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侄媳妇心善又手巧,还不藏私,自已会什么都愿意教春杏,林氏一来喜欢她,二来不想白白受她的好处,就想帮帮忙。
叶芽受宠若惊,脸红的不行,“不用不用,郎中说不沾凉水就行,待会儿我烧点热水……”昨晚事情太多,她都忘记洗了!
春杏在一旁捂嘴笑,“二嫂还不好意思了,咱们都谁跟谁啊,这种事儿,就是拿热水洗也不行,我来的时候,娘都不让我沾水。娘你也待着吧,我帮二嫂洗,洗完了我跟二哥要好处去!”说完,看了看几乎一览无余的炕上,跳下地跑到衣柜前,回头对叶芽道:“是不是藏这里边儿了?”
叶芽脸憋得通红,连声说不用,可春杏瞧她那样,就知道自已猜对了,径自打开衣柜,抱起那团卷起来的衣裳跑了出去。叶芽要追上去,林氏哪里肯放人,“行了,你就好好歇着吧,早点养好身子,早点给老二生个大胖小子,看他当爹后还犯不犯傻!”
“二婶,我,我……”
叶芽说不下去了,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扑到林氏怀里低声呜咽道:“二婶,我娘都没有像你这样对我好过!”娘一直骂她是赔钱货,除了教她做饭干活,从来没有软声跟她说过话,而头次来葵水时,她已经在孙府当了快两年的丫鬟了,哪里会有人叮嘱她该注意什么?
林氏没想到叶芽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一时有些不适应,后见她肩膀抖个不停,知道这是哭厉害了,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拍拍她,想了想,没问她家里的事,只劝道:“别哭了别哭了,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别想那么多,再过两年你也该当娘了,还这么爱撒娇!行啦行啦,肚子还疼不?不疼就下地吃饭,走动走动,光在炕上躺着也不好。”
“嗯,我这就下地。”哭完了,叶芽也挺不好意思的,偷偷瞧了林氏两眼,见她虽然表情有些严肃,目光却是柔和的,知道二婶没怪她失态,越发觉得心暖。
吃过不算早的早饭,林氏有事出去了,叶芽和春杏坐在后院绣帕子,累了就看斜对面干活的男人们。
叶芽大多时候是看薛树的,可看着看着,视线就不受控制地挪到背对这边埋头干活的薛松身上。
从起来到现在,她跟他还没有碰过面,更没有说过话。
耳畔还回荡着他清冷的声音,他让她别多想,是不是,是不是怕她误会他的照顾,动不该动的心思?
因为怕她会喜欢上他,所以警告她别多想?
叶芽委屈地低下头。她没做什么呀,哪怕有点怀疑大哥喜欢自已,她也忍着没有问他,更没有朝他挤眉弄眼或做些轻佻的小动作,他怎么就无端端的认为自已会多想?再说了,她也是因为头回有人这样细心照顾她才胡思乱想的,既然他表明了是替薛树照顾她的,她自然不会多想,他何必多余说那么一句话?
哼,这样想想,大哥还不一样,他一定是觉得他太温柔太体贴了,所以认定她会多想吧?
好吧,她怀疑他喜欢自已,他担心她喜欢上他,这样也算是扯平了,以后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坚决不做容易引起他误会的事,他要是再对她好,她也知道那是因为薛树的缘故,绝对不会乱想了。
不过,昨晚,昨晚他……
想到那样温柔的眼睛,叶芽心跳乱了一下,忙端起针线专那样冷冰冰的人,怎么会温柔地看她?一定是她疼糊涂了,看错了!
这边叶芽刚刚想明白,南头忽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啊,一定是钱家来送财礼了!”春杏低叫一声,抬头望向薛松,然后凑到叶芽跟前道:“二嫂,夏花要嫁人了,你说大哥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叶芽想也不想就摇头:“别瞎说,夏花嫁不嫁人跟大哥有什么关系。”
春杏当她不知道薛松与夏花之前的事,便小声嘀咕了一阵,末了道:“夏花那么喜欢大哥,大哥就算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喜欢她的吧。”
叶芽低头咬手里的线,有些含糊不清地道:“没有的事,大哥说过,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夏花。”
春杏愣住,好奇地看着她:“二嫂,这是大哥亲口跟你说的?”大哥那样的人,竟会说这种事?
叶芽动作一顿,觉得荷包的事还是不告诉春杏的好,就垂眸扯谎道:“没有,是有次你三哥问他还喜欢夏花不,我碰巧听见了,他就是这么答的。”说完,生怕春杏继续问下去,快速收起东西放进针线筐,起身道:“行了,你自已在这儿绣吧,我去和面,晌午咱们吃小白菜馅儿蒸饺子。”二叔帮忙盖房,今天他们一家都会在这边儿用饭。
一个人绣东西挺无趣的,春杏扭头看看身后几畦嫩生生的小白菜,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帮你间白菜去!”
不一会儿,林氏牵着虎子回来了。
叶芽坐在北门口揉面,虎子扭着圆滚滚的身子跑到她跟前,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突地道:“二嫂,二哥娶你的时候,也给你们家送了很多东西吗?”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
林氏正打算洗手帮叶芽包饺子,听见虎子的话,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小孩子家瞎问什么,出去帮你爹干活去,就知道在外面疯玩!”
虎子顿时蔫了,他可不想干活,正想找个借口偷懒,就见他爹和两个哥哥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他立即笑的眉眼弯弯,大声道:“我爹他们干完活了,不用我帮忙!”说着跑过去扑到薛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