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渭想不明白冰天雪地有什么值得玩儿十几天的,木子也想不明白。若是去三亚或者云南,天天坐在沙发上晒太阳晒个十来天木子都不嫌烦,顶多防晒霜多涂几层。可这冰天雪地的,冻得哆嗦,自己得抖成筛子。
九点一刻的火车,八点半到的时候,车站已经坐了许多同班同学。三五成群,打牌消磨时间。魏渭和木子一起出现的时候引来了一阵调戏。生活委员是个胖胖的姑娘,她抱着木子的胳膊,正儿八经地跟魏渭说:“同志请放心,我代表组织向你保证,一定照顾好木木同志。”
魏渭平时剧本也不是白写的,一时接起了对方的戏:“多谢这位同志,他日凯旋我们把酒言欢。”
一群青春正盛的少年,那是我们最好的年华。
周围都是熟人,木子脸皮薄,不好跟魏渭说悄悄话,只当是普通朋友一般。魏渭不乐意,一手拉着木子的行李,一手死死牵着木子的手。十指紧扣,手心有薄薄的汗。魏渭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唠叨一些注意事项,仿佛木子是三岁智障。旁边的女生传来轻轻的笑声,有的隔着电话跟男朋友撒娇:“你看人家男朋友。”木子心中欢喜,任由魏渭把自己当作不懂事的小孩。
“记得想我。”魏渭突然贴着木子的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话,喷出的热气在木子耳边痒痒的,汗毛乍立。话语好像穿过耳膜,一直说进心里。
木子点点头:“我会的。”
“我也会想你。”魏渭飞快地啄了一下木子的嘴唇,又像是吻不够一般,上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木子看着他的模样,中了邪似的,吻住了他湿润的,柔软的嘴唇。
带着清新的甜味,想获取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撒狗粮~撒狗粮~
☆、晚安call
行程过半,每每想到临别前的一吻,木子还是会脸红。童瑶和木子坐在一起,看着她常常脸红的样子,总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是病,相思病。”胡蝶一针见血,拆穿了木子一颗娇羞的少女心。
哈尔滨很冷,一群人出门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惜裹得再厚,童瑶的担心还是成真了。前一天刚刚参观了冰灯展,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什么,早上起来就不行了。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木子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想说话又张不开嘴,身上烫的要命。身子酸软,动弹不得,只好又闭上了眼睛。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胡蝶拿着几片药丸,捧着杯热水在床头,见木子睁开眼,扶着她把药吃了。
“你这额头都能煎鸡蛋了大姐,自己病了不知道起来吃药么?”
木子嗓子干疼,说不出话,自知理亏也不反驳。
“老娘妆都没化在这儿守着你啊,你快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咱都该走了。”胡蝶麻利地收拾东西,一件件摆在行李箱中。上午要去中央大街,下午就该出发去漠河了。
木子缓了缓,强打起精神起床。原以为自己体质还不错,结果秒变黛玉体质。果然不能太自信啊。
魏渭打来电话的时候,木子在火车上睡得昏天暗地。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喂”,魏渭的心往下沉了一沉。
“生病了?”魏渭耐着性子问话,不晓得木子状况怎么样。
“嗯。”木子早上中午各吃了一顿药,也不知道胡蝶拿的什么感冒药,吃完犯困,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在今天不用各处跑,在火车上睡一觉也好。
魏渭听着她粗哑的声音,纵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又想把木子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妥帖珍藏。这个可爱的,迷人的,怪异的姑娘,总是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放心不下。
再醒来的时候是夜里九点多,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白茫茫一大片,木子恍惚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木子竟不记得自己接过魏渭的电话。抬手绘电话,只想了一声就接了。
“睡醒了?”温柔的声音,比他唱歌的时候还要好听。
“嗯,刚刚醒。”刚刚睡醒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娇憨,隔着电流听在魏渭的耳朵里,多出了几分魅惑的味道。
“怎么生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打过电话后一直担心,时刻守着手机,怕错过她的动静。
“没什么事儿,小感冒而已。”害怕你担心,不敢告诉你。兴许是生病的原因,木子听着魏渭的声音,心底生出绵绵密密的思念,像是轻轻扎在手指尖的针,疼到了心里。分别不过五六天的光景,因这生病,将点点滴滴的思念无限放大。在火车狂奔的夜里,在飞驰而过的景色里,思念变得绵长。
“吃药了么?”
“嗯,就是吃完药变得好困。”木子的声音里带着些示弱般的撒娇意味,撩拨的魏渭心弦紧绷。
“那你乖乖睡觉,盖好被子。我记得你带了很多暖宝宝,隔着衣服贴两个,晚上出点汗就好了。”像是啰嗦的管家婆子,只是这被关心的感觉,竟让人觉得开心。
“我刚刚睡醒,这会儿不困了。”木子这一觉睡了有六七个小时,火车的轰隆声都没吵醒自己,车厢里同学的吵闹声这会儿才觉得聒噪。
“那你起床去吃点饭好么,火车上应该有饭的。”魏渭像在安抚一个孩子,声音轻柔。他应该会是一个好爸爸。
木子摇摇头,自己这都想到哪儿去了。“好,我去看看,吃过饭再跟你说。”确实饿了,白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