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世子妃,也不像外表,只会一味讨宁王妃的欢喜。如果宁王妃看不上这个世子妃,那么自己家,或者就有了机会。萧夫人的心狂跳起来,接着努力让心跳恢复平静。内侍已经来禀告,午宴已备,宁王妃也就带上众人去赴宴。
酒席上还是大家都说说笑笑,奉承着宁王妃、锦绣和宁安郡主,各人领过宴席,也就告辞出府。
萧玉琅等到和萧夫人离开时候,才对萧夫人道:“娘,那一刻我好怕,害怕应对的不好,得罪了世子妃,就被世子妃当场赶出王府。那时就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王妃在呢。”萧夫人的安慰并没起多少作用,萧玉琅还是继续在那嘀咕:“娘,这王府之中……”
“你真以为荣华富贵那么好有的,玉琅,娘和你说过,你生的那么像你姐姐,王妃是很喜欢你姐姐的,只要讨了王妃的欢喜,什么都有可能。”说着萧夫人顺手拿起挂在萧玉琅腰间的荷包:“今儿这事,倒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娘,什么道理?”萧玉琅还要再追问,萧夫人已经把荷包放下:“我们回家去罢。这事,先不要和你爹说。”萧玉琅摸不着头脑,也只有应是。
锦绣回到房中,脱了礼服,换上轻便的衣服,如意捧来酸梅汤,锦绣喝了一碗,又命人把竹榻放在院中竹子下面,靠在榻上摇着扇子,打算吹着风小歇一会儿。
吉祥手里拿着美人拳在给锦绣捶腿,何嬷嬷走进院中,对锦绣悄声道:“那些蝉,都让小幺儿们沾去了。只是世子妃,今儿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按说这话不该我们说,不过还是要提醒世子妃一句。”
锦绣昏昏欲睡,只睁开一只眼看着何嬷嬷:“什么话呢?丫鬟们偶有疏忽,没有分开装了,也是常见的事。萧二姑娘挑了这个荷包,不过巧合罢了。”
何嬷嬷迟疑了下才继续道:“世子妃宅心仁厚,为人宽和,这是好事。只是别的罢了,朱嬷嬷也是老人儿了,怎么会犯这样的小错?况且……”
锦绣睁开眼坐起身,吉祥忙停下捶腿,给锦绣端了碗茶,锦绣就着吉祥的手喝了一口茶才对何嬷嬷缓缓地道:“就算真有个什么,那又如何?朱嬷嬷是王妃身边的得意人,她一个人能当王妃大半的家。”
何嬷嬷明白锦绣的意思,恭敬垂手而立:“是,世子妃的吩咐,我明白了。只是……”
“这事不用告诉大哥,毕竟不过一点小事,你们以后注意着些,别犯了什么错,落在朱嬷嬷手里,这是其一,其二呢,都说疏不间亲。虽说道理上我和王妃才算是亲的,可实际上呢,朱嬷嬷伺候王妃快二十年了,王妃心中,谁跟亲一些还不晓得呢。”
何嬷嬷轻叹一声:“世子妃大度,我们不如。”
锦绣挥手:“不是大度,只是总要先分清了这些轻重缓急的事儿。再说,除非……”
王妃曾经不喜欢你,锦元的提醒又在锦绣耳边浮现,锦绣愣了一愣,这才对何嬷嬷继续道:“横竖你们以后,越发谨言慎行,别被抓到出错就是帮我了。”
“世子妃说笑话呢,我们这些人瞧见朱嬷嬷就会害怕,哪还敢在她面前出错。”在旁边屏声静气听了半天的吉祥笑着说了一句,锦绣故意啊了一声:“原来你们都不怕我,都怕朱嬷嬷呢。这还了得,何嬷嬷,该把这丫头拿去,打上二十个手板子。”
“世子妃这话我可要驳一下了,奴婢对着世子妃,是又敬又爱,偶有出错,不用世子妃罚,奴婢就已经自愧自悔,再没下回了。对着朱嬷嬷,那是晓得规矩如此,哪敢出错,这两样,是不一样的。”吉祥的话让锦绣笑出声:“好一张伶俐的嘴,这都一年多了我还没发现,这会儿这样伶俐起来,说说,可想什么好的?”
“奴婢只要长长远远地服侍了世子妃,就好。”吉祥的话让锦绣笑的更开心了:“得,这是要叫我赏你了,不过你这两句话,让我瞌睡都笑醒了了,这要该罚你,这一赏一罚,也就抵消了。”
何嬷嬷也笑出来:“既然如此,吉祥丫头,你给世子妃捏捏肩,看能不能再把她捏睡着了,世子妃睡着了,你就又要得赏了。”吉祥哎了一声,真的伸手就替锦绣捏着肩膀,锦绣重新躺下,眼睛闭上朦胧睡去。
锦绣这边睡着,宁安郡主午睡已经醒来,锦元听到声音,就急忙走进来,带着丫鬟服侍宁安郡主梳洗。宁安郡主披了一件纱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锦元给自己梳着头。宁安郡主的头发又黑又亮有长。
锦元很认真地在梳,突然宁安郡主开口道:“锦元,你觉得朱嬷嬷是个会出错的人吗?还有海棠玉兰?”
这话有些奇怪,不过锦元还是认真回答:“朱嬷嬷从没出过错,海棠姐姐和玉兰姐姐偶尔也会出错,不过从没同时出过错。”说着锦元有些奇怪地问宁安郡主:“三姐突然问这个,是为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去娘那边一趟。晚饭也在那边吃,你让人和膳房说一声。”宁安郡主梳洗已完,也就站起身往外走。锦元应是后就让人往膳房去说一声,宁安郡主的晚饭,送到张次妃那边。
“娘,母亲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宁安郡主到了张次妃那里,说了两句就迫不及待地问张次妃,张次妃不料女儿会这样问,迟疑一下才拍拍女儿的脸:“横竖怎样,她都不会对你不好。”
“娘,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