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自然也是如此,令他惊讶的同时,也不得不暗自思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太女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叶筱薇在婢女的搀扶下落座,尹瑾墨与洛子衿连忙行礼。
“参见太女殿下!”
叶筱薇微微抬手:“免礼,赐坐!”
“谢殿下!”两人在叶筱薇底下的椅子上坐下,立马有婢女端了清香四溢的热茶,一一奉送上来,放至几人的茶几上。
叶筱薇瞟了身旁立着的春露与夏雨一眼,淡淡道:
“你们也退下!”
春露与夏雨是叶筱薇的贴身婢女,平时都是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伺候,一来是为了伺候她,二来自然是为了监视她。
从前无论叶筱薇做什么,总会让她二人待在身边,也因为她身体不好,怕出什么状况,随时有个人在身边,终归是要好点。
这也是李长喜吩咐的,当时的叶筱薇极为听李长喜的话,故一切遵从他的意思办事。
所以当叶筱薇说出这话时,春露与夏雨二人还是人不住的有些诧异。
夏雨道:“主子,你这是…”
☆、005下马威
叶筱薇勾唇,浅浅一笑,扫向一旁的夏雨:
“怎么?”
夏雨仗着有李长喜在背后撑腰,而叶筱薇本身又不过是一个病怏怏,毫无主见,柔若无能的主子,大着胆子道:
“李贵君吩咐奴婢等,要贴身伺候主子左右,寸步不离!”
叶筱薇唇边仍旧扬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角眉梢间竟是掩饰不住的风情万种,潇洒倜傥。
哪里还有从前那半点病怏怏的神情,如墨的双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衬着她盈盈浅笑的一张脸,那一抹寒光,更是叫人胆颤。
夏雨的心陡然往下一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主子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这眼神完全不似从前,那样无神、柔弱。
刚才那眼神冷冽逼人,阴鸷仿若深不见底的深潭,寒气肆意,毫无半点温度可言,真是太可怕了…
“你是李贵君的人,还是本宫的人,难道现在本宫连一个小小的奴婢,都吩咐不了不成?”
带笑脸上,却透着一股子森冷的寒气,叫人莫名的心生惧意。春露胆子对夏雨相对要小,就算她们再是有人撑腰,眼前的女人,可还是堂堂凤羽国的太女殿下。
不是她们这种贱婢,可以惹得起的!偷偷扯了扯夏雨的衣袖,示意她不再多言,忙躬身行礼:
“奴婢遵命!”
这一幕,自然被坐在不远处的两位公子看在眼底,都不得不在心里暗自惊呼,这位太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一屋子奴才统统退下,偌大的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叶筱薇端起桌上的热茶,揭开盖子,轻抿了一口。
瞬间茶香四溢,满嘴芳香,茶味清甜可口,极为好喝。
叶筱薇放下茶碗,冷冽的眸子,盯着眼前两个绝色的男子,前世因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又听信李长喜与叶紫容的话,觉得洛子衿与尹瑾墨二人乃是蓝颜祸水,光有一副魅惑众生的皮囊,故特意冷落二人,并还在明德二十一春,遣二人出宫。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是有多单纯,竟然会人鬼不分,听信谗言,最后一步步的将自己亲手送上黄泉之路。
随着这两位公子的离开,紧接着她的父后便在明德二十一年冬去世。那时候根本不曾去想,这些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环环相扣的,现在想来,这些都是李长喜一早就算计好的。
他要让她身边再无一个可信之人,最后直至灭亡!
那是前世的叶筱薇所走的道路,今生的她,自然不会再次重蹈覆辙!
若非眼前的两位侍君聪慧过人,有过人本领,李长喜从前也不会急着要将他二人送出宫去。
更是时不时在他们之挑拨离间,让她与这二人的关系越发的僵硬,直至最后避而不见!
叶筱薇收回思绪,冲着两位勾唇浅笑。
“今天我找你们过来,是想请求你们帮助我!”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让洛子衿与尹瑾墨二人皆是一怔,互望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皆看到了疑惑与惊讶!
找他们过来,已经是让二人觉得奇怪的事情了,不想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看了先前的一幕,早就觉得眼前的太女早不是从前的太女,所以这话,稍微给点时间,也还是能够消化得了。
到底尹瑾墨是一个淡定从容之人,闻言稍有诧异之后,便恢复他惯有的姿态。
“殿下若想要做什么,吩咐臣伺等便是,何来请求一说?”
洛子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掩唇一声娇笑:“哎哟哟,殿下,您这话说的,可是让臣伺有些受宠若惊的紧啊!”
灿金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竟是说不清的缠绵悱恻,道不尽的情意绵绵,满眼的风情万种…
叶筱薇收起先前一脸的柔和笑意,面容严肃,双眸中尽显凝重。
洛子衿看到叶筱薇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时,笑脸不由僵硬在嘴角,也是愣在当场。
“本宫不想再像从前那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更不想一直体弱多病下去,还有…”
她微微一顿,眼神陡然转暗,沉声道:
“对于那些常年对太女之位野心勃勃,想要置本宫于死地之人,本宫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一个一个下地狱!”
她字字句句说的极为用力,斩钉截铁,语气更是相当坚决,毫不含糊,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