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照你这样说,我就不用拍戏了。”白薇气哼哼道,脑中突然亮光一闪,疑惑地看向裴庭,他该不会是跟奶奶一样,不想让她拍戏吧?
裴庭握住她的手:“不是,只是一时难以忍受……不过,只要像刚才那样,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薇薇,你在乎我吗?”
虽然瞧得出来,可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便宜都被他占完了,他竟然还问。
白薇呵呵冷笑:“你猜?”她就不信斗不过这小子。
说着趁他不备,她跳下餐桌就跑。
腰上顿时一紧,他跟长臂猿似的准确捞住她,托着她腰把她拎回原位,用手捏起一个虾仁放到他嘴里。
五分钟后,被喂了一个虾仁的白薇狠狠捶着裴庭:“现在该我问你了。”
“老实说,你是怎么跟周思盛在一起的,那两个女人……”她觉得也在往外冒火,顿了顿声音弱了下去,“姓周的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喝多了,记不清了。”
他竟然一笔带过了。
裴庭瞧着她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好笑,周思盛说的那些都是他自己以为的,他的宝贝是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他是最清楚人。反倒是他,早就分手了还纠缠不清。如果让他再遇到他说她的坏话,那他就要小心了。
裴庭眸子深处骤然迸放出冷光,不过只是一闪而过,连白薇也没有发现。
“对了,为什么周思盛的车钥匙在你手上?”得不到答案,白薇愈发心痒。
裴庭笑了笑:“我对他说车是我的,他就给我了。”
白薇:……所以其实周思盛根本没占到便宜是吗?
他这不是记得很清吗?
“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里面的那个加菲猫。”裴庭又道。
加菲猫?
白薇想起来了,她曾经买过一个布偶扔在周思盛那里。
他能记住这么多,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个女人?
白薇踢了他小腿一脚,不想跟他扯了,一点都不老实。
可是她再度被拎了回去,这次被他抱着坐在椅子上。
“不是想知道吗?我告诉你……”他咬着她耳朵道,他虽然喝醉了,可是他心里是清楚的,他所记得的,不过是关于她的一切罢了。
餐厅里,那张可怜的年久的椅子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快要碎了一样。
……
张嫂感觉自己老人家没法活了,都到饭点了,那两个人还腻在餐厅里,到底要不要开饭呢?
得,还是先给老太太汇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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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元家大宅搬出来之后,元朗这半年过的说不上顺风顺水,折腾了几回险些变成穷光蛋,但眼界却豁然开朗,听到元旭和元晶的消息,也能置之一笑。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能想的。那次险些被车撞上,幸亏被裴庭拉了一把,裴庭那些话对他震动很大。
元家那么大,有那么多钱,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有,他母亲继承他姥爷的遗产就够撑起元家一半。
也没有,那些钱也不是他挣的。
他动不了,陈氏企业改头换面被吞入元氏集团,元震是董事长,空手套白狼,手段高明的元明泽都无可奈何,平日没事就寻些“高人”推荐到元震面前,明着是讨好元震,细细思量另有一番意味。
元明泽没有阻力,拼命想认元旭和元晶回来,好插、入元氏集团。
元震平时不怎么搭理他,但一到该他露面的时候,对他就分外的和蔼可亲,相反对元旭和元晶就冷若冰霜了。
他以前一直对元震抱有一线希望,老爷子在死之前可能会把事安排好,他得留在家里,不能让元旭和元晶趁虚而入,死也要守住母亲留下的。为此,元明泽话里话外的挤兑他,说他无能,赶他滚出去,他当然不肯。哪怕元明泽骂他是寄生虫。
他花的明明是他母亲的留下的钱。
可是裴庭那句话,突然触动了他,在元明泽看来,哪是他母亲的钱。元家的人早就忘了他母亲和陈氏,他们只认为那是他们的,所以他每花一笔他们都在心痛,所以他们才那么对他,像对待一条无用的、寄生的狗。
他留下元家,只会日复一日重复悲惨的命运,因为他没有实力。
他要挣钱,挣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钱,然后用这些钱打败元家,光明正大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一切,当然是靠裴庭提点,他也跟他打了赌。
他永远记得记忆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她虽然把他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顿,可也在他哭的时候牵过他的手,在没人跟他玩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去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虽然她对每个人都一样,但对于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小男孩,她就像一缕阳光。
元朗知道自己多少有些执念,现在的白薇早已经长大,她甚至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但看着她,他还是感觉到很美好,温暖。
可是他已经跟一个叫裴庭的人结婚了。
这个叫裴庭的人……他竟然恨不起来,某些方面他还很佩服他,比如他那发达的四肢。
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关乎男人的尊严。
他必须战胜他。
抱着这样的念头,元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元家大宅,基本上没人注意这个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佣人们都知道,这个元家三代最年轻的公子哥不受宠,没人待见。
但元朗过的很愉快,离开元家,他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虽然几经折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