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舞台上的红殇已经停了下来,汗水划过白皙的脖颈,反射着月亮的光芒,由于大幅度的动作,胸脯一上一下的喘=息着。底下怜香惜玉的公子爷们已经按耐不住了,纷纷吹哨鼓掌,红包鲜花不停地被丢上舞台。
小佑看着满舞台的银票银锭鲜花,不停地啧着嘴,“这应该是满春楼开楼以来首秀赏金最多的一次吧,从没见过哪个姑娘这么博客人欢心。”
这时,底下有人喊了起来,“今晚月圆人美,红殇一舞惊天人,不知姑娘可否怜惜我等等待之苦心,揭下面纱,一睹芳容。”“对啊,就让我们看看吧!”“看看吧!”
红殇从容不迫地轻抬双臂,制止了看客人们的催促,缓缓开口道,“红殇初来乍到,感谢各位厚爱。不过,说摘就摘岂不是好没兴致?要不,我们来玩点花-样,如何?”柔柔软软的声音就像是她的手指,她的腰肢一样,绵软的缠-绵住所有人的心。
我笑了笑,这姑娘可真是大胆,收了这么多的赏金,连面纱都还不肯摘下。不过她是真的太妖媚了,像只狐狸,一开口,所有男人就屈服在她的红裙之下了。
果然,男人们在她绵软的声音下屈服了,一个青衣男子梳着光亮的发髻,文质彬彬,说道,“红殇姑娘好兴致,不知姑娘想玩些什么花样才肯摘下面纱。小生定当绞尽脑汁,奉陪到底!”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红殇好像很满意大家的反应。伸出手轻轻撩起黑长的秀发,拂去耳后的汗水,慵懒娇媚的说道,“其实很简单。红殇喜欢知识渊博、走南闯北的有缘人,所以,接下来就唱一首来自红殇故乡苗河的乡间歌曲,只要你们其中有人说出这首歌的名字,那么,晚上红殇就愿意陪您一夜把酒,对——明——月。”最后三个字让人无限遐想,那些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书生秀才,贵族富贾纷纷卯足了劲来搏头彩。
“苗河在哪里?”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苗河这个地方。
“苗河,是位于苍鹰国和龙阳国西北交界线上延伸的一个小国。国内地势平坦。黄沙漫地。只有一条河流经过国内。正因为土地贫瘠。苗河很少被大国瞄上。不过,这次也是周围的小国急红了眼扰了苗河的宁静,好不容易恢复的小国又被摧残了。”小佑感叹道。战争是人类最不愿意看到的却又制止不了的,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道理。
“何以说‘又’?”清灵听见他说的话,难道苗河多灾多难,以前就被侵略过吗?
“我也是听先生讲的,大概三十多年前吧,那是还没有我呢。父皇刚刚上位不久,决心要终结长久以来的战乱,大力发展和平的战争。”
“和平的战争?”既然都说是战争了。何必冠冕堂皇的说成和平。
小佑点了点头,“是的,听起来有些矛盾吧。那时父皇不忍心看到战乱四起,异国百姓颠沛流离,于是放话只要派出最强壮的一个国家的代表来跟我龙阳国死战一场,无论人数,哪方赢哪方就得放下兵器俯首称臣。那时候的龙阳国兵力旺盛,精兵马壮,当时的苍鹰国蠢蠢欲动,只不过他国的兵力不及我国的一半再一半。苍鹰国的前国主暗使诡计,勾结或威逼周边小国,强凑兵力,其中就包括了苗河。在那次事件中,苗河损失了几乎全国所有的男丁,如果一户人家没男子,甚至六七十的老头也被强拉去充数。”
“哇,苍鹰国的前国主竟然这么龌龊,自己国力弱,还把手伸进别人家的碗里!”小西气愤地握起拳头,小时候我也曾给她讲过一些关于打仗的故事,那些故事都是曾经乞儿时期陪同我的断腿蒙田讲给我听的。那么多年了,我后来回去找过他,可是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面容憔悴,胡子拉渣的男人了。
“不过这些事都是秘密进行的,苍鹰国为了集齐兵力,来个翻身之战的事情还是被传进了父皇而里。父皇一怒之下,亲自带兵,沿着苍鹰国前国主的足迹奋杀过去,其中分不清杀的是苍鹰国还是强凑来的兵力,也有不少无辜的百姓死在父皇的手下。不过,总算是天下太平了。”小佑叹了口气,那时候的天下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即使父皇是最强的黄雀,不过如果自己早出生十几年,在那样血腥的年代里,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的问题。
“红殇也真是可怜,好不容易自己的国家恢复了平静,又被动乱逼迫到流落他乡...”我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知几岁就在花城的街上乞食为生,连自己的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又何尝不是苦楚呢,不禁觉得刚才舞台上的那抹红色有些显得落寞。
“既然苍鹰国前国主作恶多端,皇上为什么不灭了苍鹰国,反而让其发展了起来呢?”清灵有些疑惑,确实,现在的苍鹰国根本看不出以前奸诈的痕迹,虽说国力不及我龙阳国,但是人口也逐渐增多,现任国主很注重与邻国的交往,大概是允诺俯首称臣的关系,经常上供一些奇珍异宝,本国土产进贡给龙阳国,而且主动请求联姻,送了不少的公主和我国的贵族喜结连理。紫荆郡主的娘亲就是从苍鹰国嫁过来的。
小佑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不清楚,可能就是父皇的治国之道吧。不过这样也好,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不为战争所困扰,别的国家兴盛也是好事情。”
“这可惜,现在又有些小国不安分了。”我不免感叹起王者的野心是