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自然说的到一起去,你倒是着急了,不是只当他是个饵么。”凤灼这话凉凉的在耳边响起,让火凛不由眯了眼。
“怎么?当不当饵的,也是我与他的事,倒劳烦了你来c,ao心。”
“今日夏至,晚上正好有集,也一道去看看吧。”
火凛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挑了眉,然后,便施施然伸了手过来。
凤灼看他这般模样,也笑了出来。扶手相携,似是这时光就如此停滞不前了一般。
他们二人,皆是执着些不该执着的。他执着他的风华绝代,他执着于释慧的随性洒脱。便是这样生生的折磨着自己个儿的,结果到最后,谁也得不到谁。
凤灼不由看向远处,苏白同李玲说些什么,两人皆是高兴的很。他不清楚,是不是凡人间的情爱要比他们简单许多。可又一想,也不是,凡人的情爱掺杂了许许多多其他的外物进来,倒是不见得多真,反而不如他们更加直接的表露本性。可到如今一看,最不干脆利索的却是他们。
“火凛,你若是找他为饵,也别把事做的太绝了些,那孩子……”
“我亦是喜爱他的,不然的话,我怎么到如今还未碰过他。只是,再喜欢,也不过是喜欢个物件儿罢了,可珍惜,可珍藏,却不能珍爱。就是这么个道理。你瞧着他与那凡人姑娘家的好着呢,心中难不成想与他二人保媒?”
“保媒这事可不是我做得的,得问问月老手上的红线呢。”
火凛看他笑的畅快,心里颇有些不豫,盯着前头那两个人,眸色也不由y-in沉许多。
“凤灼,他不可以。”
凤灼一愣,不知为何火凛说了这话来。转头看向火凛的时候,却见他神色颇为严肃,不由心里一惊。若是平日里调笑,火凛那份纵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觉得害怕,只是越陷越深,且会真的以为火凛不过是个温柔的浪荡子,可若是火凛如现在的模样,严肃起来,生起气来,那凤灼却是极为害怕的。
“我想,你靠近他也绝不会只是因为他身上带着我的气息吧。”
凤灼勉力维持了笑容说道:“不错,是因他身上气息清净,与他相近相交,便觉灵台清明,神思沉定,于修为而言,的确大大有益。是因为此,我才近他身,想一探究竟。”
“他早些时候遇到过释慧。”
“什么?”
“呵呵。他额上的朱砂,便是释慧为他施的咒术。那颗朱砂吸引着所有想要有所修为的妖,却领那些有邪念的妖们近不得他的身。”
“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如此啊。释慧,果然……你该高兴的,火凛。他在意你,才施下这等咒术来。苏白身上气息是他种下的,你便会盯着他不放,只为了找到释慧,这样,你便不会再对其他少年人下手,少些造冤孽来。呵呵,你二人倒也真是情真意切,可惜苦了那孩子无辜了。”
火凛听他说此话,不由愣住,他从未想过这一层面。
“说来,你二人皆痴情,也对他人实在太无情,正正好的配了一对儿来。”
“他如何就知道我不会再去收集些男娃儿来?”
凤灼笑他还不明白这些道理,只问了一句:“自从你知道苏白身上有释慧的气息,你可还再找过其他男娃儿吗?”
这话问下去,便如施了定身咒一般,将火凛死死钉在原地,不再动弹。
“释慧虽是修道的,却全无这慈悲之心,他如何忍心将这孩子拖了进来。”
苏白大约是看到了他们,大老远的便冲他们招了招手,凤灼也笑着回应,心里却有些心疼。那孩子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都是对他有所图的。
☆、再见观云
苏白不小心让人将银子顺走了,这会子心疼的要命。只觉得这些日子来的辛苦钱全白搭了。李玲瞧他模样难过,心想:就他那些银两,估计贼偷走了还要嫌少呢,哪里就心疼成这样了。
“就是些碎银罢了,你也不要这般难过。”李玲安慰到。
可对苏白来说,这安慰听着就好似嘲讽一般。跟女娃出来逛街,自己丢了银子,这会子还让人家觉得自己没出息的很,为了一些个碎银愁苦成这等模样了。
此时火凛与凤灼也逛到此处,看到苏白面带愁容,一问之下才知是何原因。他二人也是觉得苏白实在小气不上台面,这点碎银就是追回来都还不够费事的。何况一个大男人,不至于的。
苏白明白,他们都是有钱的主儿,对于丢银子这事来说,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可对他来说却不一样。银子虽然少,但能做许多事来。他如今还要养活阿吱,随便花钱都已是不可能了,哪里还能将钱平白给丢了。他见面前三人介是一脸无大事的神情,自己也只好笑了笑,表示没事。
他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他的,平日里也常说自己小气,舍不得吃穿。可谁又愿意小气,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没钱罢了。唉,算了,原想着买了小玩意回去送给阿吱,如今,不但东西没买成,还将生活费给弄掉了。
火凛走在他身后,也不知为何,竟是瞧着那瘦小身影有些落寞单薄。平日从未见过这般的他,如今看到,倒是叫他有些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