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
听此,易归人像是吃到糖的孩子,高兴之情满溢于脸,絮絮叨叨的吧啦吧啦,忽然,易归人停下嘴巴,指着被自己点了穴道不得动弹的香山三郎,无辜道:“师兄,你说他们怎么处理?”
目线偏转,容七瞧着香山三郎,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让他略有不解,虽说易归人刀法出神入化,但游历江湖多年的香山三郎,见他总不能是惊恐的脸色吧,脸色惨白,活见鬼的表情。
容七吩咐易归人。“先把他们穴道解了。”瞧他们脸色,似有话要说。
“啊?”
“啊什么啊?”
易归人不解,可也乖乖顺从,解了香山三郎的穴道。
穴道一解,香山三郎像是约好似的,大喊。“诈尸了!有鬼啊!”
转身就跑,容七给易归人个眼神,易归人便把他们抓回来,被捉回来的香山三郎却纷纷跪下扣头,大喊饶命,容七惊,猜测是否是香山三郎的诡计。
便道:“各位大哥,行如此隆重之礼,小弟可是受不的。”
可谁知,香山三郎连看他亦不看,跪着走向言无忧。
经方才之事,言无忧下意识的后退,可香山三郎却是跪着走近她。
“落姑娘啊,当年是在下无知愚蠢,破坏您的心情。”拽着她裙裾,就是不撒手,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别记挂这事了……我们哥仨可以朝您发誓,那次之后,我们绝对没有再碰过楼姑娘一个指头了,您大人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落姑娘……容七眉头紧了紧,把言无忧拉过来,质问着他们。“你们说的是,落仙儿?”
香山三郎猛地点头。“就是落仙儿……”
“你们见过她?”
“何止见过……”香山三郎道:“差点就没命了。”
说着,香山三郎便说出当年的事儿。
三十年前,香山三郎还是水嫩小伙儿,靠着容貌勾引了很多女人,但都是平常姿色,时间久了,他们便不甘其味,便想找个美人儿,那时恰听楼家姑娘途径此地,便动了坏心,可谁知……楼家护卫是迷晕了,但却遇到了落仙儿,当时便折断了香山三郎的手,还逼着他们发誓不许再碰楼家姑娘一个指头,就算落仙儿死了,香山三郎也从未对楼家女子甚至所有姓楼的姑娘都没下手容七好奇他们口中的楼家姑娘是谁,香山三郎听了倒是坦白。
“之前是姓楼,现在她不嫁给了闻人远吗?”
无忧探出头,问:“是楼澜水?”
香山三郎见着她的脸,拼命的点头,恨不得将头点穿。
“你知道?”
“之前,听闻人夫人提过。”
容七看穿,却没说出来,再问其他事时,香山三郎倒是没了话,思衬了会,容七便打晕了香山三郎,易归人瞧着奇怪。“师兄,香山三郎可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cǎi_huā贼,你不杀了他们?”
“杀杀杀。”容七白了眼易归人。“你整天就知道杀杀杀。”
“师傅教的不就是杀人吗?”
“……”
容七不想再搭理一根筋的易归人,转身要走,袖子却被易归人拉住。
易归人笑的狗腿。“师兄,我都跟来了,你就让我一起吧。”
容七甩袖,拉着无忧便要走,这次易归人又拉住袖子,不过不是容七的,袖子被拉住,无忧转身就看到易归人笑出了花。“师嫂,你说说师兄,让我去嘛~”说着说着还撒起娇来,不断的眨眼示意。“人家跟了你们大半月,这都快到了漠北,哪还有回去之理?”
容七有些动摇。
“我武功好,不会给师兄你添麻烦的!”
“……”
“我力气大,可以替师兄你牵牵马!”
“……”
“我有银子!”
容七伸手。“把你身上的钱拿来。”
易归人下意识的捂紧了钱袋。
容七直接夺了过来,把钱袋的钱倒出来,然后把空钱袋扔给了易归人。
易归人哭丧着脸。“师兄,你好歹给我留点。”
“牵马倒是不必了。”容七笑的甚是和蔼。“我记得,前面就有卖马车的。”
拉起言无忧,容七迈步离开,临行时,拍了拍易归人的肩膀,柔柔一笑。
“不过,赶马车倒是可以的。”
听此,易归人不仅耷拉着头,他哪曾想会出现这情况?只得乖乖服从。
有了马车,虽行程慢些,但又不是容七赶马车,所以乐在其中,约莫三日,三人便至漠北边境,可那时已是傍晚,城门已闭,只能等着天亮再进城,时正隆冬,白日里的漠北若火炉般,可傍晚却是寒冷至极。
小溪边,火光若现,映着低头吃草的马儿。
一只羊腿架在篝火之上,烤出的油滴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易归人咽了咽口水,问道:“师兄,这啥时候可以吃?”
正慢条斯理的烤羊腿的容七,淡道:“等会儿。”
易归人极为失望的哦了声。
决定无视易归人,容七转身,看着言无忧,近几日来,准确是说,香山三郎把她误认为落仙儿后,她便总是这样,自个儿待着,也不说话,只是发呆,就如现在她,看着火堆不说话。
“归人。”容七决定要和她单独说些话。“你去弄些水过来吧。”
“水……”易归人听着,一副我没听错的表情。“这荒山野岭还天寒地冻的……”
容七的眼神,让他及时闭了嘴,拿了水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