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小二见到来人立时小跑着过来招呼。
“两位客官来得实为不巧,现下只剩一间上房了。”
李白心思转动不甚在意地回道:“既如此那便一间罢。”
王昭君在他身后听到面上一热却并未作声。待两人随着小二来到屋中,还不等他离去,李白的声音已响起。
“且慢,在下有些事情想略知一二。”
这小二脑子机灵得很,立时明白了他问话之意。只是却挠着脑袋佯装为难地说道:“大人想知道些甚么?小人只是个打杂的…”
还不待他将话说完,只见李白伸手掏出一锭碎银置于桌上,一双桃花眼正噙着似笑非笑的眸光注视着他。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见他如此上道儿于是也不再惺惺作态,伸手捞起桌上的碎银便一五一十地将最近无忧城的古怪现象和盘托出。
待他离去后,李白沉默不语心中细想方才小二说得一番话。原来这无忧城在半月前突然进驻了一批士兵,有好事者想打听其中隐情没成想却是碰了铁板,这群人皆守口如瓶不露分毫。于是久而久之也就无人敢再多嘴饶舌,只是古镇之人颇为淳朴现下遇到这般大的阵势不免忐忑不安,连带着往日那份安静祥和的气氛也消失不见。
这时却听王昭君颇为焦急地声音响起:“如此看来,那秦帝已是下定决心要进犯北夷了?”
李白看她脸色泛白知她定是担心,只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让她知晓的:“不错,嬴政实则早已对北夷起了收复之心,并不是现下才有这番举动。”
王昭君听后心下大惊,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北夷历代遵礼守分的安居于极寒,从未有过任何进犯之意,只是这秦帝居然连方寸之地都容不得?!原以为打败西堤从此能还族人永世安享,却未曾料到早已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如若嬴政真的发兵,北夷定无招架之力!思及此她不觉心下一片悲戚:“为何会这样…”
李白一直在旁观她神色,见她此时已坐立难安于是起身走到她身旁,一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你不必太过思虑,嬴政的野心我早就窥探也安排了人前去北夷探查。现下我已知晓这五千兵马的部署位置,此时还不是他下手的时机。”说到这里他却将话止住。
高渐离曾在前不久告知了他一件事,即是那晚嬴政与冯劫的谋划。实则李白早就料到嬴政的这份心思,此人专/制/独/裁又疑心慎重,像李白这种出将入相之士如若不能为他所用,定是叫他如鲠在喉日夜难安。
只是这番隐晦他却不能叫王昭君知晓,且不说两人才刚互通情意,现下北夷之事就足以让她心烦意冗。想到这里,他如墨一般的瞳孔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第五十七回
这时却感到肩膀一沉,王昭君已将头微微地靠了上来,随即耳边响起她那清冷的声音:“说起来,你我相识的这段时日,我总是在劳烦你。”
李白听后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说甚么傻话,你的事即是我的事。”
从两人相识以来他便清楚的知道,北夷对王昭君而言是何等的重要。那是她的子民,是她的家,即便她可以为了情感选择与他一走了之,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于危难时刻置之不理。那是她自出生以来就背负的使命与责任。
王昭君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心绪翻飞。这个人总是在她恍然无措时坚定地站在自己身旁,替她挡下所有的灾难与困苦。她不觉抬头望向李白,碧绿色的眼眸满是感动:“你对我这般好,可我却不知…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李白见她眼角泛红,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柔软。他轻佻眉目,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之前不是说过吗,拿你自己偿还便是。”随着话音而落,他俯身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两人才互通心意不免情难自禁。李白伸手挑起她圆润小巧的下晗转辗反侧,这次的吻与先前却是不同,少了那份强劲霸道,多了一份柔和细腻。李白勾着王昭君的舌在口中起舞嬉戏,又时而坏心眼地轻轻咬住。
王昭君被他一番戏弄脸上红霞满布却始终柔顺乖巧地任他欺负。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李白见她一副任由采摘的模样立时感到下方一股气血上涌,想着自己本不是容易动情之人怎的遇到王昭君以后竟似完全变了样儿。他心下喟叹,意犹未尽地放开口中的柔软。
此时夜已深,两人方才那番唇齿相融过后只余下一室寂静。李白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心下躁动不已,他强压下脑中的旖旎柔声说道:“时候不早也该歇息了,明日我们即刻启程。”
王昭君听后面上一热似是犹豫地望向床铺,李白心下狐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反应过来,他都忘了原来只剩这一间房了。思及此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那个,今晚你睡床,我在地上凑合一晚便可。”
王昭君未作回应,李白不疑有他随即招呼小二又多添了一副被褥。待两人都收拾妥当,李白轻啄她额头道了一声晚安,这时手臂却被抓住。王昭君低着头轻声说道:“夜深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