之人。
“我听闻吕不韦三番五次从中阻拦…”
“大人您放心!小人已找了些缘由参了他一本。陛下在朝堂上大怒,命他闭门思过,现下那老儿再也无法指手画脚了。”李斯急忙应道,唯恐对面之人有何不悦。只是等了一刻也不见回应,心下更是惴惴不安。
只见那对面之人似是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缓缓地吹着气待茶叶佛去轻抿几口,一室寂静。半响他才启唇说道:“李大人做得很好,嬴政那边暂搁置。现下我需你替我打探一件事。”
“大人您请说,小人定当竭力办到。”
“八年前于江南有一户三口之家,男主人极爱剑术,于铸剑上也颇有建树。而五年前举家乔迁,听闻搬到了咸阳开了一家工匠铺,然而最近几年却是突然消失了。我要你尽快打探到他们的具体下落。”男人低沉平缓地声音响起,仔细听去却是夹杂着一丝急切。
李斯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且不论这偌大的咸阳城商铺店家数以千计,光是这种背井离乡之人就比比皆是更何况还是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