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中,皇后却是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人情淡薄,她原本早该看透。可面对愈发寂寥的生活,她不甘就此沉沦,卯足劲想再搅一搅。轻拍了拍桌,着人请娴妃来此。
娴妃来得很慢,带着一副百忙之中抽空而来的架势。皇后择了个临窗的位置坐着,似一派赏花饮茶的闲暇之意。屏退左右,邀她在身旁的空椅坐下。
想到哥哥一家,被她的儿子赶走,皇后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然终归受过多年的贤淑教导,始终无法像个泼妇般大喊大闹。在这深宫呆得久,最容易做到的便是张扬违心的笑容,“皇上已立苏恒为太子,恭喜娴妃!”
虽是一句恭喜的话,却没听出恭喜的意思。娴妃客套回语,“多谢皇后娘娘!”
两人顺势寒暄几句,又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原本就互不顺眼,若非必要,基本不会对坐而谈。细想起来,认识了数年,像如今这般并坐于窗前,饮茶赏花的情境,却从未发生过。
皇后似有意无意地谈及到近况,“听闻许多妃嫔,皆爱走往你的清榧宫,似乎你更像这后宫之主。”
若搁在其她嫔妃身上,听着那最后一句,立即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