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你们俩见一面?”
“好啊!”樊律师欣然应允,但马上觉得不对劲,“那你呢?”
桑旬自己现在心里一团糟,根本就不想和席至衍见面,她含糊道:“周仲安约了我下午见面,你们俩聊吧……你比我对案情清楚。”
“呵呵,好。”樊律师也不揭穿她。
于是下午的时候席至衍就到了樊律师的办公室,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她人呢?”憋了半天,席至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樊律师先前还没察觉,可现在一看面前男人的表情,顿时全都明白了,于是故意说:“和前男友见面去了啊。”
果然如他所料,席至衍瞬间就黑了脸。
樊律师看在眼里,觉得好笑,这才开口道:“别急……她也是想找点证据。”
“证据?”席至衍拧着眉看他。
樊律师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有意戳他痛脚,故作讶异道:“桑旬没和你说?”
果然,席至衍的脸又更黑了一分……桑旬怎么会和他说?昨晚她就光顾着哭了,他心疼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将她哄好,席至衍又担心桑家的其他人起疑心,根本不敢久留……好不容易今天桑旬打电话给自己,他兴冲冲的赶来,结果她倒好,人玩失踪,只留下这律师来应付自己。
“说什么?”他绷着脸问。
“你妹妹有个室友叫童婧,还记得么?”樊律师笑,“我们怀疑她是真凶,周仲安是同谋。”
乍然听到这样的话,席至衍十分震惊,但却马上断然否定道:“不可能,周仲安不可能。”
他虽然鄙薄周仲安的为人,可也知道他绝没有动机……下毒害至萱,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没说他是凶手。”樊律师笑,“现在我的推测是,童婧下毒害你的妹妹,她手上又捏着周仲安的把柄,所以胁迫周仲安嫁祸桑旬。”
只是这些仍然不能令席至衍信服,他皱眉:“有证据吗?”
于是樊律师又将桑旬撞见那两人在上海见面的事情告诉他,还有桑旬在沈氏遇见童婧后她和周仲安的联系就陡然频繁起来。
“她在沈氏上班?”
看到桑旬当年的日记之后,他知道她不是凶手,更知道她当年喜欢的是沈恪,因此更恨不得沈恪就此不再出现在桑旬面前。可他知道这件事关系到桑旬的清白,关系到害至萱的真凶……席至衍极力压下心头的醋意,当下便道:“我让沈恪帮忙查查她的底细。”
樊律师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原来还有这等妙用,却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说:“好……不过席先生,你能再回忆一遍案发前你妹妹接触到的人么?”
席至衍也同样对警方说过无数次遍那天的经历:“周五的时候至萱在学校上了一天的课,中午她还和……桑旬见了一面,下午上完课是我接她回家的,那天晚上我们家招待客人,但是她不太舒服,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就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出现症状了,家里人都以为她是生病了,但医生查不出病因……”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继续道:“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后来……桑旬想到席至萱的症状可能是乙二醇中毒,于是便傻乎乎的跑到医院里去提醒她的家人。
樊律师想了想,问:“会不会是你妹妹的记忆出错?也许在学校的时候她还吃过其他人给的东西?”
“……应该不会。”席至衍否认,“至萱从小记忆力就非常好,这种事情她不会记错。”
两个男人都沉默下来,心照不宣:看来问题还是在那瓶止咳水上。
樊律师说:“我之前已经麻烦了朋友,以记者的身份去采访当年你妹妹的另外两个室友,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好,多谢。”
樊律师思忖片刻,还是说:“那席先生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别联系她们了……你是受害人的亲属,她们如果知道当年的内情,对着记者比对着你开口要容易得多。”
席至衍沉默许久,才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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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和周仲安约在一家咖啡厅喝咖啡,周仲安是早就到了的,一见她来,他便笑起来,说:“感觉每次约你,不是喝咖啡,就是吃饭。”
桑旬想了想,然后歪头露出一个笑容来:“这样不好吗?”
“挺好。”周仲安也笑,“但我怕你觉得无趣。”
桑旬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仲安见她不说话,想了想,便说:“也是,有没有趣,不是看做的什么事,而是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
这次来桑旬是打算将自己已经回到桑家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周仲安已经身处上流社交圈,如果总有一天他会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不如让她亲口告诉他,反而不容易惹他生疑。
斟酌了片刻桑旬便开口了:“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很离奇……你知道么?前几天我爸爸那边的家人居然来找我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们。”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周仲安的表情,见他先是错愕,然后极快镇定下来,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说:“叔叔走得早,现在这样也是好事。”
他起身叫来侍应生,递了菜单给桑旬,说:“看看要不要吃甜点。”
桑旬察觉出他的异常,心里有分寸,也不说破,乖乖去看面前的菜单。
又坐了一会儿,桑旬拿着包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自打桑旬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