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是让观云害怕的是,那沁心,不见了。
阿吱这 一觉睡得倒是安稳,却是忘了外间儿还有人等着从他口中得知那火凛下落。他出了门,便见着那三人死死盯着他,不由哆嗦了一下。
“白大人,姬夫人,凤灼大人,实在是对不住……”
姬三娘挥了挥手说:“你用那幻型之术本就颇费心神,又何况猰貐将你幻型捏碎。莫要在意这些,你休息好了,便同我们赶紧的说说山上的情况吧。”
“可是有见着狐王?”凤灼上前将阿吱扯住,急急问道。
“我并未见着狐王。不过我想,狐王已经是在山上了。”
“缘何?”
“猰貐只在晚间才能去找阿苏,并取他心头血。但是白日阿苏的伤就会好。而那小厮,每日一换,分明就不是原先那一个了。只要身有法术,这等伎俩便不难被识破。所以,观云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但阿苏却不知道。他只当自己是发梦,终日惶惶然……若是,若是想要阿苏的名,想要,想要得到他,为何还不下手?”
说道这里,阿吱痛苦难耐,只是蹲在地上抱住头,还在想那一日他见过的阿苏,那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阿苏。
“因为他们要拿苏白作饵,引火凛出来。”
凤灼低头沉思半晌,才接了姬三娘的话说:“若是不知道火凛已经上了山,如何会知道这法子奏效?若是想要这法子奏效,那便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火凛已经在求如山了。”
“山后头有个黑色的四方屋子,那里血腥味极为浓重,可是除了血腥味以外,却是还有人在里头。”
“有人?”
“是,我听到过观云同那人说话。”
姬三娘看向阿吱问道:“你如何就能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观云而不是别人?”
“因为观云认识那个人,他叫他一声师父。”
阿吱这话说完,白景却是大惊:“竟是释慧?!”
姬三娘皱眉:“释慧?”
“观云曾是释慧门下亲传弟子。”凤灼如是说道。
“如此礼待于释慧,只怕也不仅仅是因为观云尊他一生师父吧。”姬三娘说道。
“或许,不过是如苏白一般,留作饵物罢了。毕竟,他也不确定,火凛到底对谁才是动了真情的。”
凤灼说了这番话的时候,心中不知为何,颇为解气。他容的了火凛心中痴缠释慧,却容不下火凛对苏白动情。
姬三娘意味深长的看着凤灼一笑:“凤灼,莫以为我不知,当初你是起了何等的心思告诉苏白这事的。若不是你,事情如何会到今天这一地步?”
凤灼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语。他以为没人知道,却不想姬三娘竟是个眼尖的,将他所做尽数看在了眼里。
姬三娘却是顾不上这凤灼心情,只是看向阿吱说道:“他会先救释慧。”
“什么?”
“他定会先救释慧。声东击西,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
“释慧绝不是饵物,也不是用来引火凛上山了。观云深知火凛上山会为了谁。而你们,也太小瞧释慧本事了。我曾见过他一面,那人的本事,只怕……不是他自己愿意,他又如何会去了这山上,做了别人的阶下囚?”
“那,那如此一来,狐王就先去救释慧,弄出些动静来,让观云和猰貐以为自己置错了饵物,转而……”阿吱话还没说完,白景便将这话接上:“转而去寻苏白。”
“没那么容易。如阿吱所说,他们也并么有囚着苏白,却不见苏白出过那殿,必定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术法。若是出了这殿,只怕苏白……”
的确,苏白出了这弗如殿,在这一处同释慧说了半晌话,脸色便渐渐灰白不堪。他胸口处开始慢慢渗血,手腕处的血也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施在他身上的术法,正因为他离开弗如殿而消失,这术法若是消失了,那原本就是真正受了伤的地方,也就开始慢慢显露出来。
“神仙笑?呵,这猰貐,当真是好本事。竟是用上了这等法术来,只是可惜了,他本事不到家,出了那弗如殿,这玩意儿就用不上了。”
苏白此时疼痛难忍,连呼吸都似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无论如何大口喘息,却总是不够。他抬起双手,尽是血污,再看胸口,那大小不一的伤口证明着他自己这些日子来,并不是在发梦,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若是这样……
“若是这样,只怕你,活不了多久了。”
苏白一愣。
“既然如此,莫要害了火凛,他为救你而来,而你如今却没几日光景了,何苦连累他。”
“我,我要如何做?”
“自绝于他面前。”
“若是他自绝于我面前,释慧,你以为,我就不会入魔么?”
在苏白倒地的那一瞬间,他被人抱住,只是来不及看清这人是谁,但却听到了那句话。这人是……
☆、苏白求情
释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他会来这山上,也知道他会来救人,可他却不能狗肯定,他要救的是谁。可如今,他在这里,苏白也在这里。那这人到底是因为找不着苏白寻过来这里,还是……因为他本就是来救自己的,却是正巧碰见了苏白在这里。
“凛,你怎会找到这里?”
“我来寻你,自然知道你在这里。”
这话说的,好不动听,险些让释慧落了泪来。可释慧不傻,他看得出,如今的火凛在为谁心疼为谁焦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