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演的哪一出戏,负荆请罪还是回头是岸?”
兰昕捂着脸嘤嘤地哭泣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向远哥看到你这么蛮横,……”
我一手挥开她遮住脸的手:“别一口一个向远,不是说了吗跟他不熟。”
我太过专注于跟兰昕的对话,没有听到陆向远一向都很轻小的脚步声,以至于他将我一把扯到怀里的时候,我惊吓得叫了一声。
陆向远黑着一张脸,但是眸子却泛着湿漉漉的光:“我好像警告过你,你晚上竟然还敢来。”
我终于知道兰昕反常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原来是苦肉计。尽管双手被制服,我仍旧费力用自己的双腿去踢兰昕的病床,踢得铁质的病床叮咚直响。
陆向远伸手直接两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好像还有些小小的失望:“阿浔,怎么越来越不乖了?”
“我没说脏话,打你大爷。”他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只能吃亏,所以我就赶紧认错。
陆向远□□地在我的屁股上又狠狠地捏了一把。
“我草,你该不是准备当着,告诉你,我宁死不屈。”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游离进他的衬衣下摆。
身后又出现兰昕那不和谐的伪柔弱的声音:“向远,我胸腔这部分好疼……”
我回过头去就看到林黛玉版凄楚可怜的兰昕,白眼快要翻出天际:“装你大爷,信不信我向你扔个□□的陆向远,美死你。”
陆向远推开我,走到兰昕的床前,将她扶着睡下去:“别听她的,她小孩子脾气犯了。”
我感觉自己被人忽视了,气得身上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我已经开始撸袖子了:“你他妈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这个时候陆向远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目光幽深,眼神里是深深地警示:“阿浔,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赶紧走,别再来招惹兰昕。”
我一脸委屈:“我没招惹她,我是怕她无聊,给她带了我写的东西过来,念给她听解闷。”
陆向远看了看我,将信将疑地从我手上拿过那本还没有关上的书。
只略微地翻了翻,陆向远那看我的眼神就跟地狱里燃起的烈火一样,快要将我的整个人给烤干。
“看什么看,没看过没垫鼻子,没打玻尿酸,也没有隆胸开眼角的纯自然美人呀。”我用双手在下巴做了一朵花的形状,毫不谦虚地说道,“不留空气刘海也比小兰花可爱一百倍。”
“滚出去。”陆向远指着门口,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我以很快的速度踹翻陆向远才赶紧往外跑,跑出一段距离他没有追出来,我又急速地刹住车,然后蹑手捏脚地回去听看看兰昕怎么跟陆向远告状。
兰昕还是真蠢了,自己打自己跟别人打自己大拇指朝向都是不同的,他当陆向远智商也跟她一样被狗吃了呢。
兰昕这会儿已经停止了哭泣,而是采用了苦口婆心的劝导方式:“向远,你要给凉沐浔一点颜色,她才能真正消停。”
“你知道那天我见到阿浔,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好久不见,问我是不是别来无恙。”
我不知道陆向远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但我想一定是老干部一样的正经脸,那是让我最把持不住的表情。
陆向远接着说:“小昕,这两年你是知道的,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哪里来的什么安然无恙。”
我的心里好似被塞进一团棉花,而这团棉花里好像又藏着针,一时半会儿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呀,我巴不得能够把以前所有亏欠的爱都一股脑补偿给她,哪里还舍得再欺负她。”
“真是可惜了你对她的心思,她却并不善解人意。”兰昕的声音隔着再厚的门听都还是很讨厌。
“阿浔以前就很善解人意,也正因为这样,我忽略了她也会委屈,也会需要在意。如果现在才是她的真性情,我就也很喜欢。”
我甚至听到了陆向远说完这句话之后轻笑的尾音,清清洌洌的,始终是我干涸的心里那抹湿润的慰藉。
“可是她连你都打。”兰昕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了。
“她没用力。”
“切!”我瘪了瘪嘴,谁让他替我说好话了,我分明用的十分力。
里面突然间没有了声音,我以为他们是改成说悄悄话了,于是将耳朵贴着门更近,以至于门被从里面打开,我就直接贴在了陆向远的胸膛上。
陆向远的眼睛里有着分明的笑意,语气有些无奈:“什么时候多了偷听这个坏毛病了?”
“你他妈刚刚那番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恍然大悟,亏得刚刚还自作多情地感动了一下。
陆向远叹气:“你这随便揣测的毛病倒是没有改。”
我的脸一直贴着他不断升温的胸膛,他每每说话,胸腔处就会有细微的震动。我准备撤离,陆向远却先发制人,手从我的后脑勺压过来,让我整个人都贴着他了。
他回头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兰昕,你好好养病,我把她看好,你就安全了。”
说罢,陆向远就死死扣住我的腰,拖着我进了电梯,电梯里男男女女都有。陆向远的手一直扶在我的腰上,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他威胁住。
于是我大哭大嚷:“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我有老公了,孩子都有了。而且你也有老婆了,那个肚子应该都八个月了吧。你还缠着我,你到底是不是人啊,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