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心理自然知道她的用意。
“宫里的都吃腻了,让那个人做一下,尝尝新鲜嘛。”昭鱼尽力忍着说着连自己都恶心的话。
“乖,笑一个。”履癸捏着她漂亮的下巴,期待地看着她。
她浅浅一笑,他拥她入怀,早在六千年前,他就被她蛊惑了,如今她就在他怀里,他还求什么,苦恼什么?等将来他们生下子嗣继承王位,他就带她离开这里,回大荒岛,回到他们初识的地方。然后,永远不再分开。
“召伊挚来见。”
履癸下令,不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出现在大殿之上,身上全是鞭打的痕迹。
昭鱼本来喝了一口茶,见到那人的样子时,一口茶喷了出来。
履癸赶紧给她擦拭嘴角,以为吓到了她便叫把那人拉出去。
“先别。”昭鱼拦住,走下台阶,对伊挚说道:“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伊挚也不害怕,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
昭鱼深吸一口气,怎么会?为什么她三哥在这里,还变成了这副摸样?
跪在她脚下的正是对她极好的亲三哥东海海神折风,要三哥对她跪拜,简直要折她的寿啊,将来回去指定要找她算账的。
“你先起来。”
他腿上受了伤,起来时颤颤巍巍。
“你……”昭鱼迟疑地想问什么,发现身上的崆峒印泛出了蓝光,她赶紧离开了他,回到榻上。崆峒印本来就是父君给三哥的,之后她问三哥借了来,虽然三哥是主人,但其他兄妹也能驾驭它,此刻怕是它认出了主人。
履癸见她身上的配饰发出蓝光,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想了想回道:“这是我父亲送我的通灵美玉,若是有不祥的人靠近,便会发出亮光。刚才美玉发光,一定是因为这个人,把他赶出去吧。”
“既然是不祥之人,留有何用?”履癸现出杀意。在他眼里,人命如草芥,没有用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别,若是杀了他把晦气留在这里怎么办?”昭鱼担忧地看向他,“不祥的东西还是别沾了,扔了吧。”
她说的有道理,履癸点点头,吩咐道:“扔出去!”见她心情不错,他跟着好起来,将她搂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耳朵笑问道:“满意吗?”
昭鱼回他的是一个微笑以及递到他唇边的一杯酒。
夜里,本该安静的斟鄩城因为两个人的身影显得有些杂乱。
这两个人一个衣衫破烂,一个丝帛锦带,却拉拉扯扯,纠缠不休。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好奇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里,拉扯的两人同时僵住。要知道,斟鄩城这个时间是夜禁时。
等那个好奇的声音站在他们面前时,丝帛玉带的少年送了口气,拍着胸脯叫道:“哎呀,王嫂,你吓死我了。”
昭鱼赶紧嘘声,“雅容,小点儿声,你想把人召来。”
雅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露出滴溜溜的大眼睛,昭鱼好笑道:“就我们三个,你遮着防谁?”
“王嫂,你怎么出来了?”这是雅容最惊讶的。
“找你啊!”昭鱼故意吓她,“你王兄知道今天是你找的事,打算找你呢。”她们其实都心知肚明,履癸更不是傻瓜。
“啊?”她看向衣衫破烂的人,一边嘟起小嘴埋怨一边尽力掩饰心中的窃喜,“伊挚,你看看,我王兄找我麻烦了,你还不快带我逃走,我这都是为谁啊。”
“你是一国大祭司又是公主,我是带罪的奴隶,你还是回去吧。”伊挚诚恳地劝道。
“你……忘恩负义!”想了许久,雅容只找到了这个词比较合适。
“就当我是这样的人吧。”
“胆小鬼,胆小鬼……”
“哎哎,你俩先停一下,”昭鱼插话,“我没听错的话,雅容你要跟他走?”
“王嫂,你帮我好不好?”
雅容挽着她的胳膊,撒娇技术又开始了,那声音软软的真像个小孩子,昭鱼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虽说以前也常在几个哥哥面前作讨好状,但从来点到为止。以前碍于大祭司的身份,不觉得雅容这么娇滴滴的,这回算是见着了。
但,这回,她帮不了她,“雅容,你觉得你跟他走了,他还会有命吗?”
“我们可以偷偷走啊,谁都不知道,谁也找不着。”
“你觉得你王兄能放过你们?”说到履癸,她明显感觉雅容的眼神变了,“再说,既然伊挚满腹才华,自然该寻找机会,他日一展抱负,才是男儿之志。”
她看向伊挚,她相信她的哥哥折风就算在人间也不是凡俗之辈,既然来了,就不是简单地路过。
“你不帮我是不是?你们都欺负我是不是?你、王兄、还有你,你们……”雅容声泪俱下地指控着他们,没有人可以帮她了,没有人,就算身为大祭司,身为大公主又如何?愤恨地看着他们,她转身跑走了。
“你不去追吗?”昭鱼问道。
“那你呢?”伊挚反问。
他们都明白,她是小孩子心性,他们更明白,追上去了又如何,她能离开这里还是他能留下来?
“今日之事,多谢王后。”伊挚诚心向她行礼,她赶紧拦住了他。
“不用,我应该做的。”要知道,以前都是三哥帮她,小时候常抱着她出去玩,好东西给她分享,闯了祸替她承担,受了伤尽心救她,能帮她三哥的机会不多,更是她应该、必须做的。
“你今后打算去哪里?”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