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佻地坏笑:“哟,这不是慕老师吗,没在工作也跑来喝酒……”
话还没问完,慕钦便目不斜视地跟他擦肩而过,卷起的细微气流仿佛是在无形却刺人的鄙视。
庄离咬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己每次在wb被带出场总有人拿慕钦和他做对比,说什么一个有脸靠才华吃饭没毛病,一个没颜强行卖人设仿佛是逗人。
想起就火大,庄离把人重新带入包间,捏了捏怀里女人的脸,翻身压住对方,笑着问:“我好看吗?”
满意地看见对方露出痴迷的表情,庄离拍了拍她的臀,正调着情,门却传来被开了的声音。
庄离瞬间就弹了起来,面上划过一丝愠怒:“谁?!”
是个未施粉黛不怎么起眼的女人,她看到庄离也愣了几秒:走,走错了啊?
骆从映忙点头道了歉,关上门就要离开。
庄离站起来朝她走去,笑得很无奈温柔:“下次我们在公共场合见好吗?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他说着话,手上却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上下警惕地打量着有没有设备或录音之类。
瞥到她口袋的手机,庄离笑得深了些:“这样,我们合张照怎么样?”
骆从映愣住:不,不怎么样啊……
可口袋里的手机竟然就被拿出来了,庄离划开相机,轻揽过她的肩,笑眯眯地自拍了一张,还状似不小心地划到了视频模式。
庄离还回去的时候骆从映已经连笑都懒得挤了,她看出来了,对方好像怀疑她录音或者录像。
想太多了吧?
骆从映忍着没有把白眼甩到他脸上,说真的,他是谁她都不知道好吗?!
庄离还给她签了个名,塞到她手里后把人推了出去。
骆从映拿着那张海报,在会所上下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最后是陈意来了电话:“我们在地下停车场。”
赶过去,陈意站在黑色商务车外,对着她略带歉意地笑笑:“这么晚让你过来不好意思啊,但明早三四点有工作,我要去趟别的地方,片场虽然有工作人员,可还是有个自己人放心点,你……”陈意算是看出来了,她对慕钦的熟悉绝对不比他少,所以四两拨千斤地道了句:“你看着他点。一般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不喜欢吵,如果要是……”
“您放心。”骆从映笑了笑,“明天下午有我们那的广告内景拍摄,他刚好可以顺道过去。”。
上车后她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车出发了好一会儿才敢抬眼看,他基本靠在窗户上假寐,似乎是睡着了。
骆从映大气也没敢出,靠在窗户另一边呆呆望着窗外。
凌晨的街道,可真干净啊。
偶尔穿过这浓重夜色的车也像在梦里一般。
在摇摇晃晃中,竟也就这么睡过去了,她一个激灵转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而且一边的车门开了,她左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司机回头看了眼她:“醒了?”
骆从映摸了摸嘴,没有口水的痕迹,但头也大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司机也很无奈:“他不让叫啊,说你什么时候醒随便你。”
骆从映尴尬地笑笑,正要下车,却有件长款深色羊毛大衣从身上滑落。
她拿在手里看了几秒,那边司机也开了口:“噢这个你就放车上吧,反正他等会儿还要上来。”
可说实话,骆从映觉得他找自己来应该是报复的。因为她压根就插手不起任何事,除了站着被人偶尔瞅两眼,化妆造型她看着,开始拍戏她看着,下戏了递水递食知冷知热的大有人在,就算想帮什么忙,永远有人比她快的多,慕老师前慕老师后的。
骆从映到最后除了放空,和帮着清理场地,基本什么事都没干。
在最后一场戏结束前,她正清理了随手能捡起的杂屑垃圾,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漆皮尖头高跟。
骆从映直起身来,那是个短发女人,面容姣好,跟圈内的人虽不好比,却自有股傲意在。看见她,对方竟淡笑了笑:“骆从映,你竟然在这里?”
大概十分钟后,她转身离开,骆从映才想起来:那是,周鹭羽?
随便抓了个人问了问,才知道周鹭羽是这部剧的编剧之一。
她慢吞吞磨回去,不出所料地看见慕钦身边正聊着的人正是周鹭羽。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她在春游后还持续性地想要交好,骆从映也不会记得那么快。
当时她不太合群,也不希望自己是一块接近慕钦的跳板。
骆从映本来低着头自己想自己的,脑海中滑过什么画面,她猛然抬起头来:不会是……当年那东西本来要送的是周鹭羽吗?
脑里正乱着,耳边出现一个让她反应不及的声音:“怎么,慕钦的助理小姐,一直看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事吗?”
骆从映回头,这轻佻略带鄙夷的语气,和面前这张脸很好的重合起来。
庄离。
骆从映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那张海报上的名又太龙飞凤舞,她都认不出,只能囫囵着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庄离凑近了几分,微热的鼻息落在她耳廓旁,“怎么,你看着这画面也不爽吧?要么你去拖一个过来,要么我去,怎么样?”
骆从映皱了皱眉,听出来他只是想调戏人而已。
刚要说话,却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后颈。
这种方式,绝无仅有了真是。
但是她已经二十六了,怎么也不能被这样拎来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