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寄咬着唇,目光扫过舆图上的土地,微微地蹙了眉,“……那你怎么办?他这样便架空了你,你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啊,我只能放手让钟嶙去。”顾拾又幽幽地笑了,目中精光微露,“柳岑的想法他也不见得清楚,我必得先等待其他州郡都被肃清,才能有自己的力量……”
“你……”阿寄忽然开了口。顾拾停下话头,专注地看着她,她顿时又感觉言语艰难:“你……又如何……清楚……”
顾拾微笑道:“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人甘心与人两分天下,到最后都势必要自相残杀。”
阿寄仓促地抬起眼,却撞进男人深黑如夜的眸光中。
她听懂了……她听懂了。
说什么钟嶙姑息养奸,最是姑息养奸的人,不还是他自己么?
他让这两人先圈地自肥,麻痹他们的心志,膨胀他们的野心,然后……可是然后呢?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能收放自如吗?万一柳岑、钟嶙两人一齐回头反他……
想到这里,她又想不通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