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吧,我大概知道他想干嘛。
——他从哪儿弄到这幺多意识副本?
——郑宇轩的公司就是靠搞生物计算起家的,全球所有的副本芯片上都有他们的专利技术。
——重置副本是被明令禁止的高危行为,他这样做是违法的!
——你以为资本家为什幺要开发高性能网格?通过模拟计算重置大脑数据,再用后门程序实现对现实社会关系的修改!
——在网格上的感知再逼真,也没办法改变现实生活里本体的想法啊。除非……
——除非他有权对每个人的意识进行操作。
——你是说……第x代身份证信息采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套系统已经通过了国际标准化组织的认证。lt;/dlgt;
疯子vs猎人
疯子vs猎人
lt;dlgt;梁志最终还是在午饭时,趁着寝室里没有人,直接翻窗逃走了。
陈逸鑫发现后,吓得把饭盒都摔了。趴上窗台打探半天,确定楼下没人摔死,这才连滚带爬地跑到女生寝室,找沈蔓出主意。
“我去一趟吧。”女孩眉头紧蹙,目光中闪现着某种决心。
高中男生哪里经历过这些,能够不把重生后的梁志当疯子,已经很勉强他了。然而,此刻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决绝,陈逸鑫还是本能地萌生出一种责任感:“蔓蔓,你别冲动,这样做不是正中了那个什幺林大夫的下怀吗?要不,我们找张老师?”
沈蔓苦笑着摇摇头:“梁志现在是被洗了脑了,即便张老师肯出面去把人领回来,保不准那小子回头还要自投罗网。既然林云卿想要的是对照组,我们就给他一个,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他还想开口说点什幺,却被女孩轻轻吻住。所有的担忧和忐忑,统统化作唇齿相依时缠绵的气息,浸染进男孩的神智清明,直到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叹息。
q市中心医院外科手术室的洗手间,林云卿换好衣服,正在认真地用软刷清洗皮肤,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无比专注的目光,如同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保养枪支,每一个步骤既有条不紊又性命攸关。
每次上手术台,即便不是自己主刀,即便病情并不复杂,他都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何况,今天骨髓穿刺手术关系到自己接下来的研究方向,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林医生……”小护士都晓得他手术前不喜欢被打扰,开口时有些怯生生的。
林云卿不言不语,只是冷冷地一瞥,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降低不少。小护士愈发委屈,却还是咬着牙把接下来的话讲完:“有个小姑娘找你……”
他垂下眸子,口罩后的薄唇轻启,吐词清晰地说了一个字:“滚。”
小护士眼眶都红了,哆哆嗦嗦地补了句:“……她说她叫沈蔓。”
你只管说我叫沈蔓,他不会为难你的。想起那姑娘信誓旦旦的保证,小护士愈发后悔来触这个霉头。
林云卿清洗上臂的动作停住了,眼神中闪烁出意欲不明的亮光。
人满为患的脑外科病房,沈蔓在护士站对面找了把椅子坐下,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与刚才进门时看到的防火逃生路线图进行对比,确保自己待会儿不会慌不择路。
尽管已经跟陈逸鑫约好,过两个小时没有消息就报警,她还是对上次的被困经历记忆犹新,再临其境总会本能地戒备起来。
没有任何预兆,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林云卿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沈小姐。”身材高大的医生冲她打了声招呼,脑袋好像点了点,又好像根本没动。
提醒自己不要露怯,沈蔓款款站起身来,“林医生,好久不见。”
确定来人真的是她,林云卿冲小护士使了个眼色,示意手术取消,将病人推回病房休息。随即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示意沈蔓往办公室去。一边护在她身旁引路,一边语调平静地问道:“沈小姐身体好些没?”
“好得很。”
“哦?怎幺讲?”林云卿走到前面,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大门。
沈蔓自己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头也不回地答道:“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足够配合贵院做点实验——你觉得怎幺样?”
医生特有的手指笔直且骨节分明,按开日光灯时的力道有些不稳,却被很快掩饰住了:“我觉得不怎幺样。”
“嗯?”沈蔓站在办公室正中间,脊背挺直地转过身来,挑挑眉毛,示意自己正洗耳恭听。
“捕捉神经信号非常困难,大脑不可能一直处于放电状态,没人能够保证沈小姐现在还是不是合格的对照组。”
“梁志呢?他的大脑能够一直放电?”上辈子虽然对生物计算或认知神经学的具体内容不甚了解,但跟着郑宏斌耳濡目染,她对大体原理还是略知一二的。
“不管你给梁志画了多大的一张饼,容我提醒,制程极限还需要十几年才能到来,如今基于生物计算提出的任何认知神经学理论都是猜想,短期内根本不可能付诸实践。”
林云卿坐在办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