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他还不得死去活来无数次。”
“络离,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这个家伙可是个偏执狂,他认定的人,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兰馨知道这人固执霸道的程度有多可怕,“我要守着他,直到他康复,然后我们就两清了。”
“这个不是你单方面说了算的哦!”络离意味深长地说道。
经过一夜的观察,流辉被转到了vip病房。
兰馨一直不眠不休地陪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
在流辉被转到vip病房的时候,兰馨终因体力不支,靠着流辉的病床睡着了。
“兰馨,兰馨……。”络离确定兰馨睡着了。
他转向病床上的流辉,“她已经睡着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
一直紧闭着眼睛的流辉,突然睁开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并且拿掉氧气罩和管子坐了起来。
“你的用心还真是良苦,可惜人家只想等你好了,快点摆脱你。除非你打算一辈子躺在床上装植物人。”络离嘴角一翘,讽刺地看着流辉。
流辉紫罗兰色的眼眸转向昏睡中的兰馨,他伸手轻轻地抚摸兰馨柔软的头发。
“你见过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却得不到的。”
“是啊,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的,你都能得到,即使高傲如绯色,外表温顺内心冷漠如泉,甚至是……是我,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可事事总有例外,你也有你掌握不了的人,我很确信那个人就是兰馨。如果,她恢复记忆了,你猜,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像是为了印证络离的话,昏睡中的兰馨无意识地呓语着:“翼……。”
流辉的瞳孔瞬间张大。
“不必恐慌,这只是她的大脑皮层潜意识的反应。”络离解释道。
络离没有告诉流辉的是,类似这样的潜意识反应代表兰馨正在渐渐恢复记忆。
这个向来喜欢挑战的男人,面对他人生中最大的挑战,络离想看看他是如何落败的,那一定很有趣。这个高傲的人何曾尝过失败。
一想到这个,络离的心里就莫名的兴奋。
一个个高傲自负,抵死反抗的天之骄子在流辉面前溃不成军,而他在得到后就将他们弃之如敝屣,这是他的自尊心无法容忍的,他更无法容忍的是,这个资质平平的女子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流辉全部的关注,不管这是一时的兴趣还是长久的爱恋,他都无法容忍自己的真心被人践踏以后,他们丢下他一个人,独自在暗处舔舐伤口,他们却自在快乐,休想!
“恐慌?”流辉好像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要的,折断翅膀又如何。”
阳光照进病房,照在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身上。
睡梦中的兰馨不安地皱了一个眉头。
兰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忙坐起来懊恼自己怎么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她起身,用棉签在水杯里沾了一点水,细细涂在流辉的唇上,滋润他干涸的唇。
棉签棒细细描绘着流辉的唇形,兰馨盯着他弧度完美的唇,怔怔出神。
“你要快点醒过来啊,我的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你能不能快点醒过来……。”兰馨反反复复地嘟囔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她转过身子,伸手将棉签放到水杯浸润一遍,转过身来的时候,她似乎看到流辉的手指动了动。
她重重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是眼花了吧?”
流辉的手又动了动,他的睫毛也开始微微地颤抖,扑扇扑扇着,兰馨看到流辉慢慢张开了眼睛,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又恢复了神采。
这一刻,兰馨的心里充满着感激,她惊喜地叫道:“络离,络离,你快来啊,流辉他醒了……。”
她转身要跑出去,流辉拉住了他,他的唇轻轻张合,发出沙哑虚弱的声音,“别……别离开……我。”
兰馨轻轻地反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回应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兰馨跑进跑出地忙活着,她的身影走到哪里,流辉的目光就追随她到哪里。
络离向里张望了一下,看着兰馨正在洗手间忙活。
络离立即抓住时机,满脸嫌恶地看向流辉说道:“喂,你恶心够了吧?我说你老是这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到底做给谁看,恶不恶啊?”
“你这是嫉妒,纯粹的嫉妒。”
络离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嘴硬道:“是啊,我嫉妒,别恶心我了,看我都快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流辉就像个对狩猎乐此不疲的猎人,只是他享受的是狩猎的整个过程,目的达到以后,他就他的猎物失去了兴趣,开始兴致勃勃地寻找下一个猎物。
他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却又欲罢不能的人,如罂粟般令人着迷,蚀骨之毒,如何能解?
他自负这世上没有他医不好的病,可是他独独解不了罂粟之毒。
兰馨试了试水温,微烫,刚刚好。
她端着脸盆走了出来。
流辉暗示地斜瞥了络离一眼,这家伙假装没看见,跟木桩似杵在那里,就是不走。
“你该走了吧?”流辉干脆直接轰人了。
“我为什么要走,我现在是你的医生,我必须随时观察你的病情。”络离一副他就赖在这里,你们怎么办吧的模样。
流辉恨恨得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