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做家务的老霍,亲自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床单被套,亲自动手在客房里换着被褥。
我娘在他身后,乐得直夸:“咱家女婿勤快啊,这回我可是春分街最最放心最最有面子的丈母娘了。”
“妈,您过奖了。”
老霍笨手笨脚的,枕套怎么也套不进,我实在看不下去,箭步冲进去,抢过枕头,三两下弄好:“说你笨呢,还要逞能。”
“死丫头,好女婿是做给我看的。”
老霍嘴角一抽,虽然很快,我却抓到。
我娘很喜欢拍我后脑勺,这不,又赏了个毛栗子。
这年头,女人都爱慕虚荣。
我娘也是啊。
老霍站在我身后,笑得那个得意那个yín_dàng,我铺好床单,拉着我娘去吃水果。
老霍与我爹低声不知道聊着啥。
和乐融融的场景持续到老霍突兀的站起来。
夏家三人怪异的盯着这个新科女婿,这大半夜的你想干嘛?
老霍清清嗓子,瞅瞅挂钟:“爸妈,太晚了,不打扰你们睡觉,我回家。”
老霍作势踏离沙发,才走出一步,就被我娘拦住:“这就是你家,这孩子,没喝酒啊,说啥傻话。”
老霍嘴角那抹邪魅慵懒的笑浮现出来,我心跳一漏,娘啊,他等着就是您这句话,那样可以名正言顺的爬上您女儿,也就是我的床。
娘啊,您怎么一点也不为自家女儿的名声着想啊。
我哀叹声中,被我娘推进香闺,她把我往老霍怀里推,帮我们关上门的瞬间,朝老霍暧昧的眨了眨眼珠子。
娘,您果然不是我亲娘,有您这样卖女的吗?!
老霍大喇喇躺在床上,勾着那媚眼把我浑身瞧了个遍。
“霍楚杰,挺会演的嘛,看不出来你有这天分。”
“我等这机会等太久了,老婆,伺候你男人沐浴更衣。”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是这样呢,还是这样?”
他的手搭在皮带上,又划过前裆,挑眉勾引我。
“你喜欢这样吧。”
他的手落在我最爱的宝地,大掌故意在那上头揉了揉,无比sè_qíng的对我放电。
我吞了吞口水,口干舌燥:“天黑请闭眼。”
关灯,睡觉,做坏事。
第17章
jq之十七
新年第一天,我睡了个懒觉。
等我睁着惺忪的睡眼,顶着鸡窝头爬出卧室时,我爹娘与老霍正在欢乐的斗着地主。
我目瞪口呆的瞧着我娘桌前那一大叠人民币,以及她露出的森森白牙。
“报警了。”我娘铿锵的说。
报警---只剩两张牌。
老霍瞧了我爹一眼,然后出了一个j。
我娘乐得眉都弯起了:“咱家女婿就是乖啊,大王!”
老霍无奈耸肩,对我爹解释:“我以为妈是对子,所以才出了个子。”
我爹十分理解的拍了老霍肩头,然后我妈大叫:“没有‘炸’是吧,耶,我赢了。”
我娘扔了最后一张3,分外高兴的伸出手:“给钱给钱。”
我擦了擦眼皮,扯扯老霍的衣袖:“你明明有……”
“炸”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老霍打断:“你眼花。”
“炸”是我们当地方言,就是四张一样的牌。
老霍面部没有变化,把十块钱递到我娘跟前:“妈,您是高手。”
我娘就不用说了,瞧着老霍那叫一个热情啊,只是转向我却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真能睡,自家爹娘好不容易进城,也不知道做个早饭,还不赶快去洗刷!”
她的视线落在我肚子上,颇为意味深长,然后不耐烦的一挥手,我灰溜溜的往浴室走,身后是她变了一百八十度的调子:“还是女婿好,女婿煮的小米粥,真不错,到现在还口齿留香。”
不用瞧我也知道,老霍那厮笑得贼欢乐,我爹肯定附和得贼顺溜。
我恨恨的刷完牙洗好脸。
炉子上小火热着粥,还挺香的,算你们有眯眯良心。
我端着碗挨在老霍身旁看他们斗地主,不禁腹诽:真没意思,摆明了老霍在放水嘛,老娘您火眼金睛难道看不出来。
或许看出来了,不过愿打愿挨的事情,个人自然是乐在其中的吧。
这样想着,我胃口大好,再次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碗小米粥了。
“不对,刚刚娘出的对子,说明她没有个子,所以你得出个子。”
我一手端着碗一手压下老霍正欲抽出的对子,硬是给挑了张q出来。
我的手还没触及桌面,老娘就河东狮吼:“夏栀子,观牌不语真君子。”
我嘀咕:“我不是君子是女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娘亲您不知道?”
你们三玩的哈皮,我捣乱还不行啊。
我娘原本拧着眉瞧着我,片刻后却笑得诡异:“囡囡啊,你这么能吃,该不会是有了吧。”
几道热烈的视线,直射我那十分平坦的小腹。
我一时哆嗦:“哪有,不要悔我清誉。”
我娘忽然挤到我身边坐下来,拉着我的手,亲热的说:“害羞什么,娘可是盼着抱孙子老久了啊,还有您霍妈妈。”
娘泪眼汪汪的瞧着我和老霍:“你们这些孩子,又不要你们自己带,嫌什么麻烦呢。你们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大老远的甜甜喊着奶奶抱抱外婆亲亲,我跟你霍妈妈,我们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娘撸着衣袖擦了擦眼角,瞅了老爹一眼,我爹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