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臭狗屎!
江七巧就这麽被刺激得一蹦三尺高,在才决定自个儿要以伏低做小的态度面对的王爷面前张牙舞爪地咆哮道:“你这该死的不要脸的无耻的专戳人痛脚的死男人的那张浸过茅坑的臭嘴在吐些啥臭狗屎!我这叫青春年少!青春无限!懂不懂!你这蛋白质!”
耶苍的眸光瞬间再度溢满杀气,人逼近她,宛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你刚才说的什麽?声音太吵,本王没──有──听──见──”最后的四个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嘴角勾出狰狞的血腥笑容。
“我说你这──唔!”江七巧虽然慢了半拍,但总算及时捂住了嘴巴,坏了,她咋就一时不察脑充血了呢,被嘲笑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她方才那好一顿咆哮才是要人命!侮辱了高贵的王爷啊啊啊啊!冲动是魔鬼!冲动真的是魔鬼啊啊啊啊!!!!
使劲眨巴眨巴眼睛,眨得眼睛泛红,眨出两串泪花,唇边再泛起一个极度委屈的笑容,声音也含满着委屈,“王爷,妾……妾身一时……一时激动了。妾……妾身自知蒲柳之姿,配……配不上王爷,但妾……妾身还是对王爷痴情……痴情不渝,这……这份深情却……却被王爷如此……如此嘲笑……如此践踏,妾……妾身……”江七巧以袖捂脸,心下思忖,她要不要接着吼一句“不想活了”,就这麽狂号着迅速冲出危险地带,珍爱生命,远离疯子。
然不等她有所行动,一双大手搭在她娇小的肩上,制住了她所有的蠢蠢欲动。该死,被先发制人了。江七巧继续死捂着脸装鸵鸟,嘴里不时配合地发出抽噎声。
“王妃,你误会本王了。本王还有话没说完。”耶苍性感的磁声卸了杀意,还含着一丝无奈,“本王下面的话是虽然王妃你现在是配不上本王,但数十年后,以王妃这张青春无限的稚气之脸,定不会有着美人迟暮的忧思,到时倒该是本王担心王妃是否会红杏出墙了?”
这世上果然没有最毒,只有更毒,啊啊啊啊──她好想撕烂这死男人的臭嘴!
“王妃,你现在可明白了本王真正的意思?”磁性的男低音继续吹响着胜利的号角,里面充斥着得意、狂妄、玩味。
紧捂着脸的女人沈默了好一会儿,周身勃发的怒气才一点一滴地强压下去,半晌,她缓缓地放下袖子,红通通的眼眸直视眼前的男人,哀怨凄凉的声音幽幽响起,“王爷,妾身明白了。”──吼,她明白了,一定要赶快红杏出墙气死这个死男人!!!!
“王妃明白就好。成亲时也受了许多劳累,这几天好生歇息歇息,本王就不便打扰了。”耶苍又在她肩上使劲压了压,大笑着转身出门。这女人真好玩,她怎麽就不明白呢,不管她装得再好,那双乌溜溜的眸子深处始终潜藏着两簇跳跃的小火焰,一触即发。
死男人!臭男人!我诅咒你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睡觉被噩梦吓死!走路被碾死!骑马被摔死!我诅咒你一天到晚都不得好死死死死!!!!!
留在屋里的某个女人死死瞪着门口,背显黑灵,怨念无限……
☆、第十三章与海宁公主的交锋
时光飞逝,一晃十五天过去了。耶苍大婚三天之后开始准时上朝,不准时下朝。十五天都有回府,其中十天呆在书房里,五天歇在海宁公主房中。而江七巧的房中除了婚后第二天晌午去过一趟后就再也没去过了,非但如此,在偌大的王府中连一面也没再见过,饭也没一起吃过一顿。一时间,从王府内向外流窜出“美人公主笑开颜,凶暴血蝶泪汪汪”的最新荣宠冷遇新婚版段子。
江七巧瞪着花园一角窃窃私语的两个仆人,d,什麽叫我是个石女才不讨王爷欢心?你们全家才是石女!!她狠狠扯下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小手一抓一扭,艳红的花瓣便零落在地,化为护花的春泥。
话说耶苍这死男人未免把承诺也执行得太彻底了吧!哪有连个面都不见,连个饭都不吃的新婚丈夫?摆明了是故意整她!毁她声誉!(其实你早就没了这东西)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在我出走前,我绝绝对对要把你这王府闹个鸡犬不宁!
江七巧嘴角勾出阴险的笑意,一转身,向王府大厅走去。哼哼哼哼,她不是不得宠的怨妇麽,有什麽事干不出来?
一路上居然没碰上半个倒霉的下人,这不由得让她有些泄了气,悻悻然走到王府大厅,一看,海宁公主已经坐在了堂上,正埋首理着王府内的大小杂事,那架势还真像个当家主母。说起来这海宁公主身材窈窕动人,长得眉目如画,肌白如雪,是个生平仅见的大美人。(此女是坚决不对同性使用“沈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两大形容词的。)但本着同性相斥的原理,尤其是这个同性还是中途拦截既定老公人选,害她不得不放弃即将到嘴的鸭子的小三,江七巧是无论如何也对她产生不了半点好感。
“奴见过江王妃。江王妃好!”看见她来了,大厅的下人们连忙上前行礼。
多麽具有现代风味的招呼话语啊!穿越前辈真的在元朝的国民礼仪上下了很大功夫啊!强人啊!江七巧感慨着,颇有些留念地回味着,面无表情地走到大厅座堂前。
“呀,姐姐,今儿你怎麽也来了?”海宁公主有些讶异地抬头。
“怎麽,此地本王妃不该来吗?”我今天是来找碴的。
“妹妹说话唐突了,还望姐姐见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