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却仿佛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她径直走向坐在角落的杨五郎,一步一步走得极尽魅惑。
然而杨五郎却视而不见,他沉静的喝着客栈免费提供的茶水,一双眼眸清亮不带一丝污浊。
女子见他没有反应,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往他身上一坐,温软如玉的身子紧贴着青年,娇柔而魅惑的问;“公子,长夜漫漫,可需要奴家相陪啊?”
杨五郎虽然只是俗家弟子,却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出家人,一心一意只想修行佛理,这会儿自然不会像一般男子那样来者不拒,于是他很有礼的站起来退开了两步,淡淡道;“在下乃是出家人,还望姑娘自重。”
说罢转身不欲理会,谁知那女子却反而一脸不忿,黯然又倔强的哼道:“你们男人最喜欢做伪君子了,面上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想的一样龌龊,完了还瞧不起人,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如果不是……我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说着眼泪就往下掉,却擦也来不及擦就转身往外跑去。
哪知才出的大门,就被一男子拦住了,那人长得高大,却生了一副凶恶的脸,这会儿一副怒气腾腾的模样,越发扭曲吓人,他凶巴巴看向那女子,伸手就问;“钱呢?”
那女子也顾不得哭了,战战兢兢的回答;“钱,没,没有。”
那人听了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那女子顿时被打倒在地,一边脸上迅速的浮起了红痕。
那人却还不罢休,恶狠狠的上前就要继续打,中途却被一只手抓住了。他斜眼睨了来人一下,脸上的笑很是得意;“哟呵,看不出来,你这//子还挺有用,勾搭的不错啊,怎么着,还来英雄救美?”
杨五郎皱了皱眉,他本来接到消息自己的弟弟明天就到,这会儿就提前来接人,谁知会碰上这样的事,他是佛门中人,自是见不得这种欺负弱小的事,可是帮忙恐怕还得照顾后续,他并不想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去。
但是不帮吧,实在有违他佛门中人的声誉,更何况他还是天波府的人,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44第 43 章
杨五郎这般想着,却见那男人又要上前动手,当下也不再犹豫,迅速出手,那人不过是市井流氓之流,自然不是对手,不过两三招就被制住了,扶着脱臼的右手哎哟的叫唤。
杨五郎皱了皱眉,却没有马上放开,那人见状,只能讨好道;“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您放了我吧!”
见杨五郎脸色有些松动,当下越发信誓旦旦的保证起来,还不忘不时抱着右手叫唤两声。
杨五郎自然不可能因这一点就信了对方,但他向来接受的都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的佛理,加之他本是不欲多事的性子,这时又有要事要办,思来想去也实在没有时间多去理会,于是警告道:“若有下次,在下绝不轻饶与你,可记得了?”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多谢大侠饶命。”
杨五郎松开了手,由着对方飞快的跑开。
杨五郎还没有说话,之前那位女子已经泪眼朦胧的跪在了他身前,杨五郎一惊,连忙把人扶起:“姑娘若有何难处,在下尽力相助就是,无需如此。”
那女子微微抬头,眼里泛起水雾,越发显得人楚楚可怜,她哽咽着说:“公子有大慈悲,求您收留奴家吧,奴家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如若不然,奴家只有死路一条了。”
杨五郎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的问道:“此话如何说来?”
那女子擦了擦眼泪,凄凄婉婉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本名漪云,老家遭了水患,病的病死,饿的饿死,可怜奴家母亲生活无以为继,把奴家卖入窖子换了粮米,奴家先前所为,实在是无奈之举啊,公子若不嫌弃,就收了奴家吧,否则,天下之大,已无奴家容身之所了。”
看着女子期期艾艾的眼神,杨五郎有些动摇了,他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平日里更是一心修行佛理,他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姑娘,在下此番下山,也是有要事在身,何况出门在外,在下虽为佛门弟子,却也担心有损姑娘清誉,不若我予你回乡路资,也算略尽绵薄之力吧。”
他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囊,将里面的银两舀了三份之二出来,递给那位女子。
那女子见此,却怎么也不肯收下,反而膝下一软就要跪下,一脸悲切。
杨五郎无奈了,只好把银子用一布料包着,放在了女子的身畔。
他才转身回到酒楼大堂,正打算让小二收拾出一间房来休息,却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隐约带着些许欣喜道:“五哥。”
杨五郎武功颇高,五感很是敏捷,这会儿听见声音便知道了来人,当下有些高兴的往楼上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唤他的人,可不就是他的骨r_ou_兄弟,杨六郎。他旁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如冠玉,即使俩年不见,少年身姿抽高了很多,但那俊美j-i,ng致的容颜,完全继承了母亲的轮廓,却是小弟七郎无疑。
这几日雪下得很大,沿途路况并不好,杨五郎本就做好要在此多逗留几日的准备了,却不想两位弟弟竟然这么快赶来,杨五郎心思缜密,高兴的同时也越发担忧了起来,想来小七身体必是无法拖延,才这般匆忙赶来。
也顾不得在意少年看向自己时略带生疏的眼神,连忙走近帮着号了下脉像,承自智光和尚,杨五郎对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