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真挚的-----话儿褒贬不一的讨论飘进了几个祸水耳朵里----
可----这伙妖孽谁在乎?
浓重的血腥蔓延,夹杂在空气中------
值班经理根本不敢上前说话儿,几有眼水儿撒-----这伙祖宗,他一个都惹不起撒----具是四九城出名的活阎王,小太子撒。
血的气味儿通过呼吸进入殊曼的肺部,“这血,有着诱惑的魅力”殊曼觉得。
“殊曼,你再不答应,我就血尽而亡了。”南暂语气几可怜,眼神几幽怨的望着殊曼开口。
“是啊,馨儿,你看那血流的。”倾右插了一句,话里还蛮同情的味儿,可那面色儿……
咳,他同情个鬼,鬼都不信------
殊曼很温柔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那伤口,那血---让她怀念-----有抬手去触碰,用舌品尝的冲动。
“南暂,”微微的笑容荡了开来,只是唤了他的名字,声音很轻。
抬眼,温柔的望了眼其他的几个男人,视线定在刘斐然脸上,“斐然,去包房里吧,我想那里更适合现在,这个状态的我们。”说完,殊曼起身,越过身前跪着的男人,走到了刘斐然面前。
“好。”刘斐然微笑着,轻应了声,探手,环上她的腰,不顾任何人----走在前面------
周岩海站起身,眼环视餐厅,冷冷的视线一扫,看戏的那些无聊人士只觉冷风划过皮肤,一股冷意自脚底板窜了上来,不由缩了缩脖子,迅速低头,不敢再有探究的好奇。
倾右也站了起来和周岩海随后跟上前面的两人----
“自己能走吧?”白城没好气的丢了一个轻蔑的白眼给南暂,也根本不打算扶丫的,也转身走了。
“呵,”李卿笑,“行啊小子,玩儿这一手,不得不说很漂亮。”
“自找的,犯贱,让他不顾义气。”赋修咒骂一句,拽了下李卿,两人也转身----
三个祸水一前一后离开-----丢下了让他们记恨的某人不管。
“嗤……”南暂咧嘴嗤笑,脸上哪还有半分痛苦的表情。
最后站起身来,一手捂住伤口,步伐还蛮沉稳有力的,跟上一干人的脚步。
一干妖孽走后,餐厅里的人开始三嘴五舌的议论起来------
“啧,瞧见没有,那些个人,个个……。”
“是撒。”
“管那些鸟事儿。”
“……”
“……”
“那个……揽着那女的腰的,我咋觉得那眼熟撒!”
“像刘家的二公子,”
“我咋说那眼熟,还真是,”
“那这关系复杂了,”
“那军装美人儿,咋就那没眼水儿的,看上人刘二少的女人了哇?”
“是撒!”
☆、第十七章幻梦
包厢里,静静的,安静了很久------
寂然的空间里,仿佛有空灵的寂寥流过,
窗下的沙发上,人儿懒懒的蜷缩着身体,闭眼,不说话。
殊曼独自沉醉,静静的欣赏,此刻那些在脑海里闪现的光怪陆离。
几个男人轻蹙着眉,很专注的望着沉默的她------不知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灯光下的男人们,觉得自己深陷不真实的恍惚,
南暂的伤口说来也不深,但也不浅撒……血虽还在流,但也不多-----
只是手必须一直按着,几个男人也知道,现在他也不装了。
这样的气氛,让人心如止水,又令人心潮澎湃。
现在的她,寂然,平和,有神圣的韵味缠绕在她身上-------
那双眼睁开,眼神淡淡的-----没有情绪的木然-----
她点了根烟,只是让烟燃烧着,没有吸食------
她的声音很好听,幽幽的,拌在寂静的空气中飘了过来,有一种来自遥远时空的空灵------
缓慢的讲述着,如泉水流淌-----
她说:“我的脑海里幻生着一个绮丽华美的梦,里面记录了一个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重复上演着。
一个英俊的男子和一个婉约的女子,于红尘万象之中,于万千年的时光流转中慕然相遇,四目相对,隔着尘埃,相互惊艳瞬间。这是一段衍生于萍水相逢,相遇于绝望守望的爱情。凄美而无助,孤寂而彷徨。
多少次夜凉如水,他站在润白洁净的花树阴影下,吹响一管悠扬缠绵的弦笛时,总有雪莲精致的花瓣伴着温柔的叹息,轻轻滑过他的颊边,那晶莹剔透的色泽透出隐隐的淡香,千娇百媚的心事也被粉碎成层层涟漪,在暗夜里荡漾开来,被他轻轻攫在手心。
他们无所顾忌的热烈爱着彼此,可终是抵不过命运的玩弄-----那个女人离开了,爱上了另一个男子。只剩下男子一个人,在冷寂中缅怀那段逝在风中的爱情,祭奠那个湮灭在尘埃里的爱情----
朦胧中,我用一颗敏感的心,去感觉他的悲伤,他的忧郁,他的愁苦-----刹那间,却仿佛看到他孑然一身,飘然而来,幸福已经和他隔了几个世纪,是他永远都触碰不到的遥远。
他瘦削面庞下炯炯的目光,向我无声诉说。
月光下,一道孤寂的背影,蹒跚在我的窗前,踌躇,徘徊,叹息。
他悲天悯人的眼神让我读懂,爱情只不过一张挂满风铃的卷帘,却藏匿不了回味里一丝缱绻的痕迹。
男子仍然在爱,曾经爱情的甜蜜,划破他的哀伤记忆,激起他心中的万般涟漪,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法逃脱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拾起那些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