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完陆兆言的详述,孙隙时才想起来则见那段时间确实一直闷闷不乐,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过了一段时间又恢复了正常,他当时只觉得小女生到了这个年纪,多多少少有些伤春悲秋,没太往心里去,没有想到背后是这么复杂的故事。
陆兆言喝了口茶,搁下后看着孙隙时说,“听说,那个带头的女生跟冯昭是闺蜜,冯昭后来还专门去学校找过则见,这你也不知道吧。”
对,全都不知道。
她那些年在学校受过的所有委屈,都细细地藏在心里不想让他担心,而他呢,那时候在干什么?为了一点学校社团的事不耐烦,挂她电话,想她的时候不管不顾就从c市跑回来,闹着一定要见她,一次又一次地大晚上在她家的车库里,通过她的拥抱和亲吻找到内心的道路,让自己又充满斗志和信心地回到学校。
那段时间,在她最痛苦的时间里,他把她当做了唯一的依靠,丝毫不顾及她的处境,心情的好与不好,都需要她的陪伴和分享。
却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好?”
他垂着头,心里越来越不确定自己带给则见的到底是什么。
这样糟糕的回忆,她还愿意回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