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么,如祖母所说,孙子娶妻,是为了妍儿考虑,她年纪不大不小,正需要嫡母教养,可嫡母强,则她势必要受委屈。”
言外之意要娶个嫡母势弱的。
章老太太很赞同,可这不是大问题,她道:“这你不必担心,对外说是养在嫡母跟前,实则让研儿跟着我就好了。”随即想到了胡氏的孩子,不由的哼了一声。
果然,章贤道:“这不是不可,但终究要有嫡出的弟妹出世……”
说到这儿,章贤道:“孙子如今已有一儿一女,于愿已足。都说这世上有了后母便有了后爹,孙儿长年不在家,祖母精力不济,难免疏忽,孙子不想于儿女事上还让祖母跟着操心费力。”
他说的坚决,大有不答应他便不娶的架势。
章老太太也琢磨着章贤的话,她当初非要替孙子娶妻,为的也不是让他生儿育女,只是他年纪轻轻,身边没个人,只有一个妾室像什么话。
可真要娶一个厉害的,姚氏留下的女儿难免要受委屈。
章老太太深思良久,道:“罢了,姜家二姑娘体弱多病,于平常人家是个大缺陷,倒正好对了你的心思,也难怪你指名点姓要娶她。我章家不缺她一碗饭,不缺她一副药,说不得这也是救她于水火,是行善积德的事……那就依你。等寻个黄道吉日,祖母着人去姜家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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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章六公子,你果然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沉稳镇定,端庄大气,着实令人佩服啊佩服。
章哲:你懂什么,大杀招我还没使呢,包准我这话一出口,就有扭转乾坤之力。
桃花:你就吹吧,脚着吹牛不上税是吧?
章哲:一边去,懒得理你。
第40章、谗言
章贤的事算是有了定论,他这就要走,章哲却开口了:“祖母和大哥商议完了吧?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章老太太心里没好气,这话说得如此可怜,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家里多没地位,多受欺负呢,可嘴上还要哄:“你有话只管说。”
章哲又叫住无意久留的章贤:“三哥且留步,刚才兄弟听了三哥的心里话,你是不是也得留下来听听兄弟的心里话?”
章贤摆手:“不必。”他愿意听,那是他闲的,自己可没他那份“意趣”。
章哲拦住他:“别呀,礼尚往来么,虽然我知道三哥没我这么厚脸皮,不过这件事,怎么说也和三哥有关……哦,不,会和三哥预定的未来的三嫂有关。”
这话一出口,章老太太立即沉了脸:“别胡说,六郎,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能这么口无遮拦?”
章哲一摊手:“横竖这屋里就我们祖孙三个,这话无论如何传不出去。再说,我说的可都是实情。”
章老太太被噎得心里一梗,若这话传出去,那就是她御下不严。
章贤也面色不好。姜辛确实不怎么样,也正因为她不怎么样,他才处心积虑的选定了她,可六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也看中了姜辛?
兄弟相中同一个女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若他真相中了,祖母会如何?他这做兄长的又当如何?
男人的本性使然,他已经认定姜辛是他的猎物,再不稀罕,也容不得别人来觊觎。
章哲无视老太太的失望和章贤的愤懑,快刀斩乱麻的道:“对,如你们所想,我要说的就是姜二姑娘。她落了水,是我把她救上来的。”他不等章老太太推诿,将衣领扯开一些,露出青紫的伤痕,迎着他们惊讶不解的目光,坦然的道:“我们之间也算有了肌肤之亲了吧?”
他目光中隐含挑衅,在章老太太倒吸冷气和章贤越发厌恶的眼神中肆意的微笑。
章老太太死死盯着他颈子上的伤痕,就差扳过来仔细的瞅了,心里是又气又疼,半晌回过神来,怒斥章哲道:“你胡说什么?这,这是什么?到底怎么弄的?”
不用章哲回答,她也猜着多半是真的了,一面恨姜辛心狠,一面又恨她不知检点,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章贤也浓眉紧蹙。如果真如章哲所说,他和姜辛……有些首尾,那么姜辛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再嫁入章家。
他沉声问章哲道:“你确定?”
章哲的笑意没什么温度,轻挑了挑眉道:“我确定不确定,很重要吗?”
他的用意很明显,三哥和祖母不会猜不到,可如果他们认定了他们的心思,坚决不为所动,那么他撒不撒谎都没什么意义。
章贤黑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章老太太也在迅速盘算着该如何应对。她本就不满意姜辛,如果因为六郎的一句话,能让三郎放弃娶姜辛的打算,说不定误打误撞,反倒成了好事。
但关键是,三郎不娶,六郎也不能娶。
章老太太忍着怒火,对章哲道:“就算你所说俱是实情,那你打算怎么做?”
章哲笑着反问道:“不怎么做,祖母不会以为我要娶那病弱的姜二丫头吧?”
这正是章老太太担心的,见章哲态度轻佻,对姜辛很是不以为然,这才轻吁了口气,道:“祖母不是怕你年轻,识人不明么。你倒是一番好心,可你要知道,不是你有善意,便能结出善果。总有些人,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的要攀上佳木,好一朝飞黄腾达的。她们的手段,只要你想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到……这样的女人,哼。”
章哲表示很赞同:“这样的女人,着实可恶,我若遇上,定然叫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