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声绵绵延延,他的指尖摩挲着柳慧的名字,眉头皱了皱。
他突然发现石碑上刻的字看着刺眼,要是换成‘吾妻-柳氏’更适合一些呢。
可笑的话,他竟从未想过给她正妻的名分,以为那样待她就是足以了。
她对他的好,却都是理所当然。
索取惯了,就忘了怎么付出了。
更何况,妾就是妾,而他则是二房的天,但凡二房的女人都得听他的,一切以他为天!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只是冷漠算什么?把她送出府,甚至是赠予旁人也是无可厚非的!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哎----”乔二爷又叹道:“头一次见着你,是在母亲屋里,你那会才四岁,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当真是听话的很。你跟了我之后,还是一样的乖巧,从来不像她们一样争宠。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哪有妇道人家不争宠的!所以我恨吶,我恨你一直唯唯诺诺,你可知道,其实我---”
乔二爷俨然说不下去了,那年,柳姨娘因为远哥儿的事总算是和他置气了,可她只是生闷气,从不知道用艳-媚之术,去讨好他。
其实,他也与她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