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现在还喝醉了,来来回回也只知道说那句「蛮蛮,你是我的」,旁的什麽都没有。就连小蛮骂他,用最脏的话,他都只是用这一句来回应。
有些害怕的小蛮,忍不住就开始落起泪来。不是温文尔雅的掉金豆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嚎啕大哭那种。一般的女生,哭起来是惹人怜惜娇娇弱弱的。小蛮这样,眼泪鼻涕一起下来,还偶尔会自己呛到喷口水的……确实不太多。
可偏生这样,青蛮里还能亲得下去,也不晓得是醉得有多厉害。
小蛮哭出了一身汗,却感觉胸口凉凉的,一低头,嚎得更大声了点。没办法,任谁见著自己在厕所里被扒掉了上衣,掀开了内在美,也会惊慌失措的。特别是,这个动手的人根本没经过她允许,又是她一直顶讨厌的哥哥。
「不要!你……放开!放开我!」已经完全顾不上被别人听见後,会不会丢脸的问题了。小蛮一面哭著,一面大喊大叫。她想著,就算有个清洁工来,帮她从後头打晕了青蛮里,也是好的。
可惜她不晓得,青蛮里尾随她进来後,就直接在厕所大门口放上了一块「检修中」的牌子。刚刚她们低声嘀咕的那一阵,又把误以为有人要在这里偷情的其他客人,给「吓」跑了。
挣扎了好一阵,差一点就快要哭晕过去的小蛮,突然听到了自己手机熟悉的音乐声。
青蛮里也不晓得是不想理,还是不把这当回事,自顾自的用唇齿撕拉著她衣襟,顺带的在她胸口印下一个个红红紫紫的印子。
小蛮抽抽的哭著,假意挥舞著双手,来到裤兜边,胡乱按了几下。
一面祈求著老天爷,一定要是按下了接听键,一面又继续的用高分贝尖叫呐喊著,唤人救命,唤青蛮里松手。
听到这样的声音,曹征愣了愣。
他看著兄妹两前後脚离席後,还在和两家的二老们拼著酒,并没想太多。主要是厕所离包房不算远,他想著小蛮应该很快就回来,不用跟太紧。
可就在四位长辈都喝得晕乎乎的,准备离席了,他才觉出了不对劲来。
就算是要大号,也没必要两人一起去那麽久啊?
试著给小蛮拨通电话,听到那一声声的哭泣叫唤,曹征背後一阵冷汗。
好在他是军队里出来的,遇到危急情况时,反而比正常人更冷静几分。笑著说似乎喝多了些,要去躺厕所。转头出了包厢後,就直奔女卫生间。看到那个检修的牌子,曹征就晓得事情不妙。
一脚踹开厕所大门,也没顾上服务生的侧目,径直就冲了进去。
顺著哭声来到小蛮他们所在的那一格,使劲敲了敲门板,刻意朗声说:「小蛮,没事吧?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怎麽这麽久都还不出来?要不要开门,我来扶你?」当然这番话,是在示意青蛮里,他在外头,让其赶紧的松手。
後面觉得不对劲跟著过来的服务生,询问要不要帮忙,曹征则笑著拒绝了。只说他老婆身体一直不好,偶尔会晕倒在厕所。听到这样的话,服务生也明白,也许人家老婆在里头衣衫不整来著。便说了句在外头等著,如果又需要帮忙就大声叫一声,就出去了。
看著被关上的厕所大门,曹征听到里头还在继续的亲吻声,以及小蛮压抑的呼吸,再顾不上青蛮里的颜面,两脚就把隔间门给踹开了。
被贯力冲撞到马桶边,青蛮里松开了挟持小蛮的双手,眼带杀气的看著冲进来抱著小蛮的男人。
这种眼神,就像是谁在抢他老婆一般。
曹征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他还是第一次见过恋妹到这种程度的。妹妹结婚了,就发飙的要非礼人。若是妹妹有了小孩,那不是恨得掐死亲侄子啊?!
「蛮里,你醉了。」真正明白到小蛮口中那句「我哥哥是神经病」的意思,曹征小心的帮小蛮把衣裳整理了下,刻意给对方找了个台阶。
瘫坐在马桶边的蛮里,忿忿然的怒瞪著曹征,深呼吸几口後,腾一下站起身来低吼:「你是个什麽东西,敢抢我的蛮蛮。」
「我是人。」已经许多年没被这样质问,这样斥责的曹征,也有些恼了。眯著眼看了看小蛮明显没法见人的衣裳,脱了外套把她包裹起来,这才补充道,「提醒你一句:小蛮现在归属权是我,不是你。」
青蛮里气得发狂,举起拳头就要揍人。
虽然略有几分醉意,但曹征明显感觉到,这样的出拳速度,这样的角度寻找,几乎可以媲美专业级拳击手。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军队里混了那麽久,没点儿真本事当然不行。险险避开拳头後,长腿一踢,正好踢到青蛮里胫骨上。
疼得瞬间倒地不起的青蛮里,战斗力瞬间化成零。
慢慢收了哭意,一下下抽气打嗝的小蛮,则一喘一喘的看著曹征。
「别担心,我会处理。」打横将她抱起来,亲了亲她额头,曹征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掏出手机飞快拨了几个电话。很简单的交代,就把事情给搞定了。一个是让朋友弄个证明来,说这边必须进行消防演习,临时征用,把趴在里头的青蛮里弄走,顺便模糊下酒店服务人员的视线。另一个就是专门派个车来,接他和小蛮回家。
顺好了呼吸後,小蛮总算放松了紧绷神经,晕乎乎的就软下来,瘫在他胸口。
单手托著她屁股,像是抱小孩儿似的,把人抱出卫生间。曹征用结账的借口领走了一只守在门口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