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哦!”钱晓生了然地冲许驰眨眨眼睛,说:“可以千里传声的燃犀之角,对吧?”
许驰略略颔首,然后催促道:“情报!”
钱晓生迈着四方步踱到桌前,伸手取出一份卷着的地图放在桌子上。
他按着地图最后抬头向许驰确定道:“你真的要看。”
“指给我看吧。”
钱晓生摇了摇头,把一副长安市的地图徐徐展开。
“罩住了整个长安市的——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它的最薄弱点是在这里?”许驰指着地图上的一点问。
“是的,根据术数前辈的计算,它的最薄弱点在这里,使用极其巨大的能量攻击这一点的话,你将可以打破出一个小入口,从此进入。但要记住,这个破口很有可能会自我修复,所以无论你使用什么方法打破出一个入口,记得一定要多准备出一份在返回时使用,省的被关在里面出不来。”
“我明白了。”许驰点头道:“要多强的爆破力能够打破它?”
“抱歉,这个我实在是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许驰冲着钱晓生抱拳一礼,道:“多谢。”
即将转身离开时,许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回身问:“长安市发生的这次奇怪的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什么组织一手c,ao纵的?”
钱晓生抱臂苦笑道:“抱歉,我不知道。”
“那国|家和政|府呢?政|府有什么反应?”
钱晓生继续苦笑:“我只是升斗小民而已,和中|央……挨不上边儿啊,我怎么能知道他们的反应。”
许驰不再发问,他冲钱晓生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许驰穿过酒吧往外走的时候,他刚好经过了贺先生和年轻女人所在的桌边,当时贺先生正说着:
“要说这几年,许驰可没少找到宝贝,像是燃犀之角啊、诅咒凤爪啊、龙凤纹铜镜碎片啊、人面鱼龙文陶埙啊、巽雷圭表啊、匹格比蒙二世的头颅之类的……它们要是被一个真正的寻宝者得到了,说不定能发挥出怎样的威力呢,可惜啊可惜,许驰这个败家子儿好像全部拿去讨他弟弟欢心了。——也不知他弟弟会不会因为拿到这堆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摊破烂的东西而高兴。”
贺先生端着酒杯望了一眼酒吧的大门,它因许驰关门时不自觉地使出过大力度而正在不停摇晃。
贺先生轻声叹息道:“不管是诅咒凤爪还是巽雷圭表,只要许驰身边还有这么一样,只要他知道该怎么使用它们,他早就能轻松穿过隔绝阵术,保住他的弟弟也不在话下,何苦要像现在这样费好大的劲儿呢!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味地往前冲往前拼,眼睛永远只盯着他拿不到的那个东西,从来都不肯好好地坐下来思考一下自己目前都拥有了什么,思考一下利用当前所有的东西能做到怎样的地步……
“浮躁啊……我的那个小儿子也是一样,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唉,浮躁啊浮躁,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未来堪忧啊!”
贺先生端着酒杯仰天长叹,白皙周正的脸板得很严肃,看起来倒还颇有那么一点古代诗人忧国忧民的范儿。
容貌秀丽的年轻女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问:“许驰之所以把珍贵的宝贝只当个稀罕物拿给弟弟玩,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师承,不知道这些东西里面内蕴的力量吧?”
“说的也是。”贺先生对女子的推测表示赞同,然后又是曼声一叹:“唉,可惜了一根好苗子。”
女子清咳一声,提议道:“既然贺先生这么惋惜,那先生不如……去指点一下他?我也能跟着您去见见世面。”
贺先生握着手里的酒杯,看着在杯壁上撞出一圈圈涟漪的酒液陷入了沉思,没有立刻回答年轻女子的话。
年轻女子也没有催促,她重新点起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撮起嘴唇,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
烟圈在空气中冉冉上升,慢慢地由戒指大小扩大成了拳头大小。女子侧头微微一笑,向着烟圈的正中央吐出一条线状的白烟。
线状的白烟在空气中缓缓扩散,穿过烟圈之后,竟然散成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白色烟鹤!雾状的白鹤振翅翱翔,尖喙微张,它虽然没有真的发出声音,但每一个看到这只鹤的人耳中似乎都听到了一声清越的鹤鸣。
“好一只烟鹤!简直绝妙!”贺先生轻轻鼓掌道:“沈曼烟你对于自己能力的控制愈发得心应手了。”
名为沈曼烟的女子微微前倾身体,微笑道:“仰赖先生指导。”
贺先生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说:“我们走吧!”
“不管昆仑的禁令了?”
“这是一条生命啊……顾不上禁令了。”
“那我们……”
“先跟着他后面看看情况吧,毕竟长安市内一手c,ao纵着这一切发生的那个存在……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与其对抗。最好许驰找不到进去的方法。而且……”
“而且?”
“就目前我所能感应到的长安市里面的情况来说,按照现在这个发展势头来看,大约不出五天,整个长安市将彻底沦为人间鬼国。许驰……他不会使用任何异能和道术,单凭蛮力的话,再给他十五天他也打破不了隔绝阵术。”
秀丽女子沈曼烟面容一肃,问:“所以?”
“五天之后,许驰无法打破罩子,但许穆却在昆仑的庇护下不会死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