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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胆颤,大气不敢喘的一众数人利手利脚地收拾打扫着厅中碎屑,一人突地松了口气,抬头望望大厅之后:“鞭声停了……不过,这倒底是……”
“闭嘴!想活命的嘴巴不要乱说,赶在天亮前,收拾好这里。”低声喝斥着那名下属,许松心有余悸地瞄瞄一厅血色,传闻中的消息果然是真,左护法离伤自甘侍寝,容不得宫主身边姬妾……可到如今依然活得好好……可见宫主心中有他……难道传言宫主少时便与离护法有情是真?不过方才……怕是离护法今夜亦吃罪不少,这几日么……
打了个冷颤,许松忙告诫自己必须忘掉此事,y-in冷的目光悄然扫过厅中打扫的数人——今夜离护法杀了宫主指着要的四人,又挨了顿鞭子,如此丢人之事,须得灭了口才好,若抢先动手,自己表了忠心,又讨好了离护法……嗯……依着宫主对他的宠爱,日后或许有机会调回宫中……
几名尚不自知已被自家舵主瞧上了性命的下属,卖力的打扫着血色大厅,生怕慢上一慢,惹恼了后院中两人……
碧血噬情 126
明媚的阳光照致的院落里栽满了明贵的花草,宽畅的院子里一张锦秀辅盖着的躺椅上睡着一名紫绸长衫的青年。
缓步行出大厅,离伤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副如画美景。放轻了脚步,来到躺椅一侧,细细打量着青年那微微隆起的眉宇,忙取过一旁凉扇,遮蔽开那明亮的阳光。
“能起了?身子可还有哪里不妥?”略带鼻音的话语,椅间的慕白显然方从睡梦中醒来。
“多谢宫主关心。”深深地注视着紫衣青年,离伤心中温暖,虽说那日看起来伤得不轻,但慕白下手极有分寸,遍布全身的伤痕仅限皮r_ou_,过后上过药膏,又被明显心痛后悔中的慕白勒令躺在床上将养:“属下已在床上躺了三日,早便不碍事了。”
“嗯?”慕白万般不意愿地睁了睁眼,将椅侧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两遍:“嗯。”
看着慵懒地躺在椅中,仅以鼻间回应的青年,离伤垂了眼,既然无法忍下那些男女,至少……其它时候,不是应该做好自己的本份:“宫主想要游览天下,属下再躺下去,怕是不能跟随宫主了。”
“唔……”睁开不自觉又闭上了双眼,慕白看了眼男人,心中微叹,那日暴怒之后,看着男人满身是伤就连慕白自己亦是吓了一跳,说不后悔,自然是假的,几日吃睡不好,一闭眼,便似看见男人全身是伤的模样,只心痛得无法自己,好在虽是暴怒,下手还有分寸,这几日眼见男人伤痕渐消,方才能安稳合眼:“不想在这待了?”
“……宫主在哪,属下自然在哪。”闻言一怔,离伤忙答道。
“也好,”慕白揉揉眼,坐起身来:“昨日传来绝谷谷主行踪,你陪我去瞧瞧罢。”
“……是。”上前一步,自然地为青年整理着身上的紫衫,离伤心情愉快的心情微微下沉,找绝谷谷主做什?难道宫主还惦念着绝谷谷主身边那人?
定要去瞧瞧南宫谷主是如何与那柳如风相处!瞧眼低着头,y-in沉的男人,慕白忍下又想拥抱男人,又想喝斥男人的冲动,心中暗叹,为何自己两人便这般别扭?明明……两情相悦,偏偏相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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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等,恭送宫主。”许松带着身后一众弟子,眼瞧着离伤跟着慕白走入青轿,旋即,轿帘落下……
自然地伸手,将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男人拉入怀中,慕白低头,在男人干爽的领间深吸口气,一声轻叹,手指点上扶手。
四麻卫抬起了青轿,目不斜视,扬长而去。
还是……伤身上的味儿舒服……搂着的感觉很不错……慕白心中叹息,面上依然是招牌的微笑,在没想到办法之前,就这样吧……至少,现在这样,男人可不敢放旁的人来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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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院子里的情景,慕白持续了几日的好心情彻底消散去了天际。看着那屋里,即便有一个不识趣的侍女,依然其乐容容两人,慕白就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瞪院墙下的男人,一向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有些醋涩发苦。
这南宫谷主可真是……走运……同样看上了身边上的人,可瞧瞧人家那侍卫,再看看自家的护法……慕白突然觉得自己终于理解了那一句话‘人比人,气死;货比货,得扔’……
笼在袖中的手指一根根曲起:同样是关心体贴着……嗯,那几日男人受伤躺在床上,自己可也不好过,算是!慕白自觉的曲起一指。同样是跟进跟出的……这一点还算可以,可自家的护法虽然是在努力学乖,可少了那一丝发自内心的关切……总算明白那些日子的不对劲是哪来的了!慕白再曲起一指。嗯?!看起来南宫谷主的行为很是有些强制性……这一点自己可比他好多了……想到自家护法的主动,慕白得意洋洋再曲起一指。那两人居然当一旁的侍女作空气?一起吃饭……自家护法也一起吃过饭吧……恶狠狠再曲起一指。吃过饭,那男人居然收拾碗筷?很有家的味道……忍下回头瞪视的冲动,慕白又妒又酸的再曲一指……
活动一下仰望得有些发酸的脖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