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好徒儿”让慕绯浑身剧颤,她虽然看不见听不清,但这制住她的恶人绝对不是师父,可她又多么希望此刻近在咫尺的是真正的师父!以意志力让自己清醒,慕绯心中默念在山庄学过的“清心诀”,抵抗这女人施的妖法媚术。还要压抑对南雪衣的所有思念,直挣扎到了泪水盈眶,周身都疼痛难忍...
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师父的,这妖女倒是真能装,以为慕绯是三岁孩子能哄能骗!
“师父...”慕绯强忍着痛苦揽住红莲的后颈,顺着她的意思想要反探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佯装已被媚术迷惑,呢喃道:“师父...救救我!”
红莲见她中招,愈加放肆地抚摸慕绯的身体,美眸中跳动着兴奋的火焰:“好徒儿,为师已经来救你了,为师很快就能带你回家了!好徒儿,告诉师父那千冥剑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的目的是千冥剑,由此可推,这妖女定是红莲教的人了!慕绯恍然大悟,一个灼热似火的吻忽然烙上了她的脸颊...该死的!慕绯狠狠攥紧拳头,她恨不得立刻杀了这轻薄她的妖女,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好徒儿,告诉师父吧!”只听那妖女又在喃喃自语,慕绯忍着怒火,故作无辜,呻/吟道:“师...师父,剑不是你铸的么?”
红莲格格一笑:“是啊,为师只是想考验考验你是否记得为师的教诲,为师铸剑如此辛苦,岂止一千万金铢的价值,这千冥宝剑是万万不可让红莲教用上的,不是么?”
慕绯闻言,渐渐猜到这妖女的身份了。剑不能用,红莲教的弑君计划就不会把铸剑山庄牵扯其中,师父就安全了。念及此处,慕绯竟觉得护剑任务功成圆满了,无暇顾忌自己的安危,只要南雪衣没事,她就能对一切坦然。慕绯定了定心神,又是扯谎又是撒娇道:“是啊师父!师父不是说剑上奇毒无药可解,七日毒起,四十九日毒发身亡。只要徒儿送了剑,就一定有充足的时间赶回来,师父说会护着我的...师父...你快救我回家吧!”
“什么...”红莲大惊失色,立刻停止了对慕绯的轻薄抚摸,她摊开掌心果然发现那毒斑又扩大了些,阵阵疼痛难忍。邪教教主的眼神急剧变化,她没想到南雪衣竟然会这么狠直接置她于死地...凭什么,她还未完成斩杀妖后心愿,怎能这样中毒而死!
“姐姐莫不是真的相信小家伙的话吧?”
一个柔媚诡异,雌雄莫辩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红莲大惊,循声望去便看到了自己玉床的屏风后,一束熟悉的身影幽幽伫立...
那又是谁?!慕绯错愕万分,越是想要看清视线就越是模糊,忽觉那妖女的衣袖从自己面颊拂过,迷香扑面,霎时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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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迷晕了慕绯,方才抬眸迎上了神秘来客的目光。只见一个俊俏少年倚着屏风,笑得洒脱魔魅,双颊灿红,贝齿洁白。以往与这人的会面都是极为隐秘,如今躺在她床上的妙龄少女虽然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玩物,问不出千冥剑的秘密,也只能暂时迷晕了她免得横生枝节。红莲美眸微眯,嗔怪道:“妹妹的功力又长了,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水宫。尤其还挂着这么张俊脸蛋儿,要是让人看见了,可要把我往哪儿想啊!”
那少年的笑容愈发诡异,笑着笑着便把这张人皮假脸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同样美艳无比的芳容。与红莲的成熟丰腴相比,这女子更加年轻,一颦一笑皆是嫣然多情,妖媚危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沧浪阁圣姑,镇远侯墨天诏的独女墨成香。
只听墨成香灿笑道:“姐姐要是怕人说闲话,就不会把沈慕绯捉到自己床上调教了整整一日呢!如今再多我一个又何妨?姐姐多年来fēng_liú成性,男女皆宜,祭司大人想必早就习惯了吧!”
红莲心中怒起,表面上却强装笑意,冷冷讥讽道:“香儿远到苗疆就是来取笑姐姐的么?铸剑山庄对我不仁不义,要是来狠的,我可以把南雪衣的几个徒儿全扒光了衣服丢进蛇笼!你爹爹前些日子驻兵黔州,时不时发兵侵犯我苗境,还真是友好!你们墨家明明说是一起做戏给女皇看看,却伤我近万族人,假戏真做...若不是因为战事,我们家拂光也不会离教一个月,千冥剑的事我寻不到人商量,白白耽误了我的时间!”
墨成香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姐姐息怒,我爹爹位居镇远侯,布局虽然谨慎但也万万不能被女皇一派抓到把柄。对盟族造成的伤害,我爹爹承诺在问鼎天下后一定加倍奉还!封拂光祭司为南蛮王,红莲姐姐为圣教教主。战事是假,结盟是真!爹爹这不就派我前来,亲自给姐姐赔罪了么。”
红莲的眸光闪烁着,带着令人看不透的深沉意味,她站起身平视墨成香,话锋婉转又暗含嘲讽:“侯爷果然深不可测,表面上极力反对女皇南巡,背地里却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可以利用的同盟。这等气魄手段,早就该反了东方家坐上龙椅了。红莲能得到侯爷赏识支持,还真是荣幸的很!”
墨成香秀眉一凛,深知这一番寒暄已经到了极限,当下转换话题,俏脸笑容满满:“好了好了,不跟姐姐说这些客套无趣的。让我看看这小鬼如今...”她走到床边瞥了一眼慕绯的睡容,笑容忽然就冻结在了嘴角,眼神颇为惊诧:“哟,原来她都长这么大了!还真是...豆蔻少女秀色可餐!怪不得剑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