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楚睿高喊。四下皆是一遍掌声。
楚焚天似是心不在焉的眼神飘远,而萧洁则激动不已,她终于是楚家的主母了。不过她现在还需要做一件事,这样不仅在所有人面前更巩固了她的地位,也能让楚焚天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的一份“心意!”
萧洁朝着楚焚天一礼,道:“夫君,妾身自小酿制桂花酒一盏,许下愿望,若得如意郎君,定共饮此酒以誓白头偕老。今日良辰吉日,不知夫君是否愿意在众亲家面前,与妾身同饮一盏呢?”说着,挥了挥手,一旁端着酒盏的侍女就走了上来。
楚焚天定睛看了萧洁好一会,直到萧洁在他凌厉的眼神中冷汗淋漓,差点就以为楚焚天看出了什么的时候,楚焚天忽然笑了起来,他道:“既是夫人美意,为夫自然不会拒绝。上酒!”
萧洁笑意盈盈,伸手倒上了两杯酒,当着众人的面递给了楚焚天。随即,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息悄然无声的随着萧洁的动作弥漫在了空气里。楚焚天淡然的四下扫了一眼,也不犹豫,接过酒杯,略一俯身,和萧洁手挽手准备喝下这杯“交杯酒”。
可任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楚焚天杯才粘唇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忽然“啪啦啦”飞出一只鸟,竟直直冲向楚焚天。楚焚天反应神速,猛一挥袖就拂开了那只鸟,可那只鸟竟开口说起话来:“笨死你个天天啊!想死也没你这样的!酒里有毒!你知不知道啊!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以下省略一千字)
楚焚天手中的酒杯悄然滑落,碎裂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鸟,口中喃喃道:“纯……纯一郎?”旋即,在瞬间膨胀的极度激动在他心中涌起,他的声音从低哑直至能够震颤整个楚府,他一声声的喊着:“焰……晨焰!晨焰!晨焰!晨焰!是你……是你……我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在哪?你在哪里?”楚焚天的神情几近疯狂。
这样的情景,不禁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掩不住的震惊!且不论那只鸟揭穿的酒中有毒这事是否是勿虚有,仅仅楚焚天此刻声声喊的人,就已经足够让人惊悚了。他口中“晨焰”是谁?就是那个已经病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y-in阳师——夕晨焰!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拜祭过那个人,难不成那个y-in阳师还诈尸了?
萧洁几乎面如死灰,而太夫人震惊于那只鸟的话,死死盯住了萧洁,她可没有想到她亲选的这个媳妇,居然在过门的第一天就准备毒杀亲夫,她的儿子?这种情形下她很自然的就转眼看向了萧时虞。莫非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打了这样的主意?他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和她联手么?
然而,萧时虞的神色此刻也让太夫人大为惊讶。萧时虞完全不同平日,他的双眼中明显有着错愕和无法掩饰的惊喜。直至此刻太夫人才意识到,她的儿子现在口中呼喊的这个人竟是那个已死的人。太夫人再度骇然看向楚焚天。
在这些或是惊愕或是激动的人群中,唯独一个人面沉如水,就好似一切的发生都在他意料之中。他就是太子凤玄,自始自终都是让人看不出丝毫表情的面色。但他拽揣在身后的双手隐隐颤抖和泛白,却揭露了他的心情,绝非像表面一般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心力交瘁的楚焚天竟是一口血吐了出来,鲜红的血迹撒在他白色的衣袍上,竟是说不出的刺目。“唉!”一声叹息,凭空传了出来。随即空间一阵剧烈扭曲,一个同样白衣的纤瘦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不是已死的夕晨焰又是谁?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楚焚天全然不顾的冲将上去,紧紧抱住了夕晨焰,几近哽咽的道:“晨焰!晨焰!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不会丢下我!”
然而此刻的夕晨焰却不再如往日那般神采飞扬,整个人几乎已经消瘦到不成人形,脸色也是惨白至极,就仿佛是龟裂的瓷器,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现在他被楚焚天激动到不管不顾的那种手劲死死抱着,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嘴角竟也是溢出了鲜血,全身颤抖不已。
再也看不下去的凤玄,忽然之间跨前一步,怒声道:“楚焚天,你还不快放开晨焰!没见他身子不好么?”
楚焚天一怔,立刻松开夕晨焰骇然看见他嘴角的血迹,急道:“晨焰,你……你……”
夕晨焰惨白着脸色,虚弱的伸手擦了下嘴角,朝着楚焚天露出一抹苦笑,轻道:“天天,天天,你又何必逼我?你又何必这么对你自己?”
楚焚天直到此刻才似真正确认了夕晨焰没有死的事实,但与此同时,楚焚天的心里却又有一股无名之火冒起,为什么?为什么夕晨焰要这么做?他既然没死,又为什么要演那么一场戏?难道,难道他夕晨焰认为他楚焚天就是这么该被戏弄么?
楚焚天时下根本不管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死死盯着夕晨焰,大声问道:“夕晨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你还嫌我不够爱你么?”他的话音刚落,就又是引起了一片倒抽气的声音。任谁都想不到,楚焚天竟真会不顾场合,当众就说出了这番话。
“天天!”夕晨焰无力的喊着楚焚天的名字,看着他的天天这样表情,他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他不该现身,可是他更没法看着天天有任何危险。若非一开始他就认定萧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