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干嘛?”席晨有点生气又有点害怕地问。
从18号到现在,杨明轩就没怎么理过他,早上9点出门各干各的,晚上九点回来各自洗洗睡了,想找他谈谈,但人家脸冻得跟冰块似的,压根不给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电话,还以为是有缓和的余地了,结果又到蜜兰来!什么意思?
“不是说爱我吗?”
席晨抬头看他,总感觉今天的杨明轩笑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一样,脸还是那张脸,笑容还是那个笑容,却让他心里直发毛。
杨明轩见他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俯□钻进车内,一手撑在他膝盖上,一手撑在椅背上,说:“躲什么?”
“你——!”席晨躲的幅度是大了一点,但是他确实被惊到了,从小到大,他哪见过这般摸样的杨明轩,“你怎么跟个小流氓似的?”他很不和谐地想起了上学的时候,校外总有一群人,他们不穿校服抽着烟,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有时候是找茬,有时候是等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叫马子更准确一些。
杨明轩笑出了声,凑到他因躲避而露出来的白嫩脖颈,用唇碰了碰,感觉他整个人都有点抖,又说:“你不是总叫我‘老流氓’?这次让你见识见识。”
说完,席晨就感觉脖子上一疼,这感觉太熟悉了。一颗草莓。
蜜兰分三栋楼,正厅的楼不高也很普通,看起来就像是一般的ktv,当然也分两部分,上边能开房、下边能唱歌,但是另外两栋楼就别有洞天了。席晨y-in着脸跟着杨明轩走到了东楼的地下,很快就有人来迎。二人跟着往进走,从装饰上来看,和正厅楼里的庸俗粉饰不太一样,这里的颜色很低调,大部分都是黑红,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要去的地方是某条走廊的尽头,从双开门来看,这厅少说有几百百来平。
“先生,就是这。”
杨明轩示意女人离开,一手抚上席晨的腰,感觉他后背一僵,笑道:“你现在想走,我还能出去帮你打辆车。”
席晨是有点怂,今天的杨明轩太不正常了。
但这门背后到底有什么他能猜个一二,大不了杨三爷内档子事儿他儿子也做过,反正早晚能洗白了,就算里边的是曾经的黑口龙头又能怎么样?好歹俩人从小长大,杨明轩再怎么不‘干净’也都是个祖国的花朵,规规矩矩读过12年国立学校的书,能超出他想象到哪去?
“你推门还是我推门?”席晨问。
“呵。”杨明轩看着他一副假装淡定的样就忍不住笑了,又说,“进去以后,我做什么都不能拒绝,我是说‘无论我做什么’。”
“嗯。”
杨明轩亲亲他的耳边,推开了门。
屋内的光线很昏暗,但是能大概地看到布局,比席晨想象中的还有复杂一些。
上下两层,一层最里边是个类似舞台的地方,面对着大概二十来桌的看客,这个时间点已经是要坐满了的样子。俩人跟着厅里的服务生上了二层,他发现这里也是看台,但是明显比一层要小,桌椅要更为舒适、宽敞,一眼就能数清楚,六桌。
杨明轩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标有数字‘5’的桌位旁,拍拍双人沙发的另一个空位,示意席晨落座。他乖乖地坐过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眼前桌子上有一个小铃,就像是酒吧里点酒的那种,而且从这个角度看一层的舞台非常清楚。他估摸着这里可能是某个拍卖会的现场。
跟在一旁的服务生将两个半遮脸的欧式面具递过来,一黑一白。杨明轩选择了黑色,将白色的递给了席晨。戴好后不出所料,当二层的六桌都坐满的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大亮,会场的交谈声逐渐停止了,主持人开始上台说着惯例的串词,内容就是进行拍卖。
席晨感觉杨明轩不仅环过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手还很不规矩地按在他大腿上,他低声问:“你干吗?”然后按住了他想要往里摸的手。
“看那边。”
他顺着杨明轩的视线往左边看,三号位上坐着两个男人,同样是分别戴着黑白两个面具,黑面具的男人正襟危坐,而白面具的男人正侧身趴在黑面具的腿间……
突然,二层进入了彻底黑暗的状态,整个会场内只能看到舞台和一层靠前的桌子。
适应了一会儿,席晨收回视线,通过面具的反光,勉强地找到了杨明轩脸的大概位置,他小声地问:“他在做什么?”
杨明轩轻轻地笑了,但是只有气息的声响。
席晨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总是在笑,还带着点很诡异的感觉,像是嘲讽、又像是无奈。黑暗中,他的嘴唇被亲了亲,面具间发出了轻微的磕碰声。
“没看到就没看到吧。”黑暗中的杨明轩就像是魑魅一样诡异莫测,他又一遍重复,“一会儿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要反抗。”
席晨看向一层的舞台,觉得这场景诡异极了,心想难不成你还能在这乱来?真当我不敢踹你命根子呢?
他发出低沉的一声“嗯”作为回应,却感觉男人按在他腿上的手突然收紧,即使是在黑暗中也横感受到有几道视线s,he过来。
“开始了,别出声。”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舞台上很快就开始了第一场拍卖,是玉器。席晨大学的时候跟几个爱玩文玩器件的同学接触过一些,虽然并不是什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