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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弦一心担心着舒慕泠一心又担心着牙苍雪,眼下还要安抚众人,简直是焦头烂额,当看见牙苍雪回来她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我牙苍雪出马什么事搞不定。”牙苍雪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膛安慰道:“竹子还没回来么?”
“还没,我这抽不开身去找他,你快些去看看!”鎏弦道。
牙苍雪正等着这句话,他刚走几步,却听鎏弦又叫住了他。
“牙苍雪你.......你一定要小心。”鎏弦欲言又止,她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似是想将他的轮廓刻在瞳孔之上:“就算.....无法平顶□□,也一定要和教主一起......活着回来!”她低下头,声音轻颤:“我还想再听你叫我的名字......”
“我还要替你带中原的花钿胭脂呢。”牙苍雪勾唇而笑,那笑容让人心安:“你放心,我会的。”
舒慕泠摆腰而起,错开刀锋,虽已千万次,但剑锋依旧无痕无影的迅速,蜻蜓点水般擦过他们的要害,这群无知的中原人恐怕从未想过世上会有如此快猛的剑术。
一具具尸体倒下,鲜血混合着汗水黏腻在她的发梢和额头上,如蛛网般包裹着肢体的疲惫感让她止不住的冷笑起来:“怎么?没人了?”
她一脚踩在仅剩的对手的小腹上,就着剑伤碾压,听着对方痛苦的□□:“看看,你带来这么多的人,又有什么用处?还不是都要死!”
“他们都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对手喘了一口气奄奄一息,却恶毒的笑了起来。
舒慕泠微微一怔,提剑指着他的眉心怒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你不信?”对手染血的唇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啊,你捍卫的这片土地上,还有几个活人!”
舒慕泠猛地屈身,拽住他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拖起来,狠狠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愚蠢。”对手的声音微弱,仿佛随时会死去,但却宛若一个萦绕不散的阴魂在舒慕泠的耳畔盘桓着:“我们的蛊虫,你找不到它们在哪,可能在每一寸土壤里,每一块树皮之间,无知无觉的吃掉你们的活人,一点不剩!”
听到“蛊虫”二字,舒慕泠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她指骨用力,几乎是攥着对手的衣襟吼道:“解药呢!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你不敢杀我。”对手幽幽的讥讽:“你要留我亲眼看到这一片活死人墓诞生的景象哈哈哈哈哈哈.......谁也无法阻拦了哈哈哈哈哈哈........”
“谁说的。”
男人清越的声线如同一壶冷泉逝过,让舒慕泠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她回首看见英俊的刺客笑吟吟的盘踞在树梢。
“区区焦冥。”牙苍雪挑眉得意道:“还翻不了天。”他扣动千机匣,暗箭正中那人眉心,那人的惊怒之色还未消便已凝固住,软软的垂了脖子。
舒慕泠松开手,有些神情恍惚,牙苍雪从树上跳下来,斜身腻在她身侧笑嘻嘻道:“怎么了?吓傻了?我下手是不是太粗暴了点。”
“到底怎么回事?!”舒慕泠皱眉道:“什么焦冥?!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可是被教主大人包养在这拜月教很久了的,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太伤妾身的心了。”牙苍雪抚了抚胸口故作悲伤,看舒慕泠的整张脸都在抽搐,他展颜道:“你中了调虎离山的计策,他们派杀手将你周旋在此,而你们教中的一个小丫头又一时糊涂,帮这群人种了些蛊虫,险些害了无辜村民,酿成大错。不过好在鎏弦祭司发现得早,而本大爷又天赋异禀,已经帮你搞定了。”
“你怎么搞定的?”舒慕泠穷追不舍:“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说书的口气跟我说事,我听得慌的很.......”
“哎呀,总而言之就是已经没事了呀!”牙苍雪在原地蹦蹦跳跳:“竹子你夸夸我快夸夸我。”
舒慕泠无语的看着这只大型跳跳犬,只觉得他如果有尾巴大概已经摇上天了,不过鎏弦没有追来,大约是真的没事了。
“你受伤了?”舒慕泠目光掠过他的手腕,绷带缠缚到掌心,她一步上前捉了他的手蹙眉道:“怎么搞的?”
“没啊就爬树的时候不小心擦破了。”牙苍雪低头看着她蹙眉的模样微笑:“你担心我啊。”
“你就不能小心点!”舒慕泠仰起面孔来瞪他:“非要让我担心才开心?”
“是啊,我看到你为我担心就高兴地不得了。”牙苍雪眯起双眼在她耳畔轻声说。
“你找打吧你!”
“我开玩笑的你当什么真啊!”牙苍雪抱头鼠窜:“我还想看你穿盛装的样子,看来你是不会愿意穿给我看了。”
“你想的美!”
他忽的停下,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眺望葱翠山峦:“这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来过。”
“你没来过的地方多了,这地方好像是专门用来祭天用的,据鎏弦说是经过卜算什么什么最合适.......”舒慕泠走上前来与他并肩站了放眼瞭望。
“也就是我们中原所说的风水宝地呗。”牙苍雪轻轻一笑,拉了舒慕泠的手:“走走走我们上山去看看。”
“不用了吧。”舒慕泠被他扯着跑:“你看我这刚......”
“我知道你刚打完架!”牙苍雪不依不饶:“你要是累了那我背你。”
“啊不不不。”舒慕泠拨浪鼓似的摇头。
“那就别废话了走吧。”牙苍雪道:“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