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成立了家庭。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她有兄妹以外的关系。可昨天的相遇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慢慢浮现,他想,如果这辈子只有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心安,那么为什么不用另一种身份来照顾她呢?
灿阳的质问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
“阳阳,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我可以……”
“不要说了!”灿阳厉声打断他,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齐朝阳,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我没有,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还有,你这样,真让我恶心。”
灿阳的反感那么明显,朝阳不是不失落的。原来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人都是会长大的,她也已经在他不在的那些年里,完成了成长和蜕变。他不知该喜该忧。
“是吗?他对你好吗?”
“这又关你什么事呢?”灿阳不愿再待下去,不光是这个包间,还有这个让她窒息的酒店。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她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半路,又回过头:“对了,既然你这么慷慨,那麻烦帮我跟经理说一下,我现在就要下班。再见。”
齐朝阳起身想要留住她,耳边回想起那句“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复又坐下,神情落寞。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想起来因为要见她,才把经常带在身上的烟放在了家里。
灿阳换好衣服,走出酒店。站在酒店门前的广场上,看着灯光陆离的一切,开始思考自己的新去处。正出神间,一连串的尖锐的喇叭声不断袭击她的耳膜,将她拉回现实。她看了不远处那辆招摇的红色跑车,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走出齐朝阳的视线,也再一次走出他的生活。
“嘿,那人是谁?”张君成朝着酒店门口的方向,抬了抬眉毛。
灿阳系好安全带,也看过去,很快收回目光,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不认识,路人甲而已。”
张君成轻笑:“看来你魅力不小啊。”他倾身靠过去,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吊儿郎当地戏谑道:“这路人甲怕是眼神出毛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有魅力呢,居然值得他这样目不转睛。”
“张君成,你去死!”灿阳还没有彻底从与齐朝阳的见面中缓和下来,张君成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真想拿线缝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张君成坐正身子,使劲儿按了几下喇叭,灿阳觉得更加烦躁。
“行了行了,按那么多下干嘛!”
“让路人甲乙丙丁都让道啊,我好带着你一起去死啊。”
灿阳无语至极:“别和我逞口舌之快了,快走吧。”
“遵命,我的公主大人。“
张君成朝灿阳行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军礼,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灿阳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之前糟糕的心情也随着这一笑得到稍许缓解。
车子很快没入车流中,灿阳透过后车镜望着酒店门口越变越小的那人,索性闭上眼。
眼不见心为净!
☆、狭路相逢谁者胜2-1
手机在床头柜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嗡嗡作响,振地灿阳的睡意顿时跑了大半。她半闭着眼睛,拿起手机凑到眼前,看到来电人的姓名,顿时火冒三丈。
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还!
“我说你是有病还是怎么着!大早上的你烦不烦!”
“终于接电话了。”对方没有被她的怒气吓跑,反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今天轮休啊?”
灿阳刚被吵醒,脾气很不好:“有事说事!但我得先提醒你,要是你还在执着于路人甲的事,我会立马挂断电话,再把你拉黑。”
一想起这个,她就头疼。那天晚上,她找来张君成送她回家,顺便也让齐朝阳看看,自己是有男朋友照顾的人。结果张君成硬是紧抓着那个她随口一说的“路人甲”不放,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从第二天开始就一直发短信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懒得搭理,他就不停地打电话,最后她索性关机。要不是因为有事,她一辈子不会开机。
张君成听她这样说,立马讨饶:“哎哎,别啊。我不问我不问。不过现在都快十点了,你怎么还在床上。你现在轮休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灿阳看一眼手机屏幕,果然已经快十点了。原来无事一身轻的感觉这么自在。
她倒回到床上,看着头顶的电灯,一脸平静地说:“我辞职了。”
“真的假的!”
“你有意见?”
“哪敢哪敢,”张君成大笑:“我真心为你的这个决定高兴,早就叫你不要在那儿干了,你还偏不听。那里的人明摆着就是拿你做苦力,你还当个宝。”
“行了行了,别跟我啰嗦了。没事挂了。”
“别挂,今天天气好,又是周六。你既然不上班了,我来带你出去玩。”
灿阳开了免提,走到窗前,拉开深蓝色的窗帘。明亮的光线刺的她闭上了眼睛,眼皮上红红的一大片。她眯了眯眼,看着窗外。
果然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破旧的一片楼房在阳光之下尽数露出,不见了之前的阴暗潮湿。a市这几天突然降温下雨,一切都像在发霉一样,透出腐烂的味道,搅得人心也跟着郁闷。一场秋雨一场凉,时间也悄无声息地滑入11月。难得见到这样的阳光,的确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屋里。
“行,你到时候来接我。对了,不要把你那骚包的车开进来,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