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恪沉默片刻,在恩情与仇恨之间,到底还是选择了前者,淡淡问道:“师兄要保他多久?”
“这可说不准。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一两年。”无垢子把拂尘插进后脖颈衣领里,老实不客气地说,“师妹啊,素性那人也活不了两三年了,要不……”
两道如冰目光直迫面容,逼得无垢子将后面的话直接吞了回去。烈烈山风将身边少女宽大缁衣袍袖吹得飒飒作响,她光洁细腻的额头火红莲花印倏然掠过血色,清冷双眸里满是寒意。
无垢子干笑着摇手:“师妹息怒,息怒,为兄说说而已。开个玩笑嘛,且莫当真。那种人渣中的人渣,为兄也很想打死。”
“本座要杀的人,一定会死在本座手中,容不得他寿终正寝。”宗政恪微微一笑道,“师兄,本座叫你一声师兄,你便真当自己是本座的师兄了?试探,要适可而止。”
天一宫,从称号上便能看出其在天一真宗的重要地位。自来,天一宫的掌座都是天一真宗的太上长老,虽无掌教之尊,却有不下于掌教的权力。无垢子突然出现在天幸皇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