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极暂短的沉寂。除了俩人呼哧哧地喘息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的声响。俩人互相看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己曾做出过什么事情。或者俩人的思维已经暂时停顿,没有了丝毫的思考判断力。待思维稍一运转,俩人顿时明白过来,刚才的确发生过真实不堪的一幕。
木琴匆忙把衣扣重新扣上,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茂林,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竟能干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呢。
茂林一手捂住被打疼的脸颊,一手捂住顶疼了的裆部,呆愣了片刻,蓦然明白自己已经闯下了大祸。刚刚还是满脸的迷茫,顿时被惊恐所代替。他就势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埋到胸前,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不是人,是……是畜生。我想你想疯哩……想疯哩,就干下了这……这事体。你打吧!骂吧!就是杀了我也……也随你呀。说罢,又“呜呜”地哭泣起来。
木琴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襟和头发,慢慢冷静下来。尽管心中依然翻滚着强烈的报复yù_wàng,但她知道,任何不理智行为,都会把她推上尴尬的境地。无论对工作,对家庭,对自己今后将面对的一切,都会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和伤害。她需要冷静地思考,来妥善地应对这种突发事件。
木琴沉默了一大会儿,断然说道,茂林,我知道你是一时的非分之想,惹得自己失去了理智。但是,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你喜欢我,这不怪你,可怎样也不能做出这等下贱的事呀。咱都是村干部。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对我,对工作,对家庭,能有什么好处。再说,我这辈子有了茂生一个男人,就已经知足了。其他的男人,不管是啥样的,我都不稀罕。
茂林急忙点头如鸡啄米。他应道,是哩,是哩,我该死,我该杀。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想法,我就自个儿阉了,就叫老天打雷劈了呀。
木琴长叹一声,说道,今天这事就让它过去吧!只当没有发生过。以后该怎样做事,还是照旧去做。要是再有,我就是不要这脸面了,也把你送了公社送了派出所去。说罢,摔门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