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乱就是。”
大房的这点儿小争吵并未传的人尽皆知,姜大太太管着家,对自己身边安置的都是可靠的人手,是以谁也不敢没事乱听乱说。
姜三太太听说姜辛请了众姊妹的事,不屑的嗤笑着对三姑娘姜绵和五姑娘姜糯道:“大房什么事都要衡量来衡量去,没的让人笑话,你们姐妹两个只管去,管她二丫头想什么呢,只管大大方方的,什么事也别应承,只说要回来请示爹娘,我不信她还能逼着你们答应什么。”
姜绵性子温柔,姜糯乖巧可爱,倒全然不像姜三太太。
两姐妹并肩坐在一处,勾着手相视一笑。姜绵便朝着姜三太太道:“娘你想的太多了,二姐姐如今行事不似从前,我瞧着倒是大有长进。像从前她就不会低声下气的求人,如今更不会。”
姜三太太不以为然的道:“谁知道呢,人都是会变的,总之你们姐妹两个留点心眼儿,她只管说她的,你们都装糊涂就是了。”
姜绵不赞同,却也只是笑笑,只有姜糯乖巧点头:“娘,我们知道了。”拿了一只削好了皮的苹果递上去,道:“娘,吃苹果吧,这苹果可甜了。”
第15章、明欺
姜辛为了这次小姐妹的聚会,着实费了一番心思和银钱。
她特意打听了姐妹几个的口味和喜好,叫如意出府跑了一天,在街上最好的五味居买了四样甜咸不一的点心,又去铺子里买了好些果脯和干果,更特意买了上好的雀舌茶。
姜绵和姜糯早早的就携手来了,姜辛笑眯眯的接着她们进了院子,笑道:“二位妹妹来的正巧,我刚叫人泡好了茶,这会喝刚刚不烫。”
姜绵和姜糯朝着姜辛见了礼,递上了自己送的小礼物:“这是我自己绣的一打帕子,做的一双鞋,针线不好,二姐姐别嫌,这是五妹妹送的澄心纸和端砚……”
不年不节,也不是姜辛的生日,不过是小小的一场聚会,两姐妹却送出这么重的礼。就算姜家三房不差钱,可那钱是三老爷自己有本事赚的,愿意给谁花那是情份,不愿意给谁花那是本份,也没谁规定必需要花在姜辛身上。
是以姜辛感动之余又有些不安。
她没叫如意来接,亲手捧着这一堆礼物,眼眶深处有点酸,眨了半天眼,眼眶还是红红的,望着姜绵和姜糯,哑着嗓子道:“这,怎么好意思?”
姜糯拉着姜辛的手臂,甜甜的道:“二姐姐太客气了,这些东西又不值几个钱,再说二姐姐还请我们吃好吃的呢,礼尚往来嘛。”
姜辛嫣然一笑,转身将匣子交给吉祥和如意,命她们放好,这才揽着姜糯道:“好,我特意点了几样你爱吃的点心,吃不够只管都带回去。/”
姜蜜和姜饴姗姗来迟。
姐妹两个面上都带着欢喜的神色,和姜辛也极亲近的模样,不过两人是空手来的。
姜辛并不在乎这些,招呼着两人坐下喝茶吃点心。
姜绵和姜糯也不是好挑事的人,姐妹五个坐在一起,也不过是说些闲话。
姜饴心直口快,瞧不惯三房这两个一惯爱装模作样的姊妹,是以见她们姐妹两个浅笑嫣然的坐在那里优雅的吃东西喝茶,就满心的嫌恶。可三房是她惹不起的,虽说自家老爹在外做官,是整个姜家的骄傲和支柱,但毕竟三叔做着生意,是整个家最有力的经济支撑。
这里面,唯一可以惹的就剩下了二房的姜辛。
姜饴问姜辛:“二姐姐,你有什么事要有求于我们,不妨直说,若不然我可要回去了。”
姜蜜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姜辛,顺带着一扯姜饴,道:“饴儿,你说什么呢?”这种事,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宣之于口,她这也太不把姜辛放在眼里了。
姜绵和姜糯也毫不意外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还带了点嘲弄的讽刺。大房的三个姑娘,包括嫁出去最得宠的大姐姐姜甘,真是一个比一个高傲。
做为官宦之家的小姐就得得意么?同是姜家姐妹,好像她们因为身份的关系就比谁高人一等似的,也不想想,这个家要是没有自己父亲的支撑,她们能过的这么肆意?
原本姜绵和姜糯未必对姜辛就有多亲近,可因为看着姜蜜和姜饴欺负姜辛,不免就站在了弱者这一边,对姜饴十分不以为然。
姜辛面色十分僵硬。
她自尊心一向敏感,凡事都要搁心里转上几个来回不说,她还特别讨厌别人冤枉她。不是她做的,就不是,谁敢多轻视的看她一眼她都气的要死,何况这次她本来并无求人的意思,可由姜饴这一问,她才意识到,大房和三房大概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她很想像以前一样立时就翻了脸,冷言冷语的反讥回去,告诉她们,她并不是非求她们不可,离了她们,她一样能活着。
这股怒气不停的在她心里翻搅升腾,可姜辛到底比她们多活了十年,到底还是压了下去。她抚了抚嘴角,试图把两颊僵硬的肌肉也一同揉捏的柔和些,这才开口:“六妹妹这话,我倒有些不懂了。咱们姐妹之间互通往来,亲人之间互相照拂不是很寻常的事么?难不成妹妹跟我说句话就是有求于我?大伯母教导我两句也是这个意思么?”
这话虽然绵软无力,可越细揣摩越刺心。
二房可有什么值得人求的?是以谁和二房的人说句话就是有求于二房不成立,但反过来,亲人之间互相照拂本是应该应分的,但被姜蜜这么一说,倒像大房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